5外景,塔塔尔草原,夜、也速该、路人。
也速该离开弘吉剌部罗,他打着马一路小跑着。
天已经黑了,见前头有人燃了篝火,一个蒙古大帐下面,灯火辉煌,人声沸鼎,正在筵席。
路人:(拦住了也速该的马头朋友,你这急急忙忙赶路要去哪里啊?没看见我们在喝酒吃肉吗宴请客人吗?你如果是草原部落的人,应该知道我们草原的规矩。在草原上,没有遇见筵席绕着走的习惯,否则是对主人不敬,除非你是个贼。)
也速该:好啊,我正好饥肠辘辘,口中干渴,遇到如此好客的主人我也就不谦让。再说,遇见过路的客人也是设筵者的福气,既然你们热情留我喝酒,我也就没有理由拒绝。
也速该下马把缰绳交给了一个仆人。那仆人枯瘦,垂着头,眼窝深陷,像个游魂。
6内景,一个巨大的蒙古包内,有数十名客人在内。也速该、格鲁乌、客人等。
蒙古包内有众多的客人为坐成一圈,每个人的面前的桌上放着煮熟的肉。马奶酒、和酒碗。也速该走进蒙古包,受到热情接待。
一个蒙古壮汉站起来,他叫格鲁乌,是宴席的主人。
格鲁乌:我尊贵的客人,你能赏光入席是我的荣幸。看你长途奔波,行色匆匆,一定饿了吧,快坐下,让马奶酒和肥羔羊填满你咕噜咕噜叫嚷的腹部。
也速该:恭敬不如从命,路遇宴席又有好客的主人,这让我这个蒙古莽汉满心欢欣。
格鲁乌:快坐,喂,给客人上酒。
也速该在贵宾席上坐下来,有仆人人给倒马奶酒客人群里,举杯畅饮。大口吃肉7外景,乌黑的夜晚,在蒙古包外。格鲁乌、马夫。
格鲁乌:(他喝醉了,起身去暗处撒尿,不料被绊了一跤。那个枯瘦的马夫将主子搀扶起来。)
马夫:(小声在格鲁乌耳边说)主人你可看清楚了,那个过路的客人就是蒙古乞颜部的也速该。
格鲁兀:(愣了愣)你这贱种,以为我喝醉了,拿这种话来吓唬人?
马夫:(声音在颤抖)主人你没见过他,十三年前我亲眼见他杀了主人的父亲铁木真·兀格。我的眼睛不会看错。
格鲁兀:(抓住马夫)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你想让我杀死自己的客人,叫格鲁兀的名声在草原上世代蒙羞?若你说的都是真话,我就先杀了你。
马夫:我原本不该开口,我说的确是真话,求主人把我杀了吧。
格鲁兀一刀捅了马夫。马夫抽搐着,身体抖动着,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倒在了地上。
8内景,夜,塔塔尔人宴会帐篷内,也速该、格鲁乌等。
格鲁兀拿马夫的衣襟将刀子擦干净,酒意完全醒了,他去自己的毡帐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筵席上。
筵席越来越热闹。唱歌的,跳舞的,格鲁乌目不转睛地望着也速该,脸上浮现着一种奇怪的笑容。
格鲁乌:尊敬的客人,我的马奶酒味道如何?
也速该感觉小腹绞痛,捧腹,紧锁眉头,大汗淋漓。
格鲁乌:(怪怪地笑着)也速该大人,这马奶酒的味道如何?
也速该:(强忍剧痛捧腹)我明白了,好客的塔塔尔人,草原有句俗语,在草原上遇到路客,即使是仇人也要把仇恨放在刀鞘里,可你太不讲究,坏了草原的规矩。
格鲁乌:也速该大人,我也不想坏了草原的这个规矩惹人耻笑,可是十三年了,我父亲铁木真兀哥大人的血仇不报,也同样遭人耻笑啊。
也速该:算你狠,我要撒尿。好客的主人不会阻拦我吧?
格鲁乌:不会的,尿水流在裤子里不好,去吧,走慢了就恐怕不能到家。
也速该硬撑着走到马厩,伸手悄悄地解开了马缰绳。溜出一箭远的地方,才抖开缰绳疾驰起来。
9外景,天蒙蒙亮,也速该趴在马上,在自己蒙古包前。
也速该(趴在马背上)诃额伦,诃额伦----
诃额伦醒了,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起身去看。天还是灰的,她一眼就认出那匹白骟马在包前跪着。
马背上有一个人,是也速该,他面色青灰,眼睛紧闭,两手死死地搂着马脖子。
也速该别妻速赤:摇撼着也速该身体放声大哭。老爷,你怎么了?
诃额伦:不要哭,你快带孩子们出去,不要吓坏孩子。看好门,不要让外人进来。老爷中毒了,我去拿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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