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路远》第302章 我算哪根葱

    距离十一还有三五天的时间，我安排许多和杨颖两个人休假，帮林子旭准备一下婚礼。
    许多垂头丧气地说：“休什么休啊，这么跑，客户的电话还接不完。”
    “你先把业务交给张磊吧，他暂时没有什么大事。”
    “张磊也够忙的，十一以前，安装的业务比较多。”许多道：“最近，新城那边的业务特烦，跑一趟新城区，加上堵车，来回仅赶路的时间也得消耗掉一个多点。”
    “这倒是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我说：“如果可能，在新城那边开个分公司吧。”
    “开分公司？”许多睁大的眼睛，“新城那块大部分都是些零散的居民客户，不做不行，做了又赚不到多少钱，开分公司能有利润可赚吗？”
    “我件事我已经研究好多天了，新城的业务量从目前看的确不是太多，因为市里的新城区开发也就三四年的时间，虽然已经初具规模，但大部分的楼房都空置着，住进去的也就在四五成左右，而且，新买的家电多数都在保修范围之内，出现故障和需要清洗的概率还很小。”我分析道：“但是，没有市场并不等于不能抢占市场，想一想，如果我们现在错过这个机会，这个市场被别人占了去，再想从竞争对手中分得一杯羹，可能有点难上加难。”
    “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我去那边搞业务的时候，看到不少家政服务公司都增加了家电清洗的业务，虽然他们没有技术含量，除了油烟机的清洗，多是做一些简单的家电除尘操作，不一定比我们做得到位，但久尔久之，看到这方面市场的前景，一定会增加科技含量。”许多虽然赞同我的想法，还是提出疑虑：“但是，我们在那边仅做家电清洗和维修服务，有可能近两三年的时间只赔不赚。”
    “这也正是我所顾虑的，我们公司规模小，这么冒险赔不起，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我说。
    “哪有什么万全之策。”许多道。
    “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除了清洗和维修，能不能和现在的公司一样，再增加点业务，做到首尾相顾？”我考虑了一下，道。
    “增加业务？增加什么？你是说和华宜搞类似的合作？现在我们不在合作吗？”许多说，“但是这恐怕很难吧，我听说林氏集团要在新城区开设门店，等投入使用，林氏集团整体迁移到那边去，几乎把老城和新城拦腰斩断，华宜公司如果不向新城区扩张，我们几乎没什么业务可做。”
    想不到，许多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锤炼，会总结出这么一些话来。他所想的，也正是我所焦虑的。我原来的老宅子，地处于新城区与老城的结合部，每次路过那，都要多看两眼，那处开发区，其中就有林氏集团在新城区最大的综合店，估计用不了明年开春，即能入驻。
    “路远，我想能不能在林氏集团这方面做点文章？”许多忽然道。
    “啊，你还想跟林氏集团合作？不是开玩笑吧。”我惊叫道。
    “怎么叫开玩笑呢？前面我们不是没和她们谈过。”许多道。
    “你不是不知道，林氏集团和华宜本身就是老对头，我们现在已经和华宜开始合作，你再向林氏集团提出合作，林汐不笑掉你的大头才怪。”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再者说了，华宜能认可吗？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儿，想和谁好就和谁好的事儿。”
    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许多还是心存侥幸：“我们又没做销售，做的只是售后服务，不耽误对方的业务总可以吧，再说了，林子旭和江珊的婚礼林汐都参加了，那次的筹备会议，我看林汐对咱们没什么大的仇视。”
    “道理虽然是这样，但商场这东西，不是你认为正确的东西就是双方都能接受的。”我道。许多的话颇具哲理，看来，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思维就是不一样，许多比以前成熟多了。但是，他可能不知道，因为主题广场规划设计的事情，林汐已经跟我较上劲了，这时候再谈合作，无异于登天。
    “那也得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不行。”许多坚定自己的想法。
    “那你就试吧，不试个头破血流才怪，我总是感觉有点象在做梦。”我摞下了这句话。
    “我？我算哪根葱。”许多白了我一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的公投期便过去。投票的结果令人兴奋，华宜公司的设计如愿以偿地冲进了前三甲。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我的作品居然在最后的关头冲到了第一的位置。林氏集团的规划设计紧随其后，排在第三位的是本市一家建筑公司所推举的作品。我原来的打算是能进入前三名就已经很不错了，结果却是意料之外的。
    投票截止的那个晚上，董事长苏淡芸兴奋得不行，约了我、柳一涵以及顾若菲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其实，在投票的前两天，事情就已见了分晓，我们三个设计，遥遥领先于其它的作品，接下来的几天已经成了垃圾时间，以这种情况而看，即使在最后一天其它的作品冲上来，估计也会以作弊论处。
    刚开席，菜还没上全，苏淡芸便举起酒杯，说：“能有如此的成绩，真的感谢路远，让我的们设计进入决赛。”
    “没什么，我们仅仅是拿到一张入场券而已，而且，这也是集团的功劳。”我说。我清醒地知道，三个作品，相差悬殊并不大，最后鹿死谁手，现在看还为时过早。
    “不用谦虚，其实，我在投标之初真的没有什么把握，对于这个项目，我也只是想试一试，在这个城市，我们从哪一方面，都不具备优势，现在，我们举荐的作品能够脱颖而出，为我们公司在本市崭露头角增加了一个重重的砝码。”苏淡芸亲昵地向我笑道：“怎么，路远，有信心没？”
    “信心肯定是有的，不过，据我所知，林氏集团和北京华远合作的实力不容小觑。”我话里面当然有另外一方面的意思。
    “这我清楚，但评审团里并不全是他们的人，只要你在公开评审大会上表面得足够好，其它的方面的事就看我的了。”苏淡芸鼓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