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路远》第259章 天涯何处无芳草

    下午，我如约来到华宜公司。来此之前，我是做了一些思想斗争，最终的如果华宜给的条件足够优厚，我考虑要签下来。既然林氏集团已经彻底的OUT，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华宜一条道儿可走。
    我去柳一涵办公室敲门的时候，等了好半天，柳一涵才应了一声，我刚想推门进去，一个人从柳一涵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我不经意间，觉得这个人好面熟，好象在哪见过，想了一想儿，忽然记起上次来的时候，从柳一涵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也遇见过他。但他还是觉得面熟，似曾相识，好象原来在哪见过。我想着便走进了柳一涵的办公室。
    “来啦。”柳一涵笑盈盈地对着我说。
    “刚出去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觉得那么面熟。”我无意地对柳一涵说。
    “哦，一个客户，怎么，你们认识？”柳一涵听了我的话，有些异样。
    “只是面熟，不认识。”我道。
    “哦。”柳一涵点了点头。
    “苏董事长在吗？”我直接问柳一涵。
    “在，在，刚下的飞机，你先坐一会，一会儿我跟她预约一下。如果她办公室没人的话我们便过去，上午的时候她就急着让我约你。”柳一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哦。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看起来，这次真的有门，苏董事长对此次谈判准备很充分。我们闲聊了好一会儿，柳一涵才拿起电话，打给苏董事长。摞下电话后，笑眯眯地说道：“苏董事长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咱们这就过去。”
    我忽然感觉到，柳一涵的这种笑似乎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也许她是能为我联系到这么一笔业务而感到高兴吧。
    我和柳一涵来到苏淡芸办公室的时候，她的屋里居然有人，正是刚才从柳一涵那出去的那个人。柳一涵见到我后，微微一怔，但即便平静了，对苏淡芸说：“董事长，你现在有事，那一会儿我们再过来？”
    “不用，我们这就完事了。”苏淡芸摆了摆手。
    我和柳一涵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苏董事长和那个人应该是在谈广告方面的事情。看起来，这个人不是广告公司，便是报社的，我心想。
    “就这么定吧，王记者。”过了一会儿，苏淡芸对那个人说。
    “好的，苏董事长，我先走了。”那个人边说，边要向外走。在我离开的一瞬间，不经意看了我一眼。
    在我和他对视的几秒钟时间里，那眼神，忽然让我有点豁然开朗，那个人不就是那次在林氏集团古城店事故中出现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吗？难道他会是记者？我心里一惊。没错，就是他，我的印象越想越清晰，但也越害怕，难道，华宜真的是那次事故中的幕后主谋？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但愿，这只是一次偶然的事件。
    “我刚才已经和他谈过了，下几个月的广告一定要给我们优惠些，我们在他们的报纸上没少投入。”柳一涵借机对苏淡芸说，眼睛却是看着我，似是有另外一层深意。
    “刚才谈过，能够打九折，我已经安排他去做了。”苏淡芸道。
    原来他们是在谈广告业务，我想想也是，那件事情怎么能和华宜联系在一起，商家和记者的接触总是很正常的。
    那人走了以后，苏淡芸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一边不停地打量着我，一边亲自为我端茶倒水，边说道：“小路，你来了。”
    “是的，苏董事长。”我非常恭敬地接过她沏好的茶，嘴里不停地说道：“谢谢，谢谢。”这次，和原来明显地感觉到不一样。上次的时候，她直接便吩咐柳一涵去弄咖啡，而这次，柳一涵想替她做这些，但被她制止了。
    “知道你不习惯喝咖啡，就喝点茶吧。”苏淡芸说道，便在我身边不远处坐下来。
    “哦，哦，苏董事长，你很忙吧。”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我感觉到有点不习惯，机械地搭话道。
    “不忙，不忙。”苏淡芸显得非常高兴，“好长时间没和你联系了，听说，你和柳经理是邻居，而且还是同学？”
    “嗯，大学时的同学。”我如实回答。
    “大学同学能在这个地方聚到一起很不容易。”苏淡芸笑了笑。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我说。估计，我和柳一涵之间原来的那层特殊关系，苏董事长肯定不知情，柳一涵也不可能告诉她。
    “你们两个年轻人都很优秀。”苏淡芸看着我，又转过头瞧了一眼柳一涵。
    “柳经理比我强多了。”我见柳一涵没有开口，就谦虚地说。
    “工作一定很忙吧。”苏淡芸象是拉起了家常。
    “还行。”我机械地回答。在我的印象中，苏淡芸很和谒，不象一般的职业女性那样雷厉风行，反而有点婆婆妈妈的。
    “听柳经理说你最近的业务做得不错，接了好几个大单？”苏淡芸问。
    “哪是什么大单，一点小业务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很想切入正题，这才是我来的主要目的，“苏董事长，原来我们谈的那件事……”
    “哦，你是说那件事啊，我们原则同意你提出建议，即把安装业务全部交给你们。同时，为了你们能够安心地把我们的售后做好，我们在补贴上还可以再加一点儿。”苏淡芸在和我说话时，始终在拿眼睛不停地看着我，瞧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那可太感谢苏董事长了，这么支持我们。”我听了她的话，有点感激得不知所措。
    “20万元可以吗？”苏淡芸居然象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可以，可以。”我忙不迭地道。从5万到20万，这条件太优厚了，已经严重超出我们的预算，我当时就有点蒙圈，不想那么贪得无厌。
    “既然这样，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我想趁热打铁，一举拿下这个项目。
    “不急，不急，有些具体的操作办法，我这有一份，你拿回去后，详细地研究一下，看看哪里还有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你尽管提，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做到。”说着，苏淡芸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
    “好的，如果按照苏董事长说的，我们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对于苏淡芸如此宽厚的条件，我还能说什么呢，真不知道是柳一涵的作用，还是她们考虑到林氏集团这个竞争对手。不管怎么，这次，华宜对我们做的已经非常到位了。这让我不由得不再次感激柳一涵。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苏董事长，我这就回去征求大家的意见，会尽快给您答复的。”我边说，边站起来想走。
    “忙什么，小路，晚上没什么事吧，我们在一起吃个便饭吧。”苏淡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