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路远》第249章 再叙前缘

    柳一涵所租的楼房比我家的大得多了，装修也比较讲究。后来经柳一涵精心的布置，更体现出一种让人暖暖的温馨。
    门是母亲给我开的，柳一涵正在厨房里炒菜。一会儿，她便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当柳一涵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感到一阵惊讶：柳一涵今天的衣装扮与往日截然不同，没有了平日的淡雅，甚至说是有一点暴露！
    她穿着一条短小的露出了大部分大腿的牛仔裙，白皙丰腴的大腿露在空气之中，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薄薄的紧身吊带丝质背心，因为发育极好的缘故，胸部高高的耸起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紧紧的贴在身上，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我一时竟然看得呆了。
    “尝尝我的手艺。”柳一涵看着我有些失态，把菜放到桌子上，浅浅地笑着。
    “哦，哦，别准备那么多，已经够了，你快坐下来吧。”我连忙掩饰。
    “你先坐一会，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柳一涵说着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菜便准备齐了，我们三人一起坐下来，准备吃饭。柳一涵从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想要打开，我连忙说：“还是别喝了吧，你知道我用不了多少酒。”
    “少喝一点点。”柳一涵没有听我的话，还是把酒杯打开了，给我倒了满满一大杯，自己也倒了一点。
    “昨天回来的？”我问。这几天陪那两位技术人员，回来的总是很晚，没有见到她。
    “两点钟的飞机。”柳一涵说。
    “出差啊？”
    “算是吧，同时也回了一趟老家看看。”柳一涵不想说得过多。
    “家里都还好吧，父母身体健康吧。”母亲在一旁插话。
    “他们都很好。”柳一涵说。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挺不容易的，父母肯定惦记着。”母亲开始絮叨。
    “没事儿，习惯了，这不，还有伯母你们俩照顾我呢。”柳一涵抿了一下嘴。
    “那和在家里也不一样。”母亲表现出一种慈母的关爱。
    “可我感觉和家里是一样的呀。”柳一涵微笑着。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连连点头。
    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母亲简单地吃了点菜，便借故身体不舒服，去了我们家里。我知道，那是母亲想让我和柳一涵单独在一起，给我们留些空间。
    “伯母近来身体不是太好？”柳一涵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小呡了一口说。
    “是的，她这么大岁数，还要经营饭店，我想过几天工作不忙的时候，带她到北京彻底检查一下。”我很感激柳一涵对母亲细心观察。近来，我也发现母亲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从饭店回到家里，感觉象是做了体力活一样，累得不行。
    “有病要早治，可不能耽误了。”柳一涵说，“千万别辜负了她老人家，伯母对你可是真好啊。”
    “是的，做老人的，都是这样。”我随声附和。
    “嗯。尝尝我做的这个菜味道如何。”柳一涵边说，边夹了一些菜放到我的碗里。
    “谢谢。”我说。
    “你跟我怎么老是这么客气？”柳一涵温柔地用眼看了我一下。
    “没，没有。”我说，“没想到，你还会做菜，而且做的菜这么好吃。”
    “以前我也没有做过菜，一个人在外面，被逼的，什么也就都适应了。”柳一涵的语气有些惹人爱怜。
    “我说呢。”我随口说道。原来和柳一涵在一起的时候，从大学到工作，偶尔我亮一下自己的手艺，其余几乎都是在吃食堂或者叫外卖什么的，那时的柳一涵，连煮一下方便面有时都是夹生的。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便已经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和你在家里吃饭，想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柳一涵的半杯酒很快就喝完了，她自己又倒了一杯，端起来，看着那杯里褐红色的液体，若有所思地说。
    “是的……”我一时无语。
    “我，你恨过我吗？”柳一涵轻声地问我。
    “没，没有……，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力。”我支支吾吾地回答她。其实，如果说我没有恨过她，那我是在欺骗自己。当初她离开我的时候，真的恨的要死，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自己面临的窘境，我也就原谅她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想自己生活的好一点，不会想当一辈子的房奴。而且，时间也证明了这点，她如果现在仍然跟着我打拼，能做到这个位置，拥有这么多？
    “我知道，你没有说真心话。”柳一涵的眼睛里泛着一种淡淡的酸楚，“怎么会不恨呢，我有时都恨我自己。”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往事重提。
    “是啊，有些事情只有过去了，才知道它的对与错。”柳一涵继续说：“那段日子里，我才体验到只有失去了，那才是最好的……”
    “也许是吧。”我淡淡地说。
    “路远，你说，你相信时光能够倒流吗。”不知不觉，柳一涵满满的一杯酒，已经快见底了，她的美丽的大眼睛泪光莹莹地看着我。
    ……
    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我明白柳一涵的意思，她是在想找回过去的东西，而我，能够给她吗？我的心底里很纠结。柳一涵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是，她却在我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背叛了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这是作为任何一个男人最无法忍受的。
    “我知道，我这是在奢望。”柳一涵见我一直没有回答，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许，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我低低的声音说。我的意思是在拒绝，但拒绝得并不是很彻底，毕竟，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培养起来的。
    “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柳一涵象是在乞怜。
    看着她那楚楚楚可怜的神情，我的心为之一荡，我有点受不了，她能够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对于一个女孩子，而且是一个在事业上蒸蒸日上的成功女孩子，那种心酸，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有些为之动容，为之感动。
    “让时间来帮助我们吧。”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又能解脱目前窘境的答案。
    “啊，路远，你真好。”柳一涵听了我的话，有些激动，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然地腮边滑落。
    我从桌子上拿起一片湿巾，递给她。“谢谢。”她接过纸巾，轻轻地拂了拂。
    尴尬的气氛就在这一瞬间便过去了。我和柳一涵的话题也便畅开了，从大学到工作，从北京到现在，谈了很久，酒也不知不觉地喝了很多。
    柳一涵问我：“工作上的那个事情，不知你想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