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风知》第370章 霍桐来到

    风间却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其他事?其他什么事?”
    他们这小镇就这么点大,平日里风平浪静的,大事没一件,小事一箩筐。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而已,不是谁家又没了鸡,就是哪家又丢了狗,不是谁家相公又跑去逛花楼,就是哪家媳妇又寻死觅活。
    说白了,跑不出还是那点子家长里短的破事。连他们衙门口摆的那俩石狮子都不知道落了多少灰了,想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难!
    王大丫却不这么认为。
    没出事,他们就不会搞点事出来吗?反正只要把动静闹大一点,让外面那些人不再想尽办法探究风知的事,雷声大雨点小也是可以的。
    看起来,王大丫是已经有主意了。
    “你想怎么办?”风间忍不住好奇问道。
    王大丫冲他使了个眼色,风间乖乖将耳朵伸过来,听过她的计划之后,不禁笑了起来:“好办法,这就叫一箭二……二……二什么来着?”
    风间本想拽个成语,谁知道说一半就忘词儿了,王大丫只好无奈的帮他接了下去:“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风间啪的一抚掌:“对,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王大丫坐直身子,两手一抄,一副得意的小模样斜睨他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
    风间倒也配合的很,站起来打了个千,捏着嗓子学起太监的声音道:“是娘娘,小的这就去!”说罢,一溜烟便跑了,留下王大丫在那里捂着嘴咯咯咯咯乐个不停。
    这边王大丫和风间正在想办法拯救店里生意的时候,另外一边,王蓉也碰上了不小的麻烦。
    说起来,这事还要“多谢”欧阳休呢。
    在连赶了五六天的路之后,他们总算找到了一家像样的驿站。
    因为那些禁卫军急着押风知回京复命,所以这几天,他们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赶路,晚上也都露宿在野外。
    欧阳休倒是没关系,他那马车又大又豪华,睡五六个人都没有问题,而且里面褥子毯子,各种生活必备品应有尽有,他倒是舒坦的不得了,可怜其他人只能在野外点个火堆,抱在一起边取暖,边将就着睡。
    王蓉就更可怜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凑一对,她也不好跟他们睡在一起,就只能靠在囚车上将就着眯一会儿,等白天他们上了路她再接着睡。
    奈何这古代的路坑坑洼洼,他们一路颠簸,连那囚车被颠的几乎散架,王蓉又怎么能睡得安稳?这一路光是她头上,就被磕出好几个大包,可想而知这囚车有多不好睡。
    现如今王蓉好不容易挨到床,可以正经睡上一觉,虽然只是简单的木板床,王蓉还是十分满足,刚一沾着枕头,几乎倒头就着了。
    可就在她闷头大睡的时候,一道倩丽的身影却趁着夜色悄悄进入了驿站。
    驿站门口有两名禁卫军在把守,因为这驿站都是供官家专用,不允许平民进入的,所以那两名禁卫军习惯性地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来者何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女子身材高挑,身形纤瘦,整个人裹在宽大的白色斗篷当中,从头到脚被藏的严严实实,巨大的兜帽遮住她大半张脸,帽沿下只露出紧抿的红唇,看不清容貌。
    职业习惯让那两名禁卫军下意识提高了警惕,可不管他们怎么问,女子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正当他们准备强行驱赶女子离开的时候,欧阳休突然从某个看不见的地方走了出来,漫不经心地淡淡道:“这是我请的客人,让她进来吧。”
    欧阳休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继续没有阻拦的道理,便侧身放女子进来,只是在女子经过他们面前时,忍不住用审视的目光偷偷打量起了女子,一直到女子走出老远,背影都看不见了,他们还一直盯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在看。
    “柱子哥,你说那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不过欧阳休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他请来的人,会打扮成这样也不奇怪。算了,不管这么多,咱们只管做好咱们的事就得了,头儿都说了,这回咱们把人平安送到京城就算是交差了,说起来,还省了咱们一大堆麻烦呢。”
    说的也是,过去他们杀完人,还得想想埋在那里才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回京城之后,更要琢磨着该怎么写出一份滴水不漏的报告出来,才能在汇报情况的时候不露出破绽,总之就是乱七八糟要烦的一大堆。
    这回就轻松多了,他们只要把人安安全全押送到京城就可以了,至于怎么跟贺大人交代,那就是欧阳休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们还应该感谢欧阳休才是。
    这样想着,两个人转眼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无念无想的又回去望风去了。
    欧阳休领着女子到了驿站后头的柴房,风知此刻就被关在那里。
    经过王蓉连日来的精心照料,他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日夜奔波,他也没办法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休息休息,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头发乱糟糟的披散下来,盖住那张俊朗的面庞,全没了平日的那副精气神。
    女子一进柴房便迫不及待地脱下帽子,借着微弱的灯火,终于照清楚了她那张泪水盈盈的脸庞,不是霍桐又是哪个。
    “阿知哥!”一看到睡在草垛山,带着脚镣手铐的风知,霍桐便快步跑了过去,蹲下来,握住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风知被哭声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面前人竟然是霍桐,登时惊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怎么在这儿?”
    霍桐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死死捂住嘴,拼命摇头。
    欧阳休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他们俩这“温情”的一幕,打着扇子,一副看好戏似的语气道:“霍姑娘对风兄还真是情深义重,知道风兄被抓,便立刻不顾一切的追了过来,说起来,家父与霍姑娘的父亲也算是旧交,在下没理由不卖霍姑娘个面子,你说是吗,霍姑娘?”
    霍桐闻言极力止住哭泣,缓缓站起身,泪水涟涟的低下头,对着欧阳休福了一福道:“多谢欧阳公子相帮,大恩大德,霍桐此生无以为报。”
    欧阳休无所谓地摆摆手:“霍姑娘这话就严重了,当年家父外出经商遇险,多亏令尊出手,才帮家父化险为夷,保住了一条性命,家父曾经教导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的恩情,一点举手之劳而已,霍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师父居然还和欧阳家有过这样的一段渊源?怎么过去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风知还在云里雾里的当口,欧阳休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留他们两个单独说话。
    谁成想,他刚一离开,转头就去敲王蓉那屋的门了。
    王蓉睡得正熟,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坐起来,颇为不耐烦道:“谁啊!”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欧阳休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隔着门淡淡响起:“王姑娘?睡下了吗?”
    废话,听她这半哑的嗓子还听不出来吗?再说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嘛,打麻将啊!
    王蓉踢踏着鞋过去开了门,靠在门上,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地问道:“干嘛?”
    欧阳休还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往旁边使了个眼色,故作神秘道:“想不想跟在下去看一场好戏?”
    大晚上的看戏?他是睡觉睡傻了,发癔症了吧?
    “不去!”王蓉想都不想便拒绝。
    欧阳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硬是将她拖出了屋子。
    王蓉在后边大声喊叫:“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你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拧折你的手!”
    当然了,她就是吓唬吓唬欧阳休,她自问可没有徒手掰断一个大男人胳膊的能耐。
    欧阳休却无动于衷的拖着她一路来到柴房门口,就在王蓉又要张嘴大喊的时候,他一把捂上他的嘴,无视王蓉的挣扎对她指指屋内,这时,似有若无地谈话声传了出来,听上去像是一男一女,王蓉一下子精神了,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男声不用说自然就是风知了,而女声王蓉也熟悉的很,就在前不久,这个声音的主人还想尽办法见天的在她眼前晃悠呢,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阿知哥,你怎么样?”霍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风知身边,看到他手腕上被铐子磨出来的红印,哭的更加厉害。
    风知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和软:“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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