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徐涵桃花眼飞来嬉笑道:“都是我的女人了,听了就听了吧,没什么大不了。”
“你。”徐元奎明显不满。但也明显喜欢这个小儿子,指了半天终究还是笑了道:“你这个儿子倒是和我的心思,可是也未免太不争气。哎,真不知道我百年后,徐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元奎说着,长长叹息。
这时,徐涵在室内来回扫了几眼道:“爹,赵姨娘呢?”
徐元奎不耐的说道:“刚才那个五姨娘找她说话,她就匆忙去了。看样子又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你找她有事?”
徐涵忙摇头,然后去了门口,吩咐道:“来人,我和家主有话说,任何人不得打扰。赵姨娘回来了也要通报,知道吗?”
“是,知道了。”这一次,外面应的是小厮。
沐灵雨虽然诧异,却隐隐感到徐涵想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果然,徐涵转身走过来,直接来到沐灵雨面前,认真道:“雀儿,我要你看的病人就是我爹。我怀疑我爹的病不单单是体虚。若是体虚,为什么心口总是会疼?为什么夜里会喘不上来气?为什么吐痰会有血?”
沐灵雨听了简直是大吃一惊道:“你要我给老家主看病?你不怕我?”
徐涵呵呵笑道:“难道你还和我爹有仇?我可不信。你第一次看到我爹的时候,眼中明明只有好奇。”
这次,沐灵雨真是惊讶到了,原来这个徐涵并不象表面上看的那么草包。
连自己第一次进这房间的表情他都清楚记得。看来他的观察力非同一般。
倒是床上的徐元奎斥责道:“胡闹,徐涵,你怎么让一个丫鬟给我看病?她懂什么?”
徐涵马上回头道:“爹,这一次你听我的,让人看一次又不会少一块肉,你怕什么?”
徐元奎这次倒是没反驳,用深思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沐灵雨几眼道:“你会看病?”
“会一点,我尽力而为吧。”沐灵雨老实回答。
徐元奎点点头道:“徐涵说的对,让人看一次不会少了什么,你看吧。反正我已经风烛残年,没什么可怕的了。”
说着,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沐灵雨小心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徐元奎诊脉。
徐元奎的脉很滑,很弱。几乎摸不到。但是摸到了一瞬间却又感到他的脉搏很有力,可你再摸的时候,它又跑了。这很奇怪,不合常理。
但是,又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
沐灵雨号了一会道:“脉息表面上看上去是体虚。但是我觉得脉象很奇怪。好像体虚后面还藏着什么病。”
徐涵面色阴郁问道:“雀儿,你真的看不出什么病吗?那些大夫都这样说,很奇怪,但是除了体虚他们又说不出什么。”
沐灵雨看着徐涵确定的说道:“我可以肯定,绝对不仅仅是体虚。但是以我这点医术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不待徐涵再说话,却见徐元奎睁开了眼睛,收回了手。慢慢说道:“人老了,脉象也就怪了,不稀奇。算了,涵儿,别为难人家小丫头了。”
倒是徐涵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展开拿到沐灵雨面前道:“可是,我真的担心我爹爹,这是他昨晚吐的血。很多,还是黑的。我真的担心。”
说着,徐涵的眼圈红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在咒我死吗?”这时,徐元奎突然面色难看的斥责道。
徐涵虽然挨说了,却没有辩解什么,只是依然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沐灵雨。
沐灵雨知道,因为徐景的事情,徐涵对她抱了太大的希望。
沐灵雨接过徐涵手里的锦帕,仔细看时,见果然上面有大大的一滩血迹。
而且,还是黑红色的,明显吐血的人身体是有重病的。
沐灵雨抬头,看到徐涵那对桃花眼里盈满了泪光,真是让人见了心酸。
沐灵雨只好低下头,收好了锦帕道:“徐涵,你别急,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教我医术的那个人医术确是精通的。现在白天人多眼杂,晚上我去把他请来。给老家主看看可好?”
沐灵雨说着,又抬头看向了徐涵。
徐涵的眼中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小火焰。
眼中含泪,却又笑了道:“当真?你不会一去不复返吧?我可是禁不得骗的。你骗我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他竟然又耍去了无赖。
“臭小子,你还有点出息没有,居然还要死要活的。”
徐元奎把两个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在一边笑骂道。
“爹,我不是一直没出息吗?你怎么老也记不住这件事。”徐涵居然厚脸皮的撒起娇来。
沐灵雨和徐元奎都被逗笑了。
徐涵又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沐灵雨道:“我送你回我的房间去,天黑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沐灵雨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徐涵也激动的应道:“我信你。”
徐元奎看着两人的样子,禁不住又打趣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不就是出府一趟吗?小丫头要是不回来,你还真死了不成?”
徐涵像女孩子一样一跺脚道:“爹,人家怕被抛弃了嘛。”
噗嗤,另外两个人又被逗笑了。
就这样,晚上的时候,沐灵雨偷偷的出府去,直接飞奔回了沐浩波买的房子。
黑暗中,轻叩沐浩波的房门,里面传出熟悉的沐浩波的声音道:“谁?”
沐灵雨忙道:“二爷爷,是我。”
沐浩波竟然激动的马上打开了房门。夜光下,沐灵雨还戴着面具,沐浩波愣了一下。
沐灵雨忙把面具摘下,看到熟悉的面庞。沐浩波眼中竟然闪动了泪光道:“灵雨,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吃亏吧?洛音绝的眼线说你被关进地牢又放出来,把我和洛公子都吓了一跳。他还差点冲进徐家想把你抢回来呢。”
沐灵雨开心笑道:“二爷爷,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沐浩波开心的上下看了好几眼,才想起让沐灵雨进房间。然后拿出夜光水晶,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确定沐灵雨真的没受伤,也没事。
沐灵雨看了一眼周围道:“洛音绝回洛家了吗?”
沐浩波应道:“沐府那边现在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新进展,正好他府里有事,就回去了。说明天会再过来。可是,灵雨,你怎么半夜回来了?徐家那边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沐灵雨看着沐浩波,轻声道:“二爷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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