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子没去理会顾如锦的震惊,而是追问了一句,“好不好?”
他……
顾如锦是知道此刻他们的情形,在古代,应叫做私相授受。他没有明说,可这话语里的意思,却又暧昧的令她犯了心悸。
难道说剥去了那个清静无为道貌岸然的外表,这样的道长才是真实的他么?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听着了张墨与薛怀玉的话,晓得他不仅仅是个道长而已,所以索性抛去了那层面具?或者一个人把自己伪装的时间久了,露出本相才是最舒适的吧。
顾如锦有些恍神,眉宇间渐渐浮起了层疑惑,但她抵受不住这样姿容的人和自己的温声细语。他往日里是多么的清高和不可接近,还曾经用鄙夷的语气说“干卿底事”,甚至云淡风轻的来一句“我都放下了,你还放不下?”,她就是五迷三道的被那色相给送进了红尘,一时间声音都变得软绵妩媚起来,“恩好,你喜欢就好。”
那泛着水光的眼睛还真是漂亮,剔透澄澈的就跟一汪湖水般。
栖云子心里头又是一动,抵着她的耳朵根子说:“亲一下?”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只是暧昧,现在基本上就已然挑明,顾如锦被那气息带的浑身一软,幸好有那臂弯拦着,否则她早已经瘫成了一团春水,哪里还有力气回话。
她都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开的这朵桃花,到底是坏还是好,可她心里头本来就欢喜他,又怎么能拒绝的了,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点的头都变成了一团浆糊。
只是那股子清淡的香气扑在鼻息间,那薄唇很凉,覆在唇上自是另一种别样的滋味。
顾如锦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到了北夏皇朝,本来半只脚跨进了鬼门关,后来生生被自己和眼前这人给拉了回来,原以为也就该这样,云是云泥是泥,他做他清高骄傲的道长,她是慕家不讨好的正房媳妇,将来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该往哪里安生。
这下倒好,他明显不仅仅是个道长,她却还是那个糊里糊涂拼一条命的顾如锦。
而他在亲她,两辈子的初吻都搁在了一起,亲的她一下子就把这人摆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再没办法拿开。
“不……不行了……”感觉自己越来越拿捏不住,如果他再有别的要求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应承,可如果这时候不偃旗息鼓,恐怕真的会出问题,顾如锦眼泪汪汪的错开下一个动作,总算是让栖云子停了手。
平息了自己那混乱的气息,顾如锦慌张的捡着衣服往身上罩。
栖云子轻咳一声,“你别急,我一会带你出去。”
他连说话的口气都温软了许多,顾如锦听了心里头酥麻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高兴。
大概是因为他连容华那样的娇客,都没给过什么好脸子。
那他对自己应该是不一样的了。
想到这里,顾如锦的动作都轻巧了许多,乘着栖云子离开内室去外堂的间隙,终于活络了自己的脑子,开始思考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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