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魅王》第77章 公报私仇

    清晨的空气向来清爽，淡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漂浮，慕容瑾沐浴好之后，去院子里做了一个军事体操。这是她变成杀手之后，每日都做的运动，有助于强身健骨，对身体非常有好处！
    初夏送来了燕窝粥，放在了慕容瑾旁边的桌子上！
    经过几日的相处，初夏也明白了慕容瑾的习惯，看她走来给她递上了毛巾。“小姐，看你现在脸色红润，精神极好呢！”
    虽然之前慕容瑾脸色也不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看起来皮肤更好。慕容瑾笑了笑，她知道这是琼浆玉露酒的功劳，还要多谢容王，喝完之后身体暖暖的，对慕容瑾这副缺乏锻炼的身子极是受用！
    “瑾儿？你回来了？”打开门，水涟漪走出来，看到慕容瑾苍老的脸上松了口气：”昨日去宴会好吗？高氏有没有找你麻烦？”
    慕容瑾站起身，将水涟漪拉了过来，笑道：“没事，娘，你吃饭了吗？”
    “夫人还没吃，现在刚刚辰时，我现在立刻将饭菜端过来！”
    “好！”慕容瑾笑了笑，仔细打量水涟漪，道：“娘，看你脸色又好了一些，看来大夫调养的不错！”
    “嗯，大夫很尽心，喝下他的药之后，身体都舒服了很多！”
    “很好，本月月例赏赐大夫50两白银！”
    “是！”春花听到，下去吩咐了!
    水涟漪拉住慕容瑾的手，轻声道：“为娘老了，不要为娘多浪费过多的时间和金钱，只要你过的好，娘亲心里就开心！”
    “娘亲，既然你知道我开心你才会开心，那么也应该知道，只有你过的好女儿才会放心！”
    初夏端来饭菜，慕容瑾给水涟漪盛了一碗粥，轻声道：“这是银耳莲子粥，有助于清除毒素，娘，你还没吃饭，喝一点吧！”
    水涟漪欣慰的点了点头：“好，瑾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过张扬，有过卑微，如今能看女儿过的好，水涟漪不要求什么了！
    慕容瑾看水涟漪慈祥的脸，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心底有温情升了起来，刚想开口门口传来了小厮的声音：“七小姐！”
    她回头，是慕容兴的仆人天秋，慕容瑾挑眉：“何事？”
    “小姐，老爷请你过去！”
    “这个时候请我过去？”慕容瑾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好，我准备一下立刻去！”
    站起身，看了一眼水涟漪，道：“娘，爹爹找我有事，我现在离开一会儿，回来在陪你！”
    “你父亲找你？”水涟漪看着慕容瑾温暖的笑意，眼中有一丝担忧：“他会找你什么事？是不是你又犯什么错了？”
    “怎么会，老爷现在对小姐可好呢！”秋月嬉笑着，整个府内，老爷公认的奴仆就是天秋，如今天秋对慕容瑾就如此恭敬，足以证明小姐在老爷心里的地位了！
    “是吗？”水涟漪听了不禁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将心提了起来：“瑾儿，是这样吗？”
    “没事，娘亲不要担心！”拍拍水涟漪的手，慕容瑾淡淡道：“一切有我，娘亲你只管养好你的身体就好！”
    “好，娘亲不担心，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小心丞相和高氏！最后一句，水涟漪在心里说了出来！
    “好，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慕容瑾说完，跟着天秋离开，到了书房，丞相一个人在那坐着，眉头紧锁，攥着的手指隐隐发颤，看到慕容瑾来，对着天秋使了一个颜色，天秋点头关上门离开！
    “父亲，你找我有事？”慕容瑾挑眉，直接站在了慕容兴的面前。
    “为父今日找你来，是想跟你商讨一下高国公府的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屈辱，慕容兴此刻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和沉稳，拳头微微攥着，眼底隐隐有冷光划过！“坐下吧！”
    慕容瑾点头，挑眉看了慕容兴一眼，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当初我说的时候，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同意这个主意，只是没想到父亲同意的这么快！”
    “早晚并没有什么分别！”慕容兴看了慕容瑾一眼，道：“你昨夜什么时辰回来的，怎么没有听管家说！”
    “管家自然不知道，我是跳墙进入涟漪阁的！”
    “胡闹！”慕容兴脸色一沉：“别忘了你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放着正门不走，跳什么墙！”
    非常时刻，自然要非常做法！慕容瑾抬头看了慕容兴一眼，道：“看父亲气色不好，高国公府的人给你使绊子了？”
    慕容兴拳头一紧，深吸一口气才压下了心头的屈辱，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慕容瑾轻笑：“还需要仔细观察么？父亲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你！”
    她说着，唇角勾起一丝笑：“父亲为官数年，向来擅于隐忍，像今日这般盛怒，倒是少见！”
    确实，凡事能当官的，心机自然都深，慕容兴当丞相当了这么久，对于情绪的控制应该水到渠成，如今确把持不住情绪，慕容瑾还真想知道高国公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不过慕容兴并没有打算说，深吸了几口气，冷声道：“昨夜是谁送你回来的？”
    “父亲希望是谁？”
    “下一任帝王没下来之前，为父不会露出对谁过多的偏爱！”
    “父亲还真是现实！”慕容瑾勾起唇角：“想不想知道女儿昨夜经历了什么？”
    慕容兴挑眉，看着慕容瑾，等她继续说下去！
    慕容瑾笑了笑，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令牌，直接递给了慕容兴：“那就看看这个吧！”
    牌子直接落在了慕容兴的手中，他翻开看到玄天阁三个大字，讶异道：“玄天阁？”
    “对，就是玄天阁！”慕容瑾紧紧的看着慕容兴的表情，冷声道：“父亲对这玄天阁可熟悉？”
    慕容兴双眸闪过一道光，低声道：“大陆四大杀手组织，玄天阁，天鹰阁，火罗阁，乾坤阁并外界称为杀人魔教，玄天阁居于杀手组织的首位！但是你怎么会有这玄天阁令牌！”
    “这要多亏父亲大人的好妻子了！”慕容瑾弯起唇角，笑的冰冷：“了十五个杀手对付我这个弱女子，真是难为他们了！”
    “你说什么？十五个杀手？”慕容瑾神色一动，突然想起了今日早朝御史说的事，低头看着慕容瑾道：“你昨夜遭到刺杀了？”
    “父亲，你的情报是不是太差了，昨夜我在长安街遇到刺杀，尸体摆满了整个大街，相信你不会没有听闻吧？”慕容瑾神色平静，看着慕容兴眼中犀利一闪而过！
    慕容兴不自觉的咳嗽一声，道：“为父倒是在朝堂上听说此事，只是不知道追杀的竟然是你！”
    “那现在父亲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那要看女儿你给为父多大的利益了，还有你确定刺杀者身份了么？”
    慕容瑾看慕容兴装傻，冷笑道：“这需要确定么？我得罪的不过是高祺，高氏二人，高祺现在被高冰监管，就是有此实力，也完成不了任务，然而你的妻子，高氏却完全有此能力！”
    “这样判定未免太过武断！”慕容兴摇头：“而且高氏现在还是高国公弟弟高庆的女儿，家世背景雄厚，为父不可能为了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去责问高氏！”
    “哦？那父亲，若在对付高国公的基础上，我给你一个助力，七皇子殿下呢？”慕容瑾挑眉，清冷的眸子潋滟而冰冷，唇角勾起，带着几分淡淡的讥讽！
    “你说什么？魅王殿下？”慕容兴惊讶抬头：“你能将他拉入阵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高国公府的势力太大，有太多人眼红，这一点从我用段时间内说服魅王就能证明，所以父亲…”慕容瑾笑的冰冷：“你不做，会有人做，只不过你不做，到时候能不能分一杯羹就是未知之数了！？”
    “你这是在威胁为父？”
    “威胁？不不不，父亲错了，我只是在向父亲阐明利弊，毕竟在律法上您还是我的父亲，虽然你从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这层血缘关系是变不了的。所以父亲，只要您做的不过分，我都会容忍！”
    “你这是什么话，父亲，为了你都将涟漪阁让出来了，怎么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慕容瑾浅笑，黑眸三分讥讽：“那是我许诺父亲，带给父亲利益，父亲才那么做的不是吗？”
    “你是慕容府的女儿，自然要担起慕容府的责任。”
    “呵呵，府内有嫡女，嫡子，还有高国公府弟弟高庆的嫡亲女儿，你的嫡妻，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要我一个小庶女担当，父亲真是高看我！”
    “为父都为了你，将雪儿发配到乡下的庵堂里，你还想怎么样？”
    “父亲，你又错了，是嫡姐犯了大错，与人私通，才会被发配到庵堂里的，与我无关！”
    “慕容瑾，你今日是诚信与为父作对吗？”看慕容瑾平静的摸样，慕容兴眼底隐隐有怒火闪过！
    “不敢，您是我的父亲，只要您做的不过份，我会一如既往的尊敬！”看到慕容兴发怒，慕容瑾神色依旧，黑眸清冷平静。
    “你…”慕容兴刚要发怒，看慕容瑾沉着的摸样，眼中暗光一闪：“你是在怪为父，那日没有在宴会上帮助你？”
    慕容瑾勾起唇角：“不敢，不敢，父亲保持中庸之道，自然不会为小小的庶女得罪高国公！”
    “这话就是怪为父了！”慕容兴收起怒色，坐在旁边低声道：“并非是为父不肯帮你，只是当时高祺气焰太盛，为父帮你反倒会落下话柄，被人指责袒护儿女！”
    “呵呵，自古父母袒护子女本是人之常情，高国公身居高位，却能真心对待高祺，在高祺被众人指责的时候，仍旧能顶风而上，保护自己的女儿，难道高国公就不怕被人指责袒护女儿？”
    那是高国公势力庞大，不惧被人议论，父亲我人微言轻！
    “嗯，我明白，父亲身为百官之首，百官之率，确实人微言轻！”慕容瑾极力掩下眼底的讥讽，深吸一口气道：“没事，女儿明白！”
    “你明白就好，为父也是有不得已的难处！”慕容兴坐在一旁，看慕容瑾少了刚刚的愤怒，满意的点点头：“有些时候，做官是身不由己的，做人也是！你能这么快明白，为父很欣慰！”
    听到这话，慕容瑾拳头微微攥紧，感觉到自己本身存在不多对父爱的期盼一点点流失：“敢问父亲这次找我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高国公之事！”慕容兴一想到今天的事，心头的火气再次升了起来，将桌子折子递给慕容瑾，道：“你看看！”
    慕容瑾接过奏折，打开血红的字映入眼帘：“什么？府外的宅院被抄了？谁敢抄丞相的宅子？”
    “谁，谁，谁！还不是高国公的狗腿子朱建国！”
    “他不过是官居三品，如何能抄的了父亲的宅子！”
    慕容兴冷哼一声：“凭他一个人，哪有那个狗胆，还不是凭借高国公的势力！”
    “昨日刚刚发生了高祺之事，高国公便如此做，不怕惹人诟病，说公报私仇吗？”慕容瑾看着奏折，皱眉：“就算是要对付我们，也不应该现在就动手！”
    “高国公什么时候怕过言官！”慕容兴冷哼一声，眼底怒火非常：“昨日我已收到了消息，说高祺回去之后又闹了一次，这次是喝毒药自杀！”
    “所以高国公就犯天下之大不讳，帮助高祺对付你？”慕容瑾浅笑着，看向丞相，黑眸闪过了一丝讥讽！“高国公的父爱真是让人感动！”
    “那是愚蠢！”慕容兴讥笑道：“昨日高祺与你打赌之事，贵族谁人不知，高祺的行径举止早已经被众人鄙视，名誉都毁了大半，更何谈霸业！”
    “所以父亲若是你的女儿发生了这种事，你会直接舍弃她对吗？”
    “那是自然！”慕容兴毫不犹豫道：“越是身为高官贵族，越要重视名声，否则将来记入史册，那是遗臭万年！高国公迟早会为他所做之事后悔的！”
    咔嚓一声，慕容瑾心底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她深吸一口气，眼底的失望尽数泯灭，看着慕容兴，眸色清凉，冰冷而漠然：“既然如此，父亲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吗？”
    慕容兴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
    “父亲知道什么人最难对付吗？”慕容瑾神色平静，手指敲击着桌面，淡淡道：“蛇打七寸，是因为它的七寸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打断的地方，人与蛇相同，对付人亦是如此！”
    高国公眼睛微微一挑，年近四十的脸上有了一种动人的神采：“你说高国公的弱点？”
    “对，众所周知，高国公与其夫人十分恩爱，高祺酷似其生母，所以高国公将其疼爱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嫡子高冰！那么很明显，高国公的弱点有两个，一个是高祺的生母，一个是高祺！”慕容瑾的声音平静如水，看着慕容兴的目光冰冷漠然，宛若生人一般，清脆的话语宛若风铃，逐渐让慕容兴的思维超脱了朝堂，慢慢的变得广阔！
    “高祺因为性格跋扈，导致高国公名声下降，而高国公敢冒天下大不讳命令朱建国对付父亲，那不正好是一个把柄吗？”慕容瑾看着慕容兴，眸光清冷而犀利：“敢问父亲，这次被查处的庄子一共有多少个！”
    “14个！”一想到这些，慕容兴眼底的怒火就克制不住的浮了上来：“高门大户花销深大，在外面有田庄是大家都知晓的秘密，就连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朱建国竟然大摇大摆的查处了为父14个庄子，其间的收益能达到白银八十万两，如何能让为父不恨！”
    “有舍才有得，父亲这不是灾难而是契机！”
    “什么契机？”
    “不过有一个问题，需要父亲查明，父亲真的确定朱建国所做之事，高国公知晓吗？”慕容瑾黑眸清亮，清明而犀利：“对下，高国公此人性格正直，治军严明，在军中有很好的名声；对上，高国公主动将大半兵权交出，松了皇帝对他的戒心，这样的人，就算是为高祺报仇，也不可能做出如此鲁莽之举！”
    “瑾儿，你的意思是这次并非高国公授意，是那个朱建国自作主张的？”
    “大有可能！所以父亲，必要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慕容瑾弯起唇角，看着慕容兴淡然道：首先确认此事是不是朱建国自作主张所做，若不是，那么我们可以大胆的抨击高国公，若是的话，就想办法让高国公担下责任！
    “对啊，朱建国与高国公的关系众人皆知，朱建国所做之事，就算不经过高国公的手，也会让众人认为是高国公所做，最重要的是，朱建国是高国公的手下，朱建国犯错高国公必然要管理，若不管理漠然放纵的话，会让高国公其他的属下心寒。若是他管的话，更会让其他人认为是他公报私仇！”慕容兴眼中光芒闪烁，看着慕容瑾道：“瑾儿，你这主意想的真好，为父没有想到的，你都想到了！”
    “所以父亲，你知道你的下一步该如何做了吗？”
    “那是自然，明日我就上折子，告发将朱建国之事！”
    “不，此事不应该当着朝臣的面，因为田庄之事不涉及朝廷政务，不宜当堂面谈！”慕容瑾看着高国公，道：“父亲为皇上分忧数十年，那么了解皇上此人的性格吗？”
    慕容兴微微一愣：“皇上？”
    “对，按照严格的等级来说，皇上就是父亲的直属上级，你做的一切事，你所有的功绩都要他来肯定，那么你必然要讨好于他，这些年你琢磨透皇上的性格了吗？”
    “那是自然！”高国公站起身，脸上有着得意之色，以往的丞相不到几年就被皇上罢免，只有他还能维持至今：“云峰皇上十八岁登基，目前当政三十三年，性格坚韧，敏慧于心，从小深得帝王宠爱，奈何生母早夭，被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收养，15岁那年，绊倒了敏贵妃的儿子六皇子，其后17岁被封为太子，18岁发动政变，登基为皇，之后迅速的圈禁了五皇子，九皇子等人，甚至将自己的亲弟弟洛亲王发配到江南，直到十五年前找出了一份密报。”
    慕容兴眼中暗光一闪，不自觉的看向了慕容瑾，低声道：“在他们想要密谋造反之时，全部斩杀！心思果决，手段狠戾，当断则断，不失为一个明君！”
    慕容瑾没注意慕容兴的表情，只道：“那么明君最喜欢什么样的臣子？”
    “自然是忠心，清廉的臣子！”
    “很好，父亲这些年也成功的塑造了，忠心，清廉，的这样一个臣子。既如此，那何不单独像皇上表明呢？”
    慕容兴疑惑的看着慕容瑾！
    “官如果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自然会惹的皇上不快，然而父亲则是廉洁奉公，自己培养自己的庄园，以补俸禄上的缺口，只要不拿到明面上说这事，皇上自然不会怪罪！所以这件事适合父亲单独跟皇上解说！再一点朱建国为了高国公，私自查封了父亲14个庄园，说好听点是有个由头，但是皇上猜不出来，此事是高国公借题发挥父亲？”
    “你的意思为父明白了，但是皇上会生气，但不会斥责高国公！”
    慕容瑾冷哼一声：“一次不会斥责，两次不会斥责，三次，四次呢？”
    “嗯？”
    “三人成虎，耳边风的力量是强大的，身为皇帝没有人喜欢臣子质疑他的威严，高祺小打小闹皇上不会介意，但是要真涉及到朝政问题，绝不会轻易罢休！所以父亲你要做的是示弱，以弱显示高国公的强！”
    慕容兴眼睛一亮，道：“对，皇上不喜欢太过锋芒毕露的朝臣，这也是为何前几任丞相那么快被罢免的原因！”
    “对，所以父亲你不光要示弱，还要利用高国公的党羽，加倍显示高国公在朝堂上的震慑力！”慕容瑾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景色，淡淡道：“功高震主，帝王之术在于制衡，当臣子一旦有超脱帝王把控的迹象，那么皇上该做的就是打压了！”
    “对！”丞相眼中锋芒一闪：“两两制衡才能保证皇权的稳固，那么为父作为百官之首，自然是对付高国公的绝佳利器，打压了高国公，才能提升为父的地位！”
    “父亲知道就好！”慕容瑾看了一眼天色，淡淡道：“好了，今日我言尽于此，父亲若没别的事，我退下了！”
    “等等！”看慕容瑾要离开，慕容兴赶忙道：“第一步你已经说了，第二步呢？打压完高国公不可能那边没有反弹的，你不是说魅王殿下会和为父合作吗？”
    慕容瑾轻笑，清冷的眼底满是讥讽：“父亲，魅王殿下要合作的是我，不是你！”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要对付高国公吗？”
    “那你就错了，魅王殿下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女儿！”她看了一眼玄天阁的令牌，冷笑道：“大陆四大杀手首位的杀手组织，父亲不愿意管，那女儿只能另外寻求他人了！”
    “寻求他人？”慕容兴看慕容瑾冰冷的眸子，心中一颤，莫非女儿要和魅王结盟？那怎么可以，若自己没有魅王的支持，后续肯定抵不过高国公府的攻击，看来还得好好安抚这个女儿，不然她不为自己利用就太可惜了！
    “等等，瑾儿你等等！”慕容兴回过神，慕容瑾已经走了出去，他赶忙追了上去道：“瑾儿，你等等，此事我们在详细商谈一下！”
    “商谈？”慕容瑾看慕容兴抓住了他的衣袖，嫌弃的后退了一步：“父亲不是害怕高氏的势力吗？还怎么商谈！”
    “整个丞相府是为父的，高氏就算势力再大，也不过一介妇人！”慕容兴拉过慕容瑾，道：“更何况铲除高国公之后，高氏那个贱人就再也没有资格当为父的正妻！”
    “那父亲想怎么样呢？”慕容瑾回头，黑眸漠然而冰冷，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水涟漪，这样的男人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呢？
    “为父说商谈，就是这个意思，你想怎么对付高氏？”
    慕容瑾冷笑：“父亲这话错了，不是我想怎么对付嫡母，而是父亲面对女儿被嫡母刺杀的这种状况，如何替女儿讨回公道！”
    “是，那你想怎么讨回公道？”
    “这就要看父亲的诚意了！”慕容瑾抬头看着慕容兴，目光无悲无喜：“什么东西都是相互的，我刚刚给父亲提出的建议，一是为了打压高国公，而是为了咱们父女的情分，但是自古嫡庶分明，如何对付嫡母之事，女儿如何能插手，所以这件事就依靠父亲了，女儿相信父亲会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大步离开。对于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慕容瑾不在想在浪费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