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江湖之师兄在上顾晚斜极臻》第11章 风雅之人

    顾晚斜深呼吸一口气,凝眸去看铜镜中的自己。她此时此刻大概明了什么叫满眼惊艳。
    顾晚斜怔怔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晏然俯身凑近她,声音含笑:“我说姑娘清丽的很,好好梳妆倒是极美的。”
    “只是姑娘平日里备懒的很,连脸皮都不愿好好打理一番。尽喜欢看什么闲窗落花,玩灯下落子。”晏然细细的看她一眼,嘴里又断断续续的说着。她平日里说的都是些大实话,她倒是尽当些巧言令色听。
    “我底子浅薄,如此这般模样难道不全是依仗晏然的一双巧手吗?”听着晏然的嘟嘟囔囔,顾晚斜眉眼含笑道。既然惹得美人不高兴,就夸到她高兴为止不就好了吗?
    “姑娘倒是生了一张甜嘴,尽会夸我与长歌。”晏然面上冷哼着,可声音中还是掩不住的欢喜。
    “你这不是冤枉么?”顾晚斜挑眉喊冤:“我这人就是很喜欢说实话呐。”
    “等姑娘以后不住在这庭院了,便就记得其他人的好了,哪里还会惦记我与长歌的好处来?”晏然抿着嘴,眼中甚是失落。是啊,等晚斜姑娘行过拜师大典便会住到子渊师尊的庭院中去,费心讨好她的人到时候又何其多?哪里还会记起她与长歌来?
    这话听的顾晚斜一阵沉默,此次拜师结果如此还不得而知,能否回得去山下小镇也不得而知,这些对她甚好的人她更是无以回报的。
    顾晚斜嘴边露出一抹苦笑。
    “姑娘,晏然不懂事瞎说的。”晏然焦急道。她这些日子倒没大没小起来,这会见顾晚斜沉默不说话,倒是自责起来。
    “无妨。”顾晚斜摇摇头,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是淡淡的:“你说的对,我素来薄情寡义。”
    第九章有凤来仪凤求凰
    顾晚斜推开房门时,极臻已经在庭院中央站定了。
    “极臻。”顾晚斜几步靠拢他,站立在他身旁,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极臻迎着晨曦回头,晨风正好吹拂过他的长发,他的脸半掩在黑发中影影绰绰的。
    他缓缓道:“我素来觉得我们生分了些,往后我们有大把的时日在一起,唤名字总是生疏了些。”
    “您的意思是?”顾晚斜歪头不解。
    她看见那双极美,白润如玉的手撩开他被吹乱的头发,她可以清晰无比的看清他的脸。左脸脸颊上那道深刻的伤口已经看不见了,只余下一点浅浅的结痂来证明那道伤口曾经确实存在过。
    顾晚斜怔住,眼神紧紧盯着那浅浅的结痂。
    然后她听见他说:“你往后唤我阿臻,我唤你阿晚如何?”
    顾晚斜收回眼神,眉头立刻蹙了起来,非常不理解:“为何?”
    “想必师父也十分愿意我们相亲相爱。”极臻神情微闪,避重就轻道。
    顾晚斜突然笑了,“你觉得好便好。”带着如风春风般的笑容以及轻飘飘的两个字:“阿臻。”
    “晚……阿晚。”极臻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狂热,身子微颤,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对了,你的脸怎么好的如此之快?”顾晚斜扯开话题。
    极臻皱眉盯着她:“你没有用我给你的药?”
    顾晚斜挑眉装作很吃惊:“你用的便是给我的那味药丸么?”
    “居然这般神奇,要不是我天生憎恶吃药,肯定就欢天喜地的吃下去了。”顾晚斜很是可惜道。
    “哦?是么?”极臻狐疑道,多是不信她的鬼话。
    顾晚斜神色自若,微笑道:“自然啦。”
    极臻不再计较,看了一眼天色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我们这就去主殿吧。”
    顾晚斜问道:“你知道怎么走么?”
    极臻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知道。”
    顾晚斜莫名,心道:那你装什么大爷?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吧?喊个人来带路吧?
    “长歌——”极臻不动如山,顾晚斜只得提高嗓音喊道。
    不一会,那抹带着冷清气质且挺拔的身姿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长歌面色不变,笑笑道:“不知道姑娘唤我何事?”
    顾晚斜观长歌之姿态,风姿卓越,气质清冷,为人不卑不亢,行路时之稳健。
    “劳烦领个路。”这话顾晚斜说的坦然的很。
    “请随我来。”长歌颔首,脚步微动就走到两人前头。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长歌停下步子道:“这主殿已经到了,我便不进去了。”
    “为何你与晏然不来旁观?”顾晚斜奇怪道。
    长歌与晏然都未说过要来看,是没有兴趣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
    “……如此粗暴的场面,其实我与晏然都不大喜欢。我俩都看过数次,便没了什么兴趣。”长歌
    的脸抽搐了一下,才缓缓道。
    “哦……看的出来你们都是风雅的人。”顾晚斜微笑道。
    此刻的她并没有理解到何为“粗暴”。
    “姑娘抬举了,不知道公子与姑娘晚上是否还回来用膳?”长歌抿了抿唇,问道。
    顾晚斜“呃”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倒应该没什么问题,是吧阿臻?”说着伸手去撞了撞一旁的极臻。
    极臻面色不改,点点头:“自然。”
    长歌听闻这声“阿臻”一时怔住了,她想不通这两人怎么又这么亲热了?
    “那你就先回去吧。”顾晚斜微笑道,拉着极臻往大殿里面走。
    长歌神色间微动,目送两人离去,想起还有半句话未说出口:……只要你经过粗暴的场面,还吃得下的话。
    大殿内——
    两人步进大殿时,本鸦雀无声的室内突然喧嚣起来。
    “这下岂不是成了别人笼子中的鸟儿?”顾晚斜贴近极臻低声道:“这些人的神色盯着我怪不舒服的。渗人的很。”
    顾晚斜贴着极臻走路,头埋的极深,眼珠子直勾勾的地面,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家。
    极臻偏首回她的话,带着呼吸间浅浅的薄荷味:“你这样的一只死鸟,有谁会观赏?别人看的都是我好么?”
    “是是是,我都是一只死鸟了,您就别搭理我好了。”顾晚斜十分不屑:“为什么你要随身携带一只死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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