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莹莹》第242章 再聚西餐厅

    回工地的路上，刘主任笑着对二狗说：“小林，那个年轻靓丽的白科长与你什么关系，对你很亲热的。”
    二狗说：“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从七八岁时便已经认识了，到了高中又成为了同学，关系比较密切一些。”
    “哦。”刘主任若有所获地点点头，他已经看出来莹莹对二狗是一种异样的亲切，如果二狗稍微主动一些，也许两人会发生一段故事。不过二狗是有女朋友的，他女朋友现在北京读研究生，年轻人花花事情比较多，谁的少年不风流多情？自己做为领导又是长者，不能在他们年轻人之间瞎参合，接下来的话题刘主任便有意岔开了关于莹莹的事情。
    “小林，二狗这个名字挺特别的，是你的乳名吧。”主任笑着说，他不好意思说这个名字很难听。
    “是我的小名，我好朋友和对我熟悉的人都叫我二狗，我也不在乎，已经这样叫了二三十年，都习惯了。”二狗大大咧咧地说，两人闲聊的功夫间便回到项目工地的办公楼，各自回了办公室。
    二狗没有忘记对莹莹的承诺，晚上约她在巴比伦西餐厅吃饭，但为了不因为自己而继续加大她与陈小山之间的裂痕，二狗同样也约了三丑、二歪，也许有他们两人相伴，见面后的局面就不是那么暧昧了。二狗突然为自己的精心安排感到悲哀，他在内心底处是深深喜欢着莹莹的，而在机会到来时他却在一个劲地向外推；在莹莹情感起伏不定时，他不能给她安慰，不能给她依靠，给她的却是一付温柔体面的拒绝面孔。他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对莹莹动起心机？她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一时间二狗又深深陷入情感的痛苦中。
    华灯初上，巴比伦西餐厅亮起宝蓝色、橘红色灯光，更加如梦如幻。女服务员菜花对莹莹是相当熟悉的，在莹莹露面的那一刻起，她的嘴里最起码没少于二十个‘姐姐’，缠着莹莹问这问那。菜花是一个上进的农家女孩，初中毕业后便到城里来打工做起了服务员，不曾想这服务员也需要用到外语，她在打工的同时也努力学起了外语。瞧，现在又在问上莹莹：“姐姐，‘先生，您很帅气’用英语怎么说？”
    莹莹回答说：“Mister，youareveryhandasome.”
    “Mister，youareveryhandasome.”女服务员菜花重复了一遍，高兴地谢道：“姐姐，我记下了，谢谢你。”
    莹莹瞧着她高兴的劲头，自己也为她高兴，帮助别人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又有客人上门了，菜花含着笑脸迎了上去，是三丑和二歪，他们俩一起开车过来的。菜花认识三丑，把他俩领到莹莹面前，莹莹笑着与三丑打着招呼，眼角间发现他身边的一个粗壮汉子直眉愣眼地盯住自己看，这样看人是很不礼貌的，莹莹脸上不由泛起了一坨红晕。
    三丑笑对二歪说：“别看了，这就是莹莹，还不打声招呼？”
    二歪好似从醉梦中醒来，这就是他心目中一直存在的九天仙女，今天终于又见面了，心中汹涌澎湃，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搭讪。三丑的话语提醒了他，他不再那么木讷，伸出宽厚的大手对莹莹说：“莹莹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二歪。”
    “记得，记得，二歪长得也是仪表堂堂。”莹莹伸出小手说。二狗在泰山上曾经给他提起过二歪，因此她很快便体面地掩饰了自己对他的陌生。二歪抓住莹莹的手使劲摇晃了一下，好像唯有此举才能表达出心中对她的渴望。莹莹皱了皱眉头轻轻抽出自己的小手，她被他有力的握手弄疼了，他也太不懂礼貌了，与女士握手应该是只抓三只手指头的，他却把她的小手完全掌握在了手中。
    “你们两个坐吧，想吃点什么，这里有菜单，自己点。”莹莹对他们客气着，二狗还没有到来，她心中不禁有些埋怨，还请客呢？客人都到了，主人却没有到。
    “你们都到了，服务员，点菜。”二狗满头大汗地跑来。他下班后是骑着单车过来的，中间去了一趟夜市上的杂货铺，告诉杂货铺大嫂，今天晚上有事情不出摊了，如果有生意上门先让她帮忙收着点。
    服务员菜花俏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他们点菜。二狗对面前三人已是很熟悉，都是好朋友，不再有客套的话语，直接点了：腌熏三文鱼、凯撒沙拉、奶油蘑菇汤、番茄浓汤、比萨、牛肉清汤、加州牛排、咖喱鸡块、醋酸圆葱、法国乐郎葡萄酒、果汁饮料等，一桌比较丰盛的晚餐。莹莹听着二狗嘴里不断冒出的饭菜与美酒，心里不由吓了一跳，这么多的饭菜，花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西餐店的饭菜价格一般要比中式小餐馆里的饭菜贵上两三倍，二狗怎么也学会了浪费？
    实际上二狗也是很心疼的，但今天这顿饭菜与平常不一样，一是为莹莹的升职祝贺，二是为二歪的接风洗尘。二歪已经来到市里好长时间，他还没有请二歪吃过一顿饭，今天是个机会，不在乎多花费几个钱，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片刻间饭菜一一被服务员端上饭桌，花样很多、样式繁杂，红红绿绿的很诱人，但对二歪来说，吃得却不是那么舒服，他不喜欢这种口味，还不如在狗肉馆里炖上一盆狗肉吃着畅快。莹莹吃得蛮开心的，她就喜欢这种优雅的环境和西餐的口味，也许是她陪着外商吃多了西餐的缘故，她今天喝了红酒，脸蛋红扑扑的更可人了，二歪简直看痴了，莹莹比电影里的明显还好看，不，她们与莹莹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莹莹发现了二歪灼热的眼神，那是男人征服欲望的表象，这种眼神她见多了，不以为忤，先前陈小山有过，二狗有过，三丑有过，男同学们有过，男同事们亦有过，被男人欣赏是一件骄傲的事情，她有何理由不为此而高兴呢？
    当莹莹得知二歪已经全面做好门面装修，不日就要开业他的装潢公司，她禁不住特意赞美了他两句，二歪更是悠悠然、飘飘然，犹如醉酒后的天蓬元帅猪八戒腾云驾雾去月宫。西餐店的空调制冷效果很好，吹凉了一些二歪过热的头脑，还能让他保持一个男人的体面，但说话间也是张牙舞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了，他平常一直是保持低调的，在莹莹面前却完全暴露了男人狼性的一面。
    莹莹为他们三个男人高兴，小时候处处保护自己的三个男孩都一一事业有成，雄心勃勃地叱咤在小城的商界，他们的发展前途是无限量的，有心乃大。由此她又想起了陈小山，这个负心汉这一会也在想自己吗？这么多男人都在心仪暗恋自己，她却为他守候着一份忠诚的爱情，这种爱也太累了吧！暑假就快到了，他还能回来吗？
    上海的一家咖啡馆内，凉风习习，优雅的轻音乐播放着，把人的思维带向了梦幻般的蓝色多瑙河地带。陈小山与现任女友在品尝着芳香的牛奶咖啡，咖啡里面加了重重的糖和牛奶，这是陈小山特意要求的，但他却喝不出一丝丝甜意。浓浓的苦味占据了他满嘴的味蕾，他正在与现任女友绝情地谈判。
    在一次愉快的朋友聚会后，陈小山不小心使用了劣质安全套，与女友疯疯癫癫地媾和后，他的精华瞬间造成了安全套的破裂，疯狂之后的两人却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纰漏。现任女友怀孕了，她要求他对她负责，要么给她婚姻，要么给她一些青春的补偿。她在心中是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稳定的婚姻，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会心甘情愿地去追随他，她欣赏他的才华横溢，在心中是爱着他的。但她活的又比较现实，错误是两人共同造成的，她不能独自承担这种错误的后果，如果他不能给她婚姻，他一定要在经济上对她补偿。
    答案是她所不希望的，陈小山为了自己的事业，追求自己的梦想，已经放弃了对深爱着的女友莹莹的婚姻承诺，他同样也不会给现任这个女友一个稳定的婚姻，两人在一起只不过是青春激情的放射，是年少青春惹的祸。
    既然无情义，那就谈商务，现任女友一点也不退让，她有撒手锏就是腹中的孩子。她哀怨的眼神直直地盯视着他，悠悠说道：“陈小山，你决定了吗，非得要做掉这个孩子吗？我今年就毕业了，家人把我安排进了杭州的机关事业单位，咱们结婚后，我完全可以养得起这个孩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眷恋吗？就这么无情吗？”
    “还是做掉吧，我在经济上对你补偿，你要的十万块我不能答应你，五万块可以吗？如果你答应，明天我就让我父亲把钱打到你卡上。”陈小山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
    现任女友一脸绝望，钱再多可以买来这一段感情吗？腹中的小生命已经踢打腿了，他每一次的蠕动，都能勾引起她强大的母性，她是多么舍不得这个孩子。但生下来又是一个冤孽，没爹的孩子无名无份，她何必再造这个苦难啊？她索要的十万块钱也是想难住陈小山让他改变初衷，乖乖地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他绝情的话语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又何必再苦苦哀恋这段感情呢，她悲伤地点点头同意他的讨价还价，自此对他关闭上了心中感情的大门。
    来来往往，你你我我，真爱难说，谁又知道最后结果，一生相伴最难得。人间情多，止不住你和我，心甘情愿受折磨；一时欢笑，一时寂寞，说不上谁对谁错，人间本来就是情事重重起澜波！
    谈感情女人总是要吃亏的，得到些补偿还是比较现实、理智的，这并不是轻浮、肤浅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