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娅娅杨琦》第159章 真怀念我们那些时

    姜留根在介绍老仈婆时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稳重老练，这是刚刚他与老仈婆接触的时候的那种顾此失彼判若两人的表情。
    是的，是判若两人的表情。
    其实，姜留根在姜夫人的面前一句也从未提及“老仈婆”这三个字的，还不是怕她吃醋？况他早年时就与她曾整出绯闻来，固他对于“老仈婆”这敏感的三个字是慎之又慎了，那有把屎盆子磕到自己的脸上随便说出的？
    现在他之所以请夫人来，介绍给她们认识，是冲着老仈婆的那句“难道您不怕姜夫人吃醋吗？”这句来的，没非是想证实：夫人是个通情达理、大度的人，谁吃醋也不会沦到夫人吃醋的。
    夫人虽不是他青梅也并非是竹马不比老仈婆才是的，可夫人性格温柔、豁达大度……是老仈婆无可比拟的，这也正应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话，他对于当初未能娶到老仈婆直到现在还恨铁不成钢的，可他娶了夫人现在回过头来想却一点也不后悔的。
    姜夫人听到丈夫这句“这就是我经常与你提起的老仈婆，在咱这苁埔上著有老仙人之称号……”的话就差嚷起来说：没有呀！您一句也没提及过，有次我听到外面在议论纷纷的说老仙人……好像与您有关的事，我想问您，您却一句就搪塞了是真的。
    可姜夫人有风度又见姜留根一点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就不作罢了！其实，不作罢并不等于姜夫人就没想法？只是她风度好——而已！她还想等以后有机会再问一问姜留根究竟怎么回事？她本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他为什么要她来却极力阻隔她和老仈婆交谈……固她觉得无聊找个机会退了出去。
    “你的夫人？的确贤淑，可能您要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你们配合默契……祝你们白头偕老！”
    刚刚姜留根夫妇的这对活宝的表情尽收老仈婆的眼底，只是她不善道破罢了！再说老仈婆是谁？那可是就差九九八十一天的修练就成仙的老仙人，姜留根的那点小儿科的游戏她那有看不出的？由此可见姜留根还是蛮在乎、看得上她这老婆子的？
    老仈婆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在乎、看得上又怎么样？也不能代表什么？反正他们斗来斗去几十年……对，是几十年的时间，真是“盛年不再来，岁月不待人”啊！她是到了分出个彼此的时候了。
    “对，我的夫人在苁埔上著贤淑大度、温柔大方之称……”
    老仈婆见他说得之乎者也的样子打断他道。
    “您要我来，不会单单说这些吧？我给您说姜老爷我对这个无兴趣，还是说点别的吧！再说，本仈婆没闲功夫与您拉锯战！”
    她一句就把他堵死。
    “是！是！是！”姜留根又戏演了个小角还慎而谨微的样子，这是他以前所未有过的，姜留根在老仈婆的印象中应该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人，而现在却成这样？
    是什么改变他？夫人吗？
    他这样子难道夫人改变他？那个顺来逆受的姜夫人，不可能吧？难道他最近触及到什么事了？比如说大少的死？三少的痴傻让他看破了世情？
    在老仈婆的印象中好像姜留根很自我的一个人，姜留根那么自我的一个人，自我自私自利得见不得别人比他的好……看出这点的老仈婆当初才给了自己下道坎、果断的离开他。现在，老仈婆正针对他的这种自我自私自利再次来收拾——
    “老仈，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麻不了你，你的想法也麻不了我的，那么，咱们不如来个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他知道自己的花花肠子一定麻不过她的，只好说。
    好个“打开天窗说亮话”呀！“那您说吧！”
    “不，还是你先说吧！你是客人嘛！”
    再说这也符合“客先主让”的观点，毕竟姜留根让她来的，现在来到这姜府的地盘，老仈婆不是客人还能算什么？
    “不，是您请我来的，您请我来不会没任何目的的吧？既是有什么目的——还是请您先说吧！再说，客随主便——”
    老仈婆接着又把那个球踢给姜留根，她才不会傻得上他的当，当然，想封他口的心是有的。
    “老仈？首先我向你认错了，对不起，当年……”
    姜留根说着这个前提的时候还弄得脸红脖子粗、很认真的样子，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在姜留根的词典中就从没有给人“认错”这个词的，特别今天还当着一个老婆子的面认错了，太出意外了太出人意外了，也许他们惺惺相惜？这就——
    “不敢当不敢当，我老仈婆承受不起。再说，您不是娶了个‘在苁埔上著贤淑大度、温柔大方之称……’的夫人吗？您并没有错，是我当初太不自量了。”
    老仈婆把他刮了一刮这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不？老仈婆，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若你这么说我就更加无地自容了，夫人也像老仈婆你所说的‘要她往东她绝对不往西’的那种，可相处得久了却觉索然无味……真怀念我们那些时……”
    老仈婆见他说到这儿没一句正经的，马上把他口封住道。
    “姜留根您是什么意思？您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不怕我告诉夫人？”
    他就差举起双手投降。
    “不？不？不？老仈你别激动，咱们现在能在一起已不容易了，若我那句说得不对、有冒犯之处就当我有口无心，你……你……千万不能见怪。”
    “这也叫见怪不怪！”
    “谅您也不敢！”
    “是，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别人以为我姜留根是个二留子，其实，我知道自己不配这‘二留子’的词，我知道自己是胆小鬼，若‘二留子’的话当年就不会那么做了，我都后悔死了现在后悔死了，后悔当年……”
    老仈婆见他又提当年的事立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