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羽司马真》绝心不绝情04(一)

    司马真听罢沉思片刻，他道：“话虽如此，但柳帮主你也只是猜测，无凭无据，怎能落实此事是鬼屠所为。”
    柳如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到司马真手中，道：“我已将张卫抓获之凶手的身份查得清楚，只要你顺着这份名单去查，总会水落石出。”
    司马真见信中果然详细记载着三十二人的名字、住址以及家庭信息，不禁佩服杀帮打探消息之能，相信凭着这条线索会查清案情，还刘风一个交代，心里自然感激。
    “若信中所记不假，鬼屠众是十八层地狱，在下也闯定了。”
    柳如是已然笑道：“司马兄大仁大义，日后若是有需要到柳某效劳的地方尽管开口，柳某一定义不容辞！”当下举起酒杯敬了司马真。
    此时舞台上乐声倾耳，舞姿绰绰，虽也是名家舞范却是惊不起半分波澜！想在平时众人已是觉得此舞嫚妙赏心悦目，但在此时却只希望众舞将毕，只待一人。
    堂下众客千呼万唤赵梦彤之芳名，只为尽早一睹绝美舞姿！
    便在此时，堂中灯火突然尽灭，接着三声清脆琵琶声响起，众人皆是侧耳倾听，睁目相看，原本喝酒欢笑的人已不再言语，一时间整个醉生楼鸦雀无声！
    待黑茫茫一阵后，高台灯烛突又亮起，而其余四周依然暗淡无光，紧接着一阵乐声急速而起，急如海浪击崖、急如万马奔腾。
    所有人都被这景象这乐声给震撼住，双目瞬了不瞬地盯着舞台看去，待乐声急到极处，突然又是一止，弹指寂静，复又琴乐独奏袅袅响起，如倾如诉！
    两道黄菱自楼顶延伸而下，一道靓丽身影自其中飞身而下，轻如柔羽般轻降到高台。
    女子眉似弯柳、肤润如白玉，傲峰而细腰，触膝之乌发如瀑般倾而下，穿着一件白雪衣裤外披浅黄纱衣，青绿柔缠柳腰，绣花红靴裹着一双细足，面上一抹浅笑，宛如仙女下凡美不胜收。
    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以至杯酒斟满，筷送至鼻也全然不自知。
    方一落地，女子已然翩翩起舞，其身盈若水，轻袖起舞间柔柔喏喏，玉足轻挪，忽急忽缓舞之情却，观之动情，直叫人看了忍不住眶中盈泪，莫名感伤！
    琴乐独奏过后，加以多种声乐相衬，而乐声也由轻缓渐渐急促。舞姿也由初时的轻柔变得有力，音律越激女子舞动愈烈，回旋抽袖，忽停忽起，或静或动或轻或重，每一分气力，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太少，众人只觉身临仙境，看着不由痴醉了。
    柳如是笑道：“司马兄可曾闻过如此绝妙的舞次啊？”
    司马真叹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赏，此等舞姿，在下自然未曾见过。”
    柳如是道：“此舞柳某也是第一次观赏，确实美伦美奂，惊为天人。”
    司马真稍微惊道：“此女既为醉生楼的舞妓，柳帮主缘何是第一次看？”
    柳如是笑道：“她可不是醉生楼的舞妓，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司马真再瞧得一会突然摇了摇头，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惊声道：“难道，难道她便是天下三美中的赵梦彤，是那个天下第一舞的赵梦彤？”
    柳如是含笑道：“正是，她便是天下第一舞赵梦彤，她是天山上的雪莲，维族皇族的公主，维族皇亲罕木亲王的女儿赵梦彤。”
    天山雪莲只生在天山，世上罕有所以珍贵，价值千金，公主也是人中龙凤，更是一种尊贵的象征。
    如果说江湖是男人的江湖，可是女人也有自己的江湖，男人的江湖是刀是剑是血是泪，那么女人的江湖就是美，是尊贵，是独一无二。
    江湖上形容女人的江湖有那么一句话，人美不过柳依伊，风华绝代冠倾城。歌美不过李若情，忘心忘魂莫忘情。舞美不过赵梦彤，漫妙舞资尽丰华。
    司马真叹道：“江湖传言赵梦彤自懂事起便是能歌善舞，尤其是这舞姿更是绝舞，便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塞外神鹰”影十三路经天山有幸一睹其优美舞资，久久不能忘怀，写下一道七绝诗抒发观舞心得，后传入众人之耳，她亦从此其声名大震。赵梦彤名称在外，但能一睹其漫妙舞资的人是少之又少，曾经更有一个巨贾商人特意跑到天山之上愿意砸下万两黄金只求赵梦彤能为其独舞一曲，却仍被其拒之门外，后来郁郁寡欢，撒手人寰。而天下间曾亲眼目睹过其舞姿的人也是寥寥可数，其中最有名气的便是‘剑魔’单冷单前辈、霸刀山庄庄主‘雷公’雷天英、飞鹰堡堡主‘塞外神鹰’影十三、金庸城城主‘俊侠’操俊、还有‘玉面判官’娄青衣这五人。他们皆为当世枭雄，名列江湖异闻录中的十雄，或制霸一方，富甲天下，又或武功威震八方，才有殊荣一赏如此绝舞。”
    柳如是微笑不答，司马真又道：“传言赵梦彤素来对金银财宝甚是看轻，又怎么会在此醉生楼为我等献上绝舞呢？”他却不知道，赵梦彤之所以前来，完全只是为了一个人。
    柳如是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说到此时，只闻得乐声越来越急，轻袖亦是舞得漫天袖影，那赵梦彤舞得情深意切，眼眸回望间众人已尽痴醉！
    待得乐声嘎然而止轻袖缓缓落地间堂中火烛同时大亮，此时的赵梦彤已向堂中众人谢礼！
    堂内掌声如雷响起，经久不衰，无人不是惊叹，尤是尚在梦中不愿醒来。
    醉生楼以舞名闻京城乃至江湖，只要是天下有名的舞者醉生楼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其请来在此驻坊一段时间，因而醉生楼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个誉满天下的美舞女担任头牌，也正因为如此，醉生楼每每宾朋满座，座无虚席。自赵梦彤名动天下后，醉生楼多年来一直想尽办法说服其来此驻坊一些时日，但无论派去了多少能言善辨的能人异士，开了多少诱人的条件，总是被一一拒绝。也许是张青青持之以衡的坚持打动了赵梦彤，又或者是赵梦彤突然想来中原见识一番，那赵梦彤竟然答应了要来醉生楼驻坊一段时间，而从今次看来，赵梦彤的表演确实达到了空前绝后的轰动效果，张青青自然是笑靥如花、春风满面，但见她弱柳扶风的走上台来，千娇百媚道：“诸位可知道刚才为诸位献上绝世舞次的姑娘姓甚名谁吗？”
    台下众宾客纷纷回道：“名闻天下的赵姑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柳青青道：“天下人皆说世有三美，这三美分为人美，歌美，舞美，而刚才为诸位献舞的便是这舞美赵姑娘。有一句话这么说来着，人美不过柳依伊，风华绝代冠倾城；歌美不过李若情，忘心忘魂莫忘情；舞美不过赵梦彤，漫妙舞姿尽丰华。今日诸位有幸一赵姑娘的绝世舞姿，可都还满意啊？”
    台下众宾客附和道：“赵姑娘献舞，岂有不满意之理啊！”
    “此舞只应天上有，我等凡人有幸一睹赵姑娘之绝代舞姿，真是不枉此生啊！”
    “赵姑娘不仅舞姿绝代，其颜更是倾国倾城，若她愿一展歌喉，这天下三美全叫她一人占了我们众人也是绝无异议。”众说纷纭，无不是赞美之词。
    赵梦彤于台上却是无动于衷，她此时人虽在这，心却在想一个人，一个与她青梅竹马，此时却不知身在何处的人，她之所以答应会来醉生楼献舞，便是要找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此时又有一人道：“赵姑娘其舞名闻天下，其颜也是倾国倾城，我愿出五百两银子献与姑娘只求能与在下小酌一杯，不知赵姑娘可愿意啊？”
    那人是一个暴发户，他有心炫富，原以为自己一开口便是五百两银子已是极大的大方，却招来堂上众宾客一阵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