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季若的房门时,慕天尧的手是颤抖的,甚至连他那寒冰一般常发出刺骨光芒的双眸,也染上了一丝朦胧。
他无法想象万一自己拿不到解药的后果,因为他真的不能失去季若。
尽管……他即将失去她,可至少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那么自己对她的亏欠不就更多了?
眼看着床上昏迷的人眉头紧皱,往日里粉嫩的红唇也变得苍白而看不出任何血色,慕天尧的心中就不断的抽痛着。
“解药……拿到了吗?”
安白焦急的声音打断了慕天尧的思绪。
慕天尧这才注意到房中的另一个人,他抬眸看着那人,冲他点了点头。
“拿到了!太好了,我去倒水。”
安白忙拿了杯子,杯中的水都凉了,安白往里面加了点热水,又递给了慕天尧。
接过安白手中的杯子,慕天尧将昏睡中的季若扶了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轻轻的将水喂给她,却不料全被她咳了出来。
“她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
慕天尧心疼不已,虽然言谈的对象是安白,但是双眸却不曾离开季若半刻。
“嗯。”
整日里守着季若,看着她深陷梦魇又无法清醒的样子,安白也是心如刀割,但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慕天尧看着季若干裂的嘴唇,吞了一口温水含在口中,将自己的双唇印上了干裂苍白的唇。
昏睡中季若的神情是抗拒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慕天尧只得一改往日的肆虐,温柔的安抚她,缓缓的将水渡入她的口中,看着她喉咙一动,将那水咽下。
慕天尧这才拿出解药,缓缓给心爱的女子喂下,又含了几口水,均缓缓地渡入了她的口中,待确认那解药下肚了,他才又放季若躺下,帮她重新掖好被角。
恍然间,慕天尧心中对季若的愧意越来越明显。
好像这个女孩自打嫁给自己,自己就很少这样温柔地对待她吧?
慕天尧想起最初对她的折磨和伤害,不由得愧疚不已。
还记得当初她刚来的时候,自己母亲对她的百般刁难和逼迫,每次她都是一言不发的承受了……
自打代替姐姐嫁给他之后,就三天两头来医院做客,仿佛医院是她的另一个家……一边代替姐姐承受各种刁难和危险,一边又得不到姐姐应有的来自自己的爱护……
还真是……苦了她了。
慕天尧攥着被子的手愈发的紧了,被边都被他攥成了一个球。
既然嫁给自己那么累,那他不如还她自由和安生,让她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承受那些苦难,也不用再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忧受伤。
就和其他的男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安稳地度过一生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慕天尧心中的痛苦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大,那种痛,似乎是将他的心撕裂了一般,又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厄在他的咽喉,令他难以呼吸,仿佛要窒息身亡似的。
这个丫头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么?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他当年爱的人不是季雅吗?当年信誓旦旦的承诺,如今又怎能辜负?
即使喜欢,哪怕是爱,也只能,还面前的姑娘一个自由了。
慕天尧的心中悲痛,但面色却愈发决绝。
“咳咳……”
要醒来了吗?
慕天尧急忙起身,给了安白一个眼神后立刻快步离开了病房。
季若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梦,仿佛梦魇一般,被困在梦中无法苏醒,这种感觉,就像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心口,单凭她一己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的。
刚刚朦胧间,似乎有一个人坐在她旁边,那熟悉的身影,难道是——慕天尧?
看到那道影子,季若就努力尝试着睁开双眼,可双眼仿佛被人用胶水粘上了似的,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彻底睁开,情急之下呛到了口水,咳了几声,那人影仿佛生怕自己醒来似的,急忙就离开了。
待她终于睁开双眼的时候,床前已经是空无一人。
挣扎着起身,又碰到了手背的上的针管,疼得季若只皱眉。
“你醒了,小心,喝点水。”
安白从季若的右边凑近,将她压到的手重新放好,又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水。
水温不热不凉,刚刚好。
季若喝完了水,这才感觉到痛得将要炸裂的脑袋,一边痛苦地揉揉脑袋,一边扯着沙哑的嗓子开口:
“我……睡了多久?”
做了那么多梦,一定睡了很久吧?
“也没睡多久。”
安白见季若刚刚转醒,便也不敢刺激她。
看安白一脸别扭的样子,季若环顾四周,却也不见一人。
“刚才你有没有见到一个人?”
季若总觉得不对劲。
“什么人?”
“那个人,刚刚坐在我旁边,可是见我快醒了,就急忙离开了……”
“啊……”
安白刚想告诉季若刚才的人是慕天尧,却又想起刚才匆匆离开的慕天尧和他离开前的眼神,那分明是不想让季若知道是自己救了他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想让季若知道呢?
不想让季若知道的,究竟是那些人的险恶用心,还是自己为了救季若而费的周折,亦或者两个原因都有?
“安白,安白?”
“啊?噢,刚刚坐你旁边的人就是我啊,我看见你快醒了,就去帮你倒水。”
即使不知道慕天尧的用心,安白还是决定替他隐瞒。
毕竟这是慕天尧和季若的事,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季若将信将疑的看着安白,安白注意到她的目光,冲着她温柔一笑,倒是令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若再次环视一圈病房,还是没有发现其他的人。
而此刻的慕天尧,正在病房外季若看不见的地方坐着,侧耳倾听着季若和安白两人的对话。
“我发生什么了?”
季若心中还是疑惑不解。
“可能是身子又虚吧,不过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了。”
安白说着谎,目光朝着门外看去。
如果不让季若知道是慕天尧救了她,那自然是不能让她知道她自己昏迷的真正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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