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于斌》第103章 你是谁……

    鬼使神差的，陆祖端送走了江南来的朋友之后，在夜幕的掩护下，竟然来到了谢若雨的楼下，他徘徊了许久，终于敲开了谢若雨的房间。
    “你……”谢若雨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看到他出现，虽然没有太多的惊讶，却也没有太多的不惊讶。她只是那么平平淡淡的，望着他。
    陆祖端没说话，他直接把门挤开来，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带上，拦腰抱着谢若雨，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他的眼睛，象一只饿极了的狼；他的手，像一只有力的凶狮；他的动作，像一只狂妄的野豹……粗热的呼吸声，已经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谢若雨很奇怪，不知道是认出了他，还是怎么着，她居然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陆祖端解开了她的衣服，褪去……
    当陆祖端喘着粗气从床上翻身下来的时候，才问了她一句话：“有水吗？”他身上的热汗滚滚而下，已经令他体内严重抽水了。
    谢若雨没回答他，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
    陆祖端喝足了水，有了精神，才去看她：她的脸虽然红红的，胸口也在不停的起伏，神色却很安然，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好像刚才什么也不做过，也或许可以说，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不需要任何解释。
    “你……”陆祖端本来想问她，“刚才你为什么不反抗？”想一想，这话问的有点儿白痴：人家跟人上床，伺候的你舒舒贴贴，你还问人家这样的话，不白痴，又是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陆祖端本来是个脾气粗暴的人，说话声音极响，在这姑娘面前，却表现出意想不到的温柔，声音软软的，简直不像个男人——好像声音大了，会把姑娘吓碎了似的。
    “谢若雨。”姑娘依然淡淡的，她的声音很好听，果然如同雨水打落在荷叶上，清而脆。
    “谢若雨？好名字。”陆祖端点了点头，喘定了气息，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来，开了二十万给她。谢若雨的衣着很朴素，住的地方也简单。陆祖端不希望这样女子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他眉头跳了跳，也许在计划着给谢若雨买一套公寓，更或许，她应该有一套很像样的别墅才行。
    当他把支票递给谢若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谢若雨看了看，微微的冲她笑了笑：“谢谢。”一面说着，一面把支票揉在手心，瞬间化为灰烬！
    “你……”陆祖端目瞪口呆：他第一吃惊的是，谢若雨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却却二十万视若草芥，居然没有丝毫的心动；第二吃惊的是。谢若雨居然可以把一张支票轻易的化为灰烬！
    “你可以走了。”谢若雨把门打开，看着陆祖端，微微的笑着，似乎他所有的惊讶，也不需要任何解释。她的神情，总是好像一切的事情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陆祖端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刚要走出去，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可不可以留下来？”话一出口，陆祖端自己很吃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谢若雨听了，却没有很吃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去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陆祖端看到自己躺在谢若雨的身边，很讶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过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比如庄宛儿，他就从来没有在那里过夜，即使两个人谈到半夜里两点，他也照样穿好衣服走人。在他的心里，他一向只把顾水燕住的地方，当成自己的家。除了不得已的出差，他很少住在外面。他总是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睡不好。
    但是，昨天夜里，他在这里，竟然睡着沉沉的，不觉天已大亮了。
    “我走了。”陆祖端穿好了衣服，准备去上班，回头跟谢若雨招呼时，发现她还在睡着。
    “嗯。”谢若雨应了一声，没睁开眼睛，继续睡着，好像很困的样子。
    陆祖端叹了口气：不管是顾水燕撒娇也好，庄宛儿端庄也好，在他面前，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替他打点好一切，一个替他打点家里，一个替他打点生意。
    而这个女子，居然在跟他发生了一夜缠绵之后，当他外事人一样，甚至连他走，都不睁开眼睛来看他一眼！由他来，由他去，好像他就是一场空气。
    这令陆祖端百思不得其解，无心公务。
    不过，当他再次看到庄宛儿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顾水燕是他的妻子，她帮他打理家务，是在尽自己的责任，也是在维持一个家；庄宛儿是他的情人，虽然她不贪图富贵，从没张口跟他要过任何东西。但是，她收下了他的房子，以及后来大大小小的礼物。她在为他打拼，也在为自己打拼。在鸿燕阁，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谢若雨不同，她没有收过他任何的东西，即使她是那样的缠绵悱恻，纠缠难分，一旦分离，却宛若陌生的人，令人爱不得，舍不得，离不得……
    就这样，陆祖端像一个主动送上门的男伴，时时去陪伴她，整夜缠绵，难分难舍，常常留宿在她那里，几乎忘记了他是一个有家有业的人。
    谢若雨还是那个样子，你要来，随你；你要走，就走；你要留下来，也不问你。她既不问陆祖端的名字，也不问他是哪里人。
    陆祖端忍不住了，终于在一次缠绵过后，主动说：“我叫陆祖端，是……”
    “我知道，你不必说了。”谢若雨递给他一杯水，只有在谢若雨的家里，陆祖端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需要水的力量来克制自己的汗水。
    “你知道？”陆祖端惊讶的忘记了喝水，他一直以为她是个简单而单纯的姑娘，她居然说她知道，而且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也许是为了解释他的疑惑，谢若雨给了他一摞照片：他在公司里开会时候的照片；他出席各种会议的照片；他跟顾水燕，带着文阳在公园里的照片；甚至是他和庄宛儿在公寓里谈天的照片！……
    总之，他所能在的，不管在秘密的，还是公开的……
    “你——你是谁？”陆祖端吓的水杯翻在地上，摔破了，水合着玻璃，溅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