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翼印小春》第755章 启航前夕

    听我说完,张也说好吧,现在就去。
    我摇摇头说:用不了那么多人,我,徐克,李良,陈洋。我们四个去就好了。
    周若晗说:“是呀,我们不懂船舶,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人去多了,反而碍事。”
    我说:“这儿就交给你们。”
    正要出发,徐克一摸后腰,发觉斧子没在身上,又跑回他住的地方,一会儿功夫,带着短斧回来。四人拿了枪支与紫光炸弹,就驱车前往营口港。
    出了小镇,一切都与我所料的相同,我们先前已经清理了这片区域的大部分丧尸。路上只遇见一位张牙舞爪,想要拦住汽车。我定睛观望,勉强认出他头顶被脓血所涂染的东西是一顶安全帽。下一秒,他就被拦腰撞断,被我们远远甩在后面。
    徐克开车极猛,到了港口,毫无征兆的一脚踩下刹车,我几乎要扑在挡风玻璃上。回头看看另外两人,也是被这急刹吓得不轻。
    一阵海风突然吹拂在我们的脸颊上,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大海。无垠的水面铺满了视野,风声中忽而掺进几声鸟鸣。如果那些生锈的起重机脱离了视线,在壮阔而宁静的海景前,谁会相信自己处在一个丧尸肆虐的时代?
    我将这份震撼收进心里,随着陈洋下车寻船。没走多远,陈洋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徐克问。
    陈洋向远处一指我们还真是幸运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艘漆成红黑两色的货轮。这艘货轮停在船台上,我刚下车的时候,还以为它也是泊在水里,这时发现,这艘略带锈迹的货轮,不知道要比泊在咸湿海水里的船只,要强上多少倍。
    就是它了!我兴奋地说。
    陈洋上下端详一番就它吧。天色还早,不如我们进去勘探一番。救世主,您觉得如何?
    四人上了货轮,我抬脚跺了跺护栏,虽然生锈,但还挺结实。
    另一边,陈洋打开了通往船舱的门。一股腥气带着灰尘扑面而来。
    蹲下!
    徐克突然一声大吼,猛振右臂,锋利的短斧应声甩出,从陈洋的头顶飞过,堪堪砍下了他前面丧尸的头颅。再看那无头的丧尸,十指乌黑的指甲,已逼近陈洋的咽喉。
    陈洋完全没有想到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会有丧尸,脸色都吓白了。
    徐克哼一声,“下次注意点,别先入为主的认为,门都生锈了,后面就不有丧尸。”
    李良拍拍陈洋肩膀,鼓励道:“下去,注意一点,没有什么好怕的。”
    陈洋受此惊吓,不过胆气仍在,拿出电筒点亮,抢在李良前头进了舱门。
    大灾难发生的时候,这艘货轮似乎刚做好了下水的准备,曾经的船员还滞留了不少。
    由于丧尸们智力低下,不会开门,很多舱室都有尸嚎的声音。
    四人挨间搜查过去,顺手就解决了这些瘦骨伶仃的活死人。在驾驶室的一角,李良还发现了一只丧尸。丧尸身上的制服,表明了船长的身份,被陈洋一刀结果。
    搜遍全船,四人又两两配合,把所有的丧尸尸体搬上甲板,推入了大海。船上不免留下了腐肉与脓汁,看起来就让人胃袋抽搐。不过得到了一艘中型货轮,还是让我们觉得没有白费功夫。
    太阳已经向海平面坠去,我们披着傍晚的霞光,赶回了营地。
    我给陈洋说了声,让他将船只需要检查修复的地方列好清单,明天给我。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爱丽丝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我刚才关门的声音稍重,也没有吵醒她。
    说老实话,有个女人躺在身边,总是能让我感觉自己是真切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即使用手把爱丽丝搂在怀里,两个人的温度相互交融,我也总觉得有些虚幻。末世前的生活,与之后艰难求生的十年,竟都像是一场梦境,叫人迷茫又怅然。
    这应该是一些特殊的日子让人心绪不宁吧?今天是尸变十周年。
    2028年6月15日。多云转晴。尸变十年零10天。
    十天来,汉斯、陈洋、东野志明三人领着一些有点专业基础的队员,将货轮基本修复完成。虽然货轮外部依旧是锈迹斑斑,但陈洋信誓旦旦地承诺,这绝对只是不关乎安全的外表问题。
    队伍已经全部上了船,李良就组织一些人捕鱼,修复组日夜不休,宣布完工的时候,在海边捕鱼的人们收获也不小。
    他们轮班盯着海面,防止有丧尸飘来。另外的人或扎下水去,摸寻吸附在礁石上的贝类;或撒下渔网,合力拉起一网网鱼儿。没有污染,这里生物数量激增。
    晚上,张也搞了个小小的庆功宴,我端着酒杯,突然想起一事,问不远处自酌自饮的陈洋问道:船修好了,怎么下水?
    陈洋酒量不错,半瓶酒下肚,口齿竟然还算清晰,说道这是个横向船台,只要差人把右边螺栓卸了,船就能顺势滑到水里,就完事了。
    我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幅度这么大,不会侧翻吧?起重机坏了,我们可救不起船。
    陈洋摆摆手:造船的时候就有安全倾斜角度的,这船连货都没载,肯定没啥问题。
    李良端起酒:“幸亏有陈洋,来走一个。”
    放下酒杯,李良又问陈洋:“兄弟,你老家哪里的?”
    陈洋回答说:“东北的。”
    明夏笑笑:“嗬,咱俩还是老乡。来,干一杯。”
    陈洋满脸堆欢,用东北腔调说:“明夏哥,没想到俺们是老乡。”
    陈洋酒到杯干,不一会儿醉了,大着舌头说醉话:“我觉得活到今天,不容易啊……能一直做个身心健康的人,更不容易。
    徐克笑了笑:“这小子有些天真。”
    喝着酒,蔡教授问:“船修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李良回答说:“后天吧,让大家休息一下。”
    蔡教授说:“还是越早出海越好。”
    我想了想说:“要不就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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