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翼印小春》第695章 埃里克森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这一刻,我差点尖声大叫:这……这世界真的有冤魂吗?!要不怎么能离地十几米,漂浮在半空?
    喀秋莎一声尖叫:“魔鬼,魔鬼,是魔鬼!”
    我瞪着眼睛,心脏突突突地跳,半响,徐克大喊一声,朝着尸体一阵乱枪,那女尸浮在半空,慢慢向后漂移,我一挥手:“哪里会有鬼?快,大家下楼去追!”
    十几人冲下楼房,再次来到中庭花园,只见女尸已经站在地上,双手前伸,走了过来。
    虽然除了喀秋莎外,其他人人都不相信有鬼,但眼前恐怖的画面,还是让大家心中发毛。
    我对着女尸的脑袋扣下扳机,枪声一响,女尸啪地一下,栽在地上,我心中一松,只要能杀‘死’,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把女尸翻过身子,仰面朝天,我用枪口挑开女尸的长发,伊莎贝拉用电筒一照,啊的一声,吓得电筒都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瞬间,我已经看清楚了,女尸眼睛暴突,整张脸皮都被揭去,一块肉耸拉在下巴部位,一张脸血肉模糊,极其恐怖。
    这一幕简直令人魂飞魄散,爱丽丝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又照向女尸,喀秋莎突然啊的一声:“上帝呀,这是小林子!”
    爱丽丝瞪着喀秋莎:“脸都没有了,你怎么知道?”
    喀秋莎指着女尸的肩膀:“那儿……那儿有牙印,是……是我在花房咬的!”
    哦,你和小林子的爱到底有多么疯狂?
    我心中疑惑,掀开裙子一看,果然是男人,只是下面被齐根割了,伤口还凝着血块。
    张也大惑不解:“可是,头上的长发是怎么一回事?”
    古涵蹲下来,把头发往上拢起,只见发际线位置,有一圈细密的针脚,这下明白了,小林子头上的假发,是剥了死人脑袋整张的头皮,缝制到他头上的。
    古涵仔细查看针脚,说道:“缝得很专业,这人绝对是个很高明的外科医生呵。”
    张也问喀秋莎:“古堡大门上的俄文,你看到了吗?”
    喀秋莎魂不守舍,啊了一声,茫然地看着张也:“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张也只好又问了一遍:“古堡大门上的俄文,是什么意思?”
    喀秋莎眉头紧锁,说出四个字来:“精神病院。”
    张也脱口而出:“难道,凶手是个精神科医生?”
    古涵缓缓点头:“很有可能,而且是个本身也罹患了精神病的精神科医生。”
    古涵说着,拨开小林子的嘴巴,众人不约而同,都轻呼了一声,只见小林子满嘴的牙齿,也被拔得干干净净!
    东野志明心惊胆颤地骂了一句:“这么变态!”
    古涵说:“这倒不奇怪,凶手拔光牙齿,只是预防被咬。”
    东野志明说:“都神经病了,还会想到这个。”
    古涵说:“神经病不等于白痴。”
    这时,徐克抬头凝望,说道:“我知道尸体为什么会漂浮在半空了。”举手指道,“你们看,有根很细的黑色钢丝。”
    我抬头仰望,半天才看清楚果然有根钢丝,一头绑在中庭花园的一棵大树上,一头拴在后院大楼的天台上,说道:“再去搜。”
    天台上,早已经空无一人,我用电筒随处一照,只见地上掉落了一把手术刀。
    明夏弯腰捡起手术刀:“我们一开始搜得那样仔细,凶手到底藏在哪里呢?”
    徐克咬牙说:“不管凶手藏在哪里,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
    我们从天台开始,又逐层搜索到一楼,这才发现楼梯间里面还有道小门。
    徐克抡起斧头,砸开门,一行人沿着一条逼仄的小楼梯往下走,转过一处楼梯拐角,十几人用电筒晃着,眼前豁然开阔,这小小的楼梯,竟是通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地下室。
    地下室一边墙下,一字排开几个铁架子,上面摆着玻璃瓶子,爱丽丝靠近用电筒一照,吓得腾腾腾地连连后退,倒在我怀里,那玻璃瓶子里,赫然出现一张婴儿的脸!
    其他瓶子里也泡着各种人体器官,泛黄发紫的肠子、内脏、头颅、眼珠,环顾四周,让人心惊胆战。
    古涵打量着玻璃瓶子,说道:“这些断手断脚都干枯了。”
    爱丽丝问:“什么意思?”
    古涵道:“换句话说,这些肢体和器官,都来自丧尸。”
    明夏皱眉沉思:“凶手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呢?”
    地下室阴森寒冷,有七八个篮球场大小,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味道。
    众人朝前走去,见地下室中间部位有一个巨大的尸池,里面泡着上百只丧尸,有的沉在池底,有的浮在水面。干枯的手臂徒劳地伸过头顶,全是外国丧尸。我心想:“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家精神病院以前的病人。”
    福尔马林的浸泡下,尸体变色粉红,看起来诡异极了。
    大部分丧尸被剥了脸皮,一只女尸更连头皮都被揭去了,看来缝合在小林子头顶上的头皮,多半就来自于这具女尸。
    但大家环顾地下室四周,却没有发现凶手的影子。
    十几人继续往前走,只听哐当一声,地下室一角竟然还有道铁门,一团烛光中走出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高个子男人,男人手里还提着一把恐怖的铁钩。
    我们呼啦一下围上去,用枪指着男子,宋楚明厉声喊问:“你是谁?”
    高个男子却毫不慌张,爱丽丝用电筒朝男子脸上一照,惊道:“埃里克森,怎么是你?!”
    被爱丽丝叫做埃里克森的男子目光呆滞,喃喃地说:“别烦我,都排好队,我会一个个的给你们做手术。”又木讷地叹道,“上帝啊,我好累。”
    我们见埃里克森行动怪异,都后退了一步,我问爱丽丝:“这埃里克森是谁?”
    爱丽丝轻声说:“侯天来的贴身医生,四年前,突然消失了。”
    我听爱丽丝这么一说,疑心更盛,侯天来的贴身医生,怎么会一个人流落到了这湖心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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