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狂枭郑强海鸥》第373章 死不承认

    找高队长，他专门负责这件案子。我们说明原由，高队长很快找来了档案，犯人的档案和我们在监狱看到的如出一辙，没有任何前序。
    “这可怎么办，没了头绪了。”
    “不急，让我想一想……想一想……”韩成目光如炬：“能把历史证据都销毁掉，这个人基本可以断定是间谍机构的人。平城的间谍机构现在已经没有了，但百足大虫，死而不僵，在那个女人之后，一定还有人继续了这件事。”
    高队长有了发言权：“这事我清楚，平城就这么大，没多少事能瞒的过我们警方的眼睛。现在平城的间谍组织头目是个代号叫雀的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
    “你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嘛，还说自己消息灵通，你灵通个鬼哦。”
    从警察局出来，得到唯一有价值的情报就是——现在城市里还有间谍机构。但罪犯余士琼入狱都那么多年了，他当时的老板肯定是桐姐。现在……能让余士琼出手的人，应该不是间谍机构的人，这种人除了自己之外，很难相信外人，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忘记对韩成说了：“有个人打电话给我，莫名其妙的……”
    我将之前那些事情也告诉他，给他提供推理的线索。韩成越想越难受：“千头万绪的，一时也能以理清。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什么人让余士琼下的毒手，监狱看守很严密，一个外人轻易进不来的，除非是有人暗中帮助。”
    “谁？”
    “监狱里能帮助囚犯的，你说还能是谁，当然是看守了。我们还得回去找所长了解一下情况。饿了，先去吃点东西，你王总得请客啊。”
    下午，在看守所——
    “你……小韩，你是说我的人有帮助凶手杀人的？”
    “有这个可能性。”韩成早已认定这一点，碍于对方的面子，他说的比较委婉：“所长，人命关天的大事，希望你配合一样。”
    这让所长挺为难的，过去倒茶的时候，手臂都在犹豫：“小韩呐，不是我驳了你的面子，你知道清查公安人员内部是多大的事情吗？我当所长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听说过。你不是故意拿这话给我寻开心的吧。”
    “哎哟，我的所长大人，你什么时候见我拿人命开过玩笑了。这事情真的只有玛法你了，我得尽快破案，对你维护监狱名声也有好处嘛。”
    “呵呵……”所长捧着茶杯坐下：“你太会说话了。这样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看守所里所有的人，包括扫地的，等等等等，反正是一切，除了你之外的人，包括看大门的，我都要调查一遍，他们的身份履历，还有背景材料，一个也不能少。”
    所长挠挠耳朵：“这……这也太夸张了，我所里上上下下四十多人，你要一个一个的调查，那得调查到什么时候。”
    “一天的时间就行，说话时间短，关键是背景材料。我保证，这是一次性的，绝不会出现第二回。”
    “可……媒体要是知道了，我这个所长当的可就不稳了啊。”
    “您是大所长，大人物，这点小事您应该可以摆平的。”
    “我算是怕了你了，好吧——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过去在警察局的时候，你也没少帮我的忙。”
    这一天，看守所所有人的资料都清查了一遍，发现几个人的背景稍有可疑。韩成马上着手调查这几个人，一一询问。我始终待在局长的办公室内，毕竟我是外人，我没有权利查看这些人的资料，只好等韩成把事情搞结束了。
    三个小时，他的办事速度的确够快。
    “事情办的如何？”
    “找出来了。”韩成拿了一个人的资料，放在所长的办公桌上：“沈开，你的监管科科长。”
    所长一听，拿起了资料，傻看着韩成：“不能吧，他当过兵，来所里都五年多了，还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说他有问题，就是打我的脸了。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人的背景资料中，出现一段模糊点，他当兵之后，有半年的空白期，上面写了他休假，在老家。我刚刚让人查过他当时的行程记录，他没有回老家，而是在平城失踪了。”
    “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帮凶啊，谁会没有个应急的事呢。”
    韩成在沙发上入座，手指交织在一起，转动：“所长，我知道你惜财，我也不是只凭这一点就断定是他。刚刚我去问了几个看守，只有这个沈开私下里见过凶犯余士琼，而且是在案发的前一天晚上。时间过于巧合，凶犯余士琼一项沉默寡言，在监狱里没有污点，沈开为什么要单独见他？第二天米群就死了，这如果是巧合的话，那我这么多年的侦探就白当了。我确定，沈开就是帮凶，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问他自己了。”
    所长拼命的挠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沈开……这小子没这么混蛋吧。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他……”
    “我知道。”韩成打断了所长的话：“可事实摆在这里，这就好像你去超市，只见到一个人和你同时进去，你要离开的时候，那人说自己的钱包不见了，说是你偷的。你知道不是自己，那就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他栽赃给你，要么是超市服务员偷的。”
    “那也可能是他进超市之前就没有了啊。”
    韩成好气也好笑：“行了，我的大所长，别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你现在还有疑惑，可以把人叫过来对峙。”
    “他可以不承认。”
    “所以你才要说，线索已经确定了，帮凶就是他，就说余士琼已经招供，看他的反应就行。”
    所长答应了，打电话让沈开过来。
    沈开进门来，摘下帽子，看见我和韩成，然后又给所长敬礼：“所长！你找我。”
    所长挺会演戏：“沈开，余士琼把一切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什么余……哦，就是那个犯人啊，他招什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是你让余士琼杀人的吧。”
    沈开顿时大惊：“所长！你在说什么啊，你说我挑唆别人去杀人？太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完全没道理啊。”
    “那你在米群死的前一天晚上去见余士琼干什么。”
    “我——我就是做个例行检查而已。”
    “是么。”韩成打断了谈话：“沈警官，我看了你们的检查记录表，那天晚上不是你值班，可你却去了他的房间。既然是例行检查，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时间段过去？另外——负责检查牢房的有别人，你是科长，这件事需要你亲自去么。”
    “我——我没必要跟你说，我只和我们所长说。”
    所长点头：“那你说吧，韩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我没做过，所长，我在这儿这么多年，工作一项是兢兢业业的，从来没有出国差错。就因为别人煽风点火的几句话，你就相信我是别人的帮凶？”
    “不是我们说的，是余士琼说的。”
    “那好啊，你把他叫过来，我们当面对峙。”
    这人还天不怕地不怕了。
    韩成飞速转动手里的圆珠笔：“沈开，现在让你招供就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余士琼和你当面锣对面鼓的把问题讲清楚，你就只有坐牢了。”
    沈开嗤之以鼻：“别来这一套，要么就对峙，要么就别跟这儿说大话。我知道你是大侦探，可你也别随便冤枉好人。所长——我是清白的，在任何时候我都敢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找余士琼来，他只要说一句和我有关的话，我立刻自守。”
    真聪明，他知道余士琼的嘴巴比铁板还硬，一个抱着必死之心的人，很难对付。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