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狂枭郑强海鸥》第336章 大意了

    “说吧，货源谁给你的。”
    他沉默了，不肯说？
    老小子，你一定比我更懂得家规：“来人，把他的衣服都扒了，给我吊起来。”
    在场那么多人，居然没一个听我的，全都傻站着不动。老候给我助威：“你们这些王八羔子，都傻了吗？！没听见王老板说的话！”
    轮到我来坐主位，小芳就坐在我腿上，她倒是装的挺像，搞得我有些生理反应了……呵呵，实在尴尬，男人的正常反应嘛，见谅见谅。
    这些人还是站着不动，老候让自己的小弟去做这个事。田老四不敢吭声，一直低着头。
    “抬起头来。”我挑起他的下巴：“你害羞吗？”
    “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做下的。”
    哦，不说实话，让我想想：“田老四，你这是不打自招啊，我只是问你货源，谁问有没有人指使你的了。既然有人指使，你自己说，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可别让自己下不来台。”
    “真……真没有。”
    小弟开始用鞭子抽，家规之中，欺师灭祖必须抽的皮开肉绽，然后逐他出帮。也许田老四就等着打完以后离开呢，不过我来了，规矩就由老子来定。
    我给关二爷上香，诚心的，不带虚假：“田老四，你想死还是想活。”
    他终于开口了：“王老板，既然你说我欺师灭祖，那就按照规矩来。一百八十鞭子，行刑结束我就离开帮，再也不碍你的眼。”
    “可我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你——你不遵守帮规！——这是动蛇定下来的规矩。”
    “没错，但我作为现任龙头，有权利去改这个规矩。”我上前给了他一脚：“老东西，还想给自己开脱。你知道不知道，我就算放了你，整个安路口老百姓的吐沫星子也能把你淹死！民意不可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然喽，作为这儿的主事人，我当然不会把你交给那些警察，也不会让你出去丢咱们的脸。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你，一了百了。”
    “你……”
    突然，门外有人闯入，一大票的人。八成都是田老四的，人群进来后，他眼睛都亮了。
    “大哥！！”
    “给我杀了姓王的！！”田老四大喊，可他的脖子让我的刀锋给抵住了：“等等——别动手……”
    “老杂毛，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啊，你也配跟我斗。”
    “姓王的，快放了我大哥！不然我们这么多兄弟一起上，灭了你！”
    老刘坐不住：“混账东西！王老板在这儿你们还敢造次，都不要命了，快把枪给老子放下！听见没有！”
    我为田大爷加分啊：“老田，你很受人拥戴嘛。你看看，只要有一线生机，你还是想杀了我的，你说我能放了你？那我不是纵虎归山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枪都放下。”
    田老四还是有威信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给他保驾护航。不过我要在这里说一句：“田老四欺师灭祖，坏了规矩，我在按帮规处置。他们想和他一起，还是怎么说？”
    老候接茬喊道：“听见没！王老板对你们既往不咎了，都滚出去！”
    田老四的资格毕竟很老，我没真想杀他，吓唬吓唬而已。我给他留下最后的颜面，单独叫进包间里，进来的人是老刘，老候在外面把着场子。
    门嘎吱一下关上。
    “田老四，你跟了动蛇二十多年，一项忠心耿耿。这次是受了谁的挑唆，要干这种事，你老实说，我可以不杀你。”
    他犹犹豫豫的：“就算你不杀我，还有别人杀我，我一样活不了。”
    “田老四，你——”
    我拦着老刘：“田四爷是体面人，他知道厉害关系，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他知道有多严重。四爷，我再叫你一声四爷，说出来，我不但可以放了你，还可以安排你出国，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外人想找也找不到你。”
    “我……我只知道是一个华侨找我做的，我见过他两次，但每次都隔着屏风，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
    “撒谎！”老刘的暴脾气。
    “老刘，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别这么动怒。”我继续问他：“那你们有联络方式吗？”
    “有，在新月茶楼，每次见面都在水月居包间，就是206。”田老四说出来，反而更加慌张了：“你答应过不杀我的，要保护我的。”
    “我说到做到。”同时吩咐老刘：“今天晚上安排田四爷离开，坐轮船，一会儿我会给你地址。”
    老刘不明白了，使劲摸脑袋：“王老板，这种吃里扒外，还欺师灭祖的人，留他有什么用，不如杀了更干脆。”
    “他好歹是我的长辈，还跟过我父亲那么多年，我不想做的太绝了。”
    老刘让人领着田老四先出去。
    小芳去关好门：“王野，你确定这个姓田的说了实话？如果他骗你呢？”
    “没关系，我送他去的地方是以前动蛇住的地方，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在英国的一个别墅，我都没去享受过……这个人不能杀。”
    “你误会了，我可没让你杀人。但……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吧，那个华侨也未必是真的，肯定是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露面。会是黑帮人物吗？”
    这个难说了，黑帮人物与黑帮人物见面，没理由藏头露尾的，既然对方有那么多货，自然势力不小，不怕别人知道。我担心的问题，也是可能最难预料的，也许……和军方有关。
    “你胡说什么啊，这种事就是军方让调查的，怎么可能是他们……”
    “我只是说可能，并没有绝对。你想想，军方上层只让我们调查真相，可没有对这种事进一步的阻止。我……我也说不好了，上层的关系你都不清楚，更别说我一个外人，还是个小老百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过几天去东北，把那儿的情况摸清楚了，就在这种疫情散播的同时，东北出了问题，保不齐两者有什么关系。”
    “你不马上动身？”
    “安路口需要我理一理。”
    之后，老候进门来，喊我出去，说弟兄们都在等着我呢。
    大厅里的人全都站着，我给他们扫了个眼神，在中间坐下。
    老候喊话：“王老板入座！各位弟兄行礼！”
    人齐刷刷的冲我抱拳，在我示意之后，他们集体坐下。
    “田老四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你们很多人都是我提拔上来的，我就不说外话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所有的细菌病毒都取笑贩卖，把货都收上来，卖出去的双倍价钱回收，有一星半点做不好，我让他没好果子吃。”
    做这件事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可他们看到田老四的下场，也不敢多说什么。
    夜色后，我和小芳在地摊上吃烧烤，喝啤酒，伤口有点难受，但心里是好受的，也算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电话铃突然响了，很急促，千万别出大事啊。
    “喂，我是王野。”
    电话是老刘打来的：“王老板，出事了。”
    老刘是负责送田老四离开的，他说的出事无非是和田老四有关。我预感的真准，都怪我太大意了。
    “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我带田老四去上船，我还没离开，他就出事了。”
    “死了？”
    “嗯，房间里被人干掉的，是消音枪，很准，眉心中了一枪。”
    “警察去了吗？”
    “目前没有，我让人封锁了消息。你赶快过来。”
    好好的一顿夜宵，就这样吃不成了。
    “小芳，我们走，有活干了。”
    “出什么事啊。”她有点醉了：“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