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181章 因为是颜控

    “你十年没见过他了。十年的时间，小男孩长得很快，这没什么奇怪的。”冉君夜说。
    “可是那感觉也完全不一样啊，小和尚以前是非常阳光开朗正气凌然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张凶恶的四方脸，胡子头发一把乱蓬蓬的。”南宫潇湘说。
    “曾经美好的感觉，都毁了。所以你宁愿相信不是他对么？”冉君夜说。
    “对呀，就是这种感觉。我知道人是会变化的，但不至于如此天差地别吧。还有一种可能，那不是常怀，应该是他的传人。继承了他的伏魔棍，因为是他教出来的，所以也与他有几分相似。”南宫潇湘说。
    “人面对自己不肯接受的事物的时候，就会强迫自己朝好的一面去想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糟了。对方可能就有八成以上是你不肯接受的现实。你想想啊，这僧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你与常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才十几岁，现在也就这般年纪吧。如果是他的传人，那就是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收了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传人。而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功成身退隐居深山了，你觉得这种可能有多大？”冉君夜说。
    “我们宗门的师傅，也要到四十岁才能收徒。我虽然二十岁就收了徒弟，可要说尽传所学，没有十年的时间，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南宫潇湘说。
    “这不就结啦，如果重要的特征都符合。那么这个僧人，十有八九就是曾经的常怀的了。”冉君夜说。
    “我还是不敢相信呀。”南宫潇湘说。
    “你不能接受的，是他外表上的改变吗？”冉君夜问。
    “对呀，他那时候明明是一个又软又萌的小正太嘛，现在怎么就……唉……”南宫潇湘不能相信的是，自己始终是一个死颜控，不能接受岁月杀猪刀这种设定。
    “正太？”冉君夜并不明白这个意思。
    “就是小男孩的意思。”南宫潇湘说。
    “哦，那我明白了。无论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在那个年纪都是十分可爱的。如果你一天一天看着他这么变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而且他是一个行脚僧，在外面风吹日晒靠化缘生活。头发和胡子也没有时间打理，而且他应该一直在做除妖的的工作，会这样迅速地成熟起来，也不奇怪。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底子还不错的话，认真捯饬一下的话，应该会符合你对于当初的想象。可这又不符合苦行僧的设定，要他改变外表，首先必须放下执念才行。”冉君夜说。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不得不相信是他了。可我真的是不想他变成现在这样样子。”南宫潇湘说。
    “要完全确定，还是我们之前的那个思路。他身边的物品，不会轻易改变的。关键还是那根伏魔棍。据我所知呢，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有咒印加持的，不会轻易传给别人。你如果能确定那布袋中是伏魔棍的话，这事儿就确凿无疑了。”冉君夜说。
    “哦，那我再去瞧瞧。”南宫潇湘说。
    “回来！”冉君夜一把拽住她，“你是疯了吗？找死是吧！这种除妖的法器，威力都十分巨大。你何必要自己去捅这个马蜂窝呢，等到他后面的对手去试水，不就清楚了么。”冉君夜说。
    “对哦，这个想法靠谱。果然你才是真正的老江湖呢。”南宫潇湘说。
    “用不着老江湖也能想得出来。你懂的可比我多，只不过你极力想证明一些事情，才失去了原有的判断。情绪化，真是要不得，会害死人的。”冉君夜说。
    “应该害怕的是，情绪波动而引发的后果，现在这个后果还没有形成。就算你不提醒我，我也是不会去的。那东西相当重要了，动了它很难保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南宫潇湘说。
    “原来你心里都清楚，那就不需要我赘言了。坦白说，你要是和他在赛场上相遇，有几成胜算呢？如果赢都赢不了，就更不要谈帮他消除执念了。”冉君夜说。
    “如果是空手，一成都没有。如果拿到袭枭枪的话，那，最少五成吧。”南宫潇湘说。
    “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如果你仍然把他当作曾经的常怀的话，胜算起码要减去三成。”冉君夜说。
    “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我把他当作真正的敌人对待呗。”南宫潇湘说。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除非你有八成地上的底气，才有可能边劝边打。现在你自己估量的，最多也只有五成。不全力相拼的话，你是赢不了的。”冉君夜说。
    “只怕他前面的对手，都很难引他出伏魔棍啊。”南宫潇湘说。
    “这种特意锻造出来的除妖法器，对付普通人，就是一杆普通的戒律棍。专门用来对付人类以外的异物，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冉君夜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的。就是说，现在这里只有我是最适合与他一较的对不对？”南宫潇湘说。
    “没错。如果是以引出伏魔棍为前提，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龙族，也是人类以外的异物啊。我们只是是自封的神圣，其实人类从未把我们当作自己人看待。”南宫潇湘说。
    “被当作自己人，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情。人类是最善变的动物，因为寿命短，思维又过分跳跃。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们思考和选择，人在不同的年龄段，会为了某些事情改变初心。这个常怀，他是你的朋友吧，就是属于这种情况的。人小时候都是天真无邪的，长大了见识到世界之后，有人变得沉稳，有人变得暴躁。如果他一直在除妖的，还有可能被妖气所侵呢。”冉君夜说。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南宫潇湘说。
    “如果真是除妖师的话，你打赢了他，就从他手上接过伏魔棍了。如果你能压制那些妖怪邪气的话，甚至可以进化他们。”冉君夜说。
    “怎么，又要玩传承这一套啊，我根本不喜欢。”南宫潇湘说。
    “传承是很严肃的事情，别说你喜欢不喜欢，还以为你真能得到？如果他那一支真的是专门对付妖魔的神兵，你的胜算，又要减去两成了。”冉君夜说。
    “可我并不是妖魔。”南宫潇湘说。
    “都一样。妖魔是人类给的定义，以万物之灵人类为基准。除人类之外的人形智慧生物，都可定义为妖魔。而你龙族虽然自称一脉，但是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一条成了精的龙而已。”冉君夜说。
    “成了精的野龙那是龙妖，我们龙族是直系血脉。是上古诸神的后裔，怎么就成妖怪了！”南宫潇湘说。
    “有许多妖怪也是上古神的后裔啊，主要是因为模样怪异。那还好，不说别人根本不知道是龙族，模样太像了。但你真正变成龙族本体的时候，也会有科明显的龙族特征吧。凡人看不清血脉什么的，只要长得这般怪异，就会被称为妖怪。你看我长的像人类吧，就因为老了快了些，也被当作是妖怪了。不过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疏离，然后我就自己离开了。”冉君夜说。
    “为什么所有的秩序都要按照人类的逻辑来，这我就搞不懂了。”南宫潇湘说。
    “那没办法啊，这个实际依然是由人类主导的。人类是众神安排在人间的管理者，人间天子的地位，超过除天界之外任何世界的君王。”冉君夜说。
    “这些我都知道，管理者就管理者吧。大肆地排除异己，这也是众神赋予的权力吗？”南宫潇湘说。
    “不是权力，这是由矛盾所引起的。妖怪杀人，人就诛妖，这就是矛盾。”冉君夜说。
    “可矛盾是怎么引起的呢？是因为接触吧，不接触就没有矛盾。人类和妖怪原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后因人类的极速扩张，才开始与妖怪有了交集。而所谓的矛盾，居然是第一眼的貌不合。我也不知道是由谁先动手的，总之当妖怪开始吃第一个人，或是人类因面貌奇异而开始诛杀妖怪的时候，这个事情就乱了套了。”南宫潇湘说。
    “你也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了几十年了，没暴露身份时，别人都当你是人类吧。据说出身还不错，我怎么见你有心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说话呢。”冉君夜说。
    “这不是站在谁的立场。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说妖怪都是邪恶的。可真正接触之后，发现并不是这样。既然妖怪也是如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那么也会有自己的性格，善恶也有分明。跟人类一样，有好人和坏人。怎么能一概而论，见到妖怪就诛杀呢。纵观历史，妖怪只有短暂的可怕期。自从人类开始建立完整的社会体系之后，妖怪就一路出于弱势了。到现在，两族也已经开始主动修好了。这我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还有这种走乡串户无差别式的炼妖师呢。”南宫潇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