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96章 终于蒙过去了

    “这是初次尝试应该有的效果。因为这在我们家乡是一种战舞，是十分激烈的舞蹈。短时间内持续蹦跳的效果，甚至比短距离极速跑来得更加剧烈。当你哪一天习惯了这种节奏，并且跳完这段舞之后，脸不红气不喘大汗也不出的话。那么这个技巧所起到的实际锻炼作用，已经远远超过舞蹈本身了。你还觉得，这不比我教给李云的拂云手二式更厉害吗？”南宫潇湘说。
    南宫潇湘将方以安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其实也不完全是糊弄，南宫潇湘为了心理上过得去，特意将原来的舞蹈提升到了四倍速，已经完全不亚于打一套迅猛的拳法了。如果南宫潇湘真的懂得这样一套拳法，也不会选择用舞蹈去代替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是一套拳的话，方以安很容易就会看出来，这样就没有什么新奇感了。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在训练中比李云要学得快么，你现在学会了这一手，以后的训练之余，就不会无事可做了。”南宫潇湘说。
    “真好，原来师傅也会为我考虑啊。”方以安说。
    “别废话啦，你现在已经学会了，我们可以各自休息去了吧。”南宫潇湘，“你今天耽误了我们太多的时间，我希望你明天能够全部补回来。不要以为你可以一直顺风顺水，明天的训练，可是比今天要难许多倍哦！”
    “行啊，有难度才有意思，我还怕没难度呢。明天夜里您还回来么？我会给您一个意外的惊喜。”方以安说。
    “明天就不回来了，要赶一赶进度，一气呵成。运气好的话，也可能提前回来。但是约定好的三天时间不变，回来之后，我再验收成果。”南宫潇湘说。
    于是各自休息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潇湘也是早早了去了炼工坊。南宫潇湘也是贪吃嗜睡之人，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也从来不会迟到。
    上一回，匠人们已将大致的雏形打造出来。已淬火冷炼一夜，只能南宫前来验收。
    南宫潇湘将鸳鸯钺把在手里，随意的耍了几下，“这重量，是你们将打磨之后的耗损也算在其中了吗？”
    “原本只有几两的耗损，应该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您对此事如此认真关注，我们也不敢懈怠，于是就这么做了，不知有何不妥之处呢？”匠人老师傅说。
    “没有什么不妥的，反而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相当好，我很佩服。只是这重量嘛，似乎还是少了几分，还是有劳诸位稍加改进了。”南宫潇湘说。
    “恕老朽愚钝，几分是多少？小姐若不提供具体的斤量，这个尺度我们很难拿捏啊。”匠人老师傅说。
    “似乎是我有意为难于你们啊？也许是我太较真，不过这个重量，真的是不顺手。”南宫潇湘说。
    “小姐，您这本来就是一对轻巧兵器。能够夺人兵器，也是因为几个弯月形的卡口，着巧力将对手的宽刃兵器格去。与发力只在尺寸之间，做得太重，却也没有什么意义呀。重量增加，兵器也渐大，也不灵活啊。”将人老师傅说。
    “好吧，顺不顺手的，可能只是一种心里作用。用久了，一样都顺手了对不对？”南宫潇湘说。
    “正是如此呀，并非我们几个厌其繁复。而是改来改去的，不如一体成型，对兵器本身的强韧度也有影响啊。”匠人老师傅说。
    “您说得也对，不如就这样试试？”南宫潇湘说。
    “您且稍后，容我们打磨之后，您再使来，更见效果。”匠人老师傅说。
    这时候的鸳鸯钺，还只是一把乌青的铁器，未经打磨，不见光亮。虽说鸳鸯钺主意并不在商人，但像这样拿在手里，怎么也不好看啊。
    “手工打磨，总不见得多么精确吧，不如风磨如何？”南宫潇湘说。
    “风磨，从未听说过啊。”匠人师傅说。
    “就是借用和风之力。风是如此细腻而丝丝入扣，用它来打磨兵刃，是不是可以做到分毫不差呢？”南宫潇湘说。
    “理论上，这确实是一种完美的打磨方法。可是，却哪里寻这样的风之力呢？要使风打磨铁器，需将狂风拢在一个极其的风口处。那样集聚起来的风之力，才有可能打磨铁器。不然的话，就只有经年累月了。不管是哪种方法，都是现在的技术所无法达到的呀。”匠人老师傅说。
    “是么？若我预想得没错，大概独自一人就可以做到了。”南宫潇湘说着，就借着那一双鸳鸯钺舞了起来。
    她越舞越快，渐渐裹挟出狂风之势。只是一对短手的兵器，居然能舞出这样的效果来，实在需要很强的功力。
    由于速度越来越快，刃身与狂风的摩擦加剧，外面一层包浆的铁屑也开始渐渐剥落。最后南宫潇湘在狂风阵中，有如铁器碰撞一样的火树银花。
    人，不可能达到这种速度，这已是超出了常识之外。南宫潇湘这样极舞连续四个时辰，此时已少无火花出现。说明鸳鸯钺一体成型的刃身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毛刺。从而摩擦力减少，也就擦不过火花来了。
    南宫潇湘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尝试过，而鸳鸯钺的刃身，已如破茧新生般光亮如新。更形成手工难以达到的镜面效果，可以照得出人像来。其细腻程度，更是普通的手工打磨所不能比拟。从而也造就了最佳的坚韧与锋利度。
    “果然是好铁，方念痴没有骗我。”南宫潇湘说。
    “小姐既有这等本事，何愁战之不胜！”那些匠人们，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看另一边，吴足道也带着师兄弟两个在校场就位了。
    “今天没有多余的体能训练，但会比之前更累。因为你们许多的力气可能都做了无用之功，需要反反复复，不断地重复同一个动作。枯燥而无味，是修者基础训练最大的难点，也是身理与心理的双重考验。”吴足道说。
    “您不就是想说，撑不住的尽早放弃么。您放心吧，我是不会放弃的。”方以安说。
    “我才不想说这种无意义的废话呢。因为你们通常所谓的放弃，觉得自己不行了，实在熬不住了。这种情况，多半是源于心理的因素。体内还有许多的潜力未曾激发出来，所以适当的鼓励加上自身的意志，很容易就可以克服。但是今天要做的玄气提炼的训练就不一样，如果你们感到力竭，那可能就真的是理解。是由身体本能所传达的，不再受意志精神的控制。”吴足道说。
    “那不就跟死人差不多了？”方以安说。
    “你这么说也对，差不多就比死人多一口气吧。这是炼气走了火，如果伤及丹田，没准就真成死人了。”吴足道说。
    “那还是很危险，能不能稳妥些呢？”李云说。
    “稳妥的当然也有，只是收效很慢。如今我们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稳妥的办法也就不可行的。所以在进行这项修炼之前，我先要确定你们是否决心生死无尤呢？”吴足道说。
    谁能想到，练功竟还会有丧命的危险。等等，这不应该是练功人的常识吧。会有这种危险，但不是绝对，也足够让人犹豫一阵子了。
    “我并不能勉强你们，但你们若是答应了，我能做的就是将这种危险性降到最低。”吴足道说。
    “有多低呢？”方以安问。
    “吃饭还能噎死呢。人做任何事情，理论上都有致死的可能，只不过是个概率的问题。但人可以通过所为，来改变这种概率。比如说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也就大大降低噎死的概率了。”吴足道说。
    “可是我见师傅吃饭，从来无法想象到细嚼慢咽这个词呢。”方以安说。
    “这本来就是一个低概率事件，我只是拿它做例，你不必深究。同样的，练功过火了都有概率致死。不过只要你们按照我所说的方法规范操作，即使是刻意加快这种进程，若我从旁抢救得当，那么致死的概率最多也只有三成。”吴足道说。
    “三成，拼得过，我接了，你说怎么来吧？”方以安说。
    “李云你呢？”吴足道问他。
    “怕这怕那的终难成事，我也接受。”李云说。
    “好的。那我先跟你们说明一下玄气的概念。人有各种气，怒气怨气戾气晦气……但这些都只是衍生，全部诞生于丹田之气。我们宗门称之为玄气，其他各门派的内气啊妖气啊仙气之类的，都是这一类，说法不同而已。”吴足道说。
    “丹田我知道，着是常识嘛，以前教拳的师傅也教过汇聚丹田之气的。”方以安说。
    “如果他真的能教会你活用丹田之气，还用我在这里废话什么？不然他就只是个蒙吃懵喝的。丹田分为上中下三丹田，我们广义所指的通常是下丹田。即任脉关元穴，脐下三寸之处。”吴足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