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44章 那又怎么样呢

    但是南宫潇湘要把他们当作普通小孩子对待,那就大错特错了。
    首先方家其实人丁单薄,偌大的一个四方宅院。除了一些侍从仆役之外呢,真正姓方的就只有他们叔侄四人。方念痴呢,早年丧偶,一直就没有再娶。个中缘由,就没有人知道了。或许是因为痴情,或许是别的什么难言之隐。
    另外几个孩子呢,年纪都还小。只有方以安和方为乐兄弟俩可以抱团。在苗疆一家至少四五个孩子,你家兄弟姐妹小,就会挨欺负。在孩子的世界里,才不管你方家不方家呢。方为乐像野孩子一样,天天在外面跟人大家。而方以安呢,因为各方面的身体素质远胜过同龄的孩子,所以方念痴不允许他在外面跟人打架。虽然对方家里也不敢找上门来吵架,但背后议论,对方念痴的名望还是有影响的。
    但是方以安要替最疼爱的弟弟出头啊,所以每次,他都是背着方念痴出去惹事的。
    这一回,是南宫潇湘在旁边,他不想表现出自己的顽劣。或者在层层堵截之下,方以安自己确实有一条路可以出去,他更不想让南宫潇湘知道。
    “算了吧小乐,哥哥这次没空。你要是男子汉的话,就要自己打回去知道么。你如果不会拳脚,我教你呀。你这个年纪,正好是学功夫的时候呢。”方以安说。
    “可是叔叔说,我们方家不能全是武夫,他叫我去中原求学呢。”方为乐说。
    “那你是喜欢读书还是打架呢?”方以安问他。
    “读书的时候无聊想出去打架,可是被揍了之后才知道读书的安逸。有丫鬟伺候着茶水点心,没有风吹日晒,又不会受伤。”方为乐说。
    “那看起来你还是喜欢读书多一点。你看,别人一提到我们方家,就说是什么炼蛊世家。如果什么时候还能再多一个书香门第,那也不错啊。”方以安说。
    “可是,叫我到中原去求学的话,人家真有点害怕呢。”方为乐说。
    “有什么好怕的,中原人又不会吃了你。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我听说中原人贩子特别多。像你这样嫩嫩的小男孩,眨个眼睛就让人装麻袋里面拖走了。”方以安说。
    “哥,你别吓我呀!”方为乐说。
    “哈哈哈,别怕,哥哥逗你玩儿呢。小时候肯定叫你好好待在苗疆啊,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中原走一遭了。你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会有大出息。我来守祖业,你却该有更高的见识。”方以安说。
    “可我想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啊,一直一直不分开。”方为乐说。
    “我的傻弟弟啊。就算是兄弟姐妹,最后也会拥有各自的生活。我很羡慕你啊,我是长子,必须继承家业。而你呢,则有更多的选择。好好替哥哥看看外面的新鲜事儿,然后回来讲给我听。
    “那我现在该去读书了么?”方为乐说。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像咱叔叔一样管着你。但你以后打架输了不要来找我。我一出手会要他性命的。小孩子打架,这样不值当。”方以安说。
    “哦,原来你还不会控制力道。所以你才想学拂云手,这样既可以教训人,又不至于伤人性命对不对?”南宫潇湘说。
    “对啊,我是想学的。不过你要是谈那些我做不到的条件,那还是算了吧。大不了我不再出手了,还可以给弟弟做个好榜样。”方以安说。
    “难得你还挺善良的,以你方家这声势,还顾念着别人的性命。终究没长成嚣张跋扈的小瘪羔子,不然我早打得你满地找牙了。”南宫潇湘说。
    “是是,我很顽劣,早该有人教训我了。小时候我也经常被叔叔打得满地找牙,换作是别人,我也早就翻脸了。你刚才把我打翻在地,我不也没说什么嘛。说到底,你到底教还是不教呢?”方以安说。
    “这么快就忘了尊师重道了?本来我刚才高看你一眼,是准备教的。可你现在又这般盛气凌人,不当我是师傅,我又不想教了。”南宫潇湘说。
    “您也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如此矫情啊。”方以安说。
    “本姑娘向来如此矫情,怎么的?想学就要守我的规矩。我们中原人从师,都是这样严格,师徒间的礼节,是非常重要的。”南宫潇湘说。
    “我这礼也行过,头也磕过,还要怎么才够?”方以安说。
    “我不拘于这些俗礼,只在意你的态度。”南宫潇湘说。
    “哦,是因为我说话的语调么,这是习惯了。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不尊敬您啊!在我心里,还是敬先生为上师啊!”方以安作揖道。
    “少来这套。你知道你为什么习武七年,还是不懂得控制力道么?”南宫潇湘说。
    “大概是师傅不行吧。叔叔也不知是从哪里请来的些江湖骗子,学了几个月之后,我都能轻松战胜他们了。没意思,这世界混吃蒙喝的人实在太多了。”方以安说。
    “让我猜猜结果,是不是你一顿拳打脚踢至人重伤之后,就给人家扫地出门啦?”南宫潇湘说。
    “那当然啦,没本事的人还留在这里吃什么白饭。哦,您这是在绕我呐,以为我对所有人都这样?那您是误解了。我呀,从来都只佩服有本事的人。怎么说怎么做都还在其次,您刚才只轻描淡写就把我给打败了,这我就服!您是有大本事的人,跟那些江湖骗子不一样,何必要把自己跟他们架在一起比较呢。”方以安说。
    “你是从来都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所以习惯了,不管是打架还是比试,都下最重的手。但依我看呢,你的一招一式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你以往的那些师傅,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呢。他们只不过是碍于方家的权势,而让着你罢了。”南宫潇湘说。
    “饶说是如此,身为名家,却连拆招都不会,这却有些名不副实吧。”方以安说。
    “拆招当然都会,那还得看怎么拆。你用十足的力道打过来,对面如果以力拆之,多少还是会伤到你的。只在于你用的力道有多大,严重的,断手断脚都有可能。他们几个吃你家的薪俸,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吗?再见你术业有成,报到方念痴那里也能讨个彩头,这份薪酬也好拿得痛快一些。”南宫潇湘说。
    “可是您拆起来,怎么就如此轻易,也没有伤到我啊。”方以安说。
    “我那可不是拆招。拆招卸力断你一手,这是最基本的,也最让你长记性。但我跟你没有那么大的仇口,不必要落你一个残疾。但你要是在外面遇到我这样的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你记住了,好的招式是师傅一招一式喂出来的。这需要耗费轩相当的耐心与精力,只有真正愿意付出的才会有心这样教你。因为我是运用了自己本身的力道,不过是加了一些手法。这种手法各家都有自己的独门招式,只不过我的是叫拂云手而已。”南宫潇湘说。
    “你是说以往的那些师傅,并不愿意教我对吗?”方以安说。
    “不是不愿意,是没有这个必要。只不过拿一份薪资,你们之间最多就是雇佣关系而已,没有师徒间的情谊。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人家还要靠这个混饭吃呢。而真正那些名门大派,例如宗门来说,收入门弟子是不用钱的。但是一旦入门,也不可轻易脱离。这其中修行之苦楚,要求的严格。甚至连死都有可能。但唯有这样,才能学到真的东西。”南宫潇湘说。
    “每一个弟子都不收钱?开什么玩笑了,苗疆也有武馆的,那学费可是相当昂贵的。”方以安说。
    “武馆那情况又不一样了,学期满了之后,弟子离开,基本上也就了无关系了。但是门派呢,背负着门派的名号,通常是要伴随一生的。所以门派经常会有清理门户这一说,而武馆却不常有。但武馆为了盈利,也会教授一些东西的。只不过呢,如果不是关门弟子,也很难学到真正的精髓。”南宫潇湘说。
    “那我有一点很疑惑,宗门是很大的一个门派吧。要维持那么大一个门派的日常开销,却又不收学费,很难做到的吧。我们四方家就算什么都不做,一天的开销也是很大一笔数目呢。”方以安说。
    “这个问题呢,是行业秘密,我不能说得太细,毕竟我也了解得不多。就以宗门为例吧,因为总部是在天楚国,背靠着天楚国的大财阀,每年都会得到很大一笔的银钱资助。同样的呢,宗门以强大的人力资源给财阀带来生意上的巨大方便。这就是所谓的互惠互利,这种所谓的合作方式,必须以一个超级大国为基石。懂得花钱才能更好挣钱,所谓的财阀,而非一般的财主,就会有这样的气势。”南宫潇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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