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27章 一通百通

    “当然了,这也是无任何可比的大恶。于没有抛去所有底线之人,做这种事情之前,都要掂量掂量。但是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却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现在所用的方式,是最简单最原始最残忍也是最有效的一种。让几十个人这样厮杀,最后所剩无几。再从中反复过滤筛选,唯留其一,那就是千挑万选的蛊王了。那也就是最凶猛最强悍最没有人性的一个。”赵繁花说。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直接说优胜劣汰我就了然啦。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很常见啊。中原也经常用到,毕竟是自然法则嘛。”南宫潇湘说。
    “可是他这样做,必须要满足一个前提条件。他所选择的对手,必须是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呢,他可以随时出手终止。以免造成战损过大,甚至全军覆没的尴尬局面。那么这个小伙子,就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了。总之不管怎么样,这差官都不会亏。战损越大,越是合他的心意呢。一个小统领,吆五喝六带太多人也不合适。除了四方家配给他的差官,自己的亲随,有三五个也就够了。”赵繁花说。
    “到头来,还是我所说的理论,那小伙子不会有危险。”南宫潇湘说。
    “那也不一定。倘若这二十个人里面,真的有具备蛊王气质的人。那么,他很有可能出手击杀小伙子。这对差官而言,不算是什么损失。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一个十分擅长判断局势,又很有手段的一个幕僚了。”赵繁花说。
    眼下的局势,正如赵繁花所说。许多的大汉已经渐渐不支,败下阵来。这些,已经是被淘汰掉的了。剩下的呢,还可以决出几个可造之材。
    而那小伙子呢,则是更加了得。他已经渐入佳境了,越来越知道该怎么打。天赋异禀之人,即使没有练过,也是非常难缠的。此时只余下五个大棒,不会像之前那么乱了。小伙子应付起来,自然也有些吃力了。
    这五个人,都想在主子面前讨个好处,所以都十分卖力。因为差官没有说过要打到一个什么程度,所以他们都是冲着打死小伙子去的。小伙子因此而遍体鳞伤,境况挺惨的。但他已经很明确自己将要做什么,果然,靠山吃山并不是他的未来。此时的大战,比他身处于万丈绝壁之上更加惊心动魄。
    而彼时,冒着性命之危攀岩是为了生存。这个时候也是为了生存,却让他如此地亢奋而热血激荡。
    “李云,你看看,这个人很像你哦。但他的生存状况比你更加恶劣。你如果不努力的话,很容易就会被人赶超的。”南宫潇湘对李云说。
    “我又不去与他人比较,超过了又能怎样。我一心学武,只是想以后能够保护小燕,给她更好的生活。”李云说。
    “但你若没有一个标榜的话,会很难进步的嘛。”南宫潇湘说。
    “我一直都是以您和师傅为标榜的嘛,重情重义。以我在苗疆的所见,他们都是宵小之辈,不可能成为的榜样的。”李云说。
    “说这样的话,你可要小声点儿,别让他们听见了。我也没教你学他们,只看你如果遭遇和这小伙子一样的境遇,你能够杀出重围呢。毕竟你和他的情况很相似,都是有把子力气却不通武艺的。”南宫潇湘说。
    “越打到后面,恐怕越难。尤其是到最后单对单的时候,不通武艺的短板就显露无疑了。我看他撑不了太久了。换作是我的话,结果也是一样。会在最后一两个人的时候败下阵来,这倒也不算丢人吧。”李云说。
    “说得好!没有练过,能有这种程度以及相当不错。若是死在这里,也着实可惜。我看,必要的时候,我们该出手帮帮场子的。”南宫潇湘说。
    “难道不跟繁华小姐她们支应一声吗?”李云说。
    “他们早被四方家族吓破了胆,都支应他们的话,我们什么事儿也做不成。但这事儿吧,我给信号,你来出手。因你不会武功,只当是个打抱不平的外乡人,不容易暴露身份。”南宫潇湘说。
    “好的,一切但凭小姐吩咐。”李云说。
    眼下,这一场殴斗已经从黎明打到了开市,从开市打了正午。差不多该是要结束的时候了。差官们一直没有出手,而他私募的那些手下,也只剩下一个人还能打。按理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依然是抄着双手,丝毫没有打算要阻止的样子。
    “看看,他好像决心要舍弃其中一方了呀。”南宫潇湘说。
    “关我们什么事呢,我们只是看客,还是不要理会的最好。”赵繁花说。
    “哎呀,我自言自语你怎么知道我是说给你听的呢?”南宫潇湘说。
    “你不用装了吧。从刚才开始,你的脚已经快把地面给点穿了。你很焦虑,跃跃欲试的样子。可能在中原,打抱不平是你的习惯。可能因为你背靠坚实的大山,惹了事有人给你扛,你还能收获赞许。可这里是苗疆,你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的。”赵繁花说。
    “我因为尊重你,才会提醒你。但依我以前的性格,突然间上去,不会与你多说什么。”南宫潇湘说。
    “但你这样的性格,能不能收敛一些呢?”赵繁花说。
    “那中原来人的性格,何时曾见收敛?”南宫潇湘反问她。
    “但你看他们,不也没上嘛。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由我们来出头,总归是不合适。”赵繁花说。
    “原本也没指望你们,是我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我手下的这位小兄弟。他一副良人长相,原本也是山中的农人和猎户,也一样不会武功。所以放心吧,他不会连累到你们的。而且只是劝架,又不是要打杀了谁。那差官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吧。”南宫潇湘说。
    “只怕你劝架成了乱斗,反正我对你们中原人士就是不放心。”苗人乙说。
    “有一天呢,我真想把你那条烦人的舌头割了去。省得你整天缠人说长道短的。我可以做到这一点,在夜里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希望你,没有张嘴打呼的毛病哦!”南宫潇湘说。
    苗人乙下意识地捂住嘴巴,“你不是说真的吧,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何如此恶毒?”
    “这就叫恶毒?真正恶毒的手段,你还没见过呐。你总说你的童年如何如何不幸,见过多少悲惨的事情。其实就我来说,你这些与我所见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我从几岁开始,就见别人在战场厮杀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我的面前,血水喷在我的脸上。我当时吓傻了,我的师傅却对我说,你如果可以的话,就给他一个了断吧。那人已经活不成了,但他在死前,要承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我知道师傅是在给我练胆,可是叫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杀人,这是不是有些变态了啊?”南宫潇湘说。
    “对啊,你肯定做不到的。这种事情,换谁也不可能轻易做到。”苗人乙说。
    “你又看错我了,到最后,我真的出手了。事情很好理解,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我是为了解除他的痛苦,这是在行善。虽然逻辑上说得通,但毕竟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还要一击必杀,否则会给他造成更大的痛苦。也许我的血液中,原本就流淌着杀戮的本性吧。所以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啊,我只要想着,割了你的舌头,免得你以后因为这张破嘴得罪一个脾气更大的人。这也是为了你好对不对?这样一想,我心里就坦然多了。”南宫潇湘说。
    “真是很可怕的逻辑呀!”苗人乙躲到赵繁花的背后,“我好男不跟女斗……其实,我就会斗个嘴。可我说的那些事,我一样都没做啊。到现在,还不是领你过来,给你做向导。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要说斗嘴的话,我用脚巴丫也能整死你。但问题是,你从一开始就骂骂咧咧的,陷入一种癫狂的怨妇状态。你都没去过中原,就好像中原人真的怎么迫害了你似的。这纯粹就是,道德品性的问题了。”南宫潇湘说。
    “这个嘛……就是因为繁华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让我嫉妒生恨。然后我做向导的时候,中原人士也时常因为我嘴碎,少给我酬劳。所以我才……其实都源于内心的一些小怨恨罢了。”苗人乙说。
    “那人并没有背弃赵繁花,你内心应该也释然了吧。还有,你这副德行,如何担得起苗疆第向导的名声呢?”南宫潇湘说。
    “因为我不会强迫他们买苗疆的土产。而且安排的客舍,也都是在赵繁花的家里,照顾得周到些。所以除了言语叼毒之外呢,专业方面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如果你能改掉这个毛病,在事业上是不是就能有一个很大的进步呢?”南宫潇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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