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962章 国主的名义

    御狂行正在经历这个,备考的苦恼。他本身就对这个事物充满的抵触,当然不可能静心学习了。在一次模拟试中,已经挂了满门。
    他甚至与荒竭争辩,说以前的宗门。武斗派是武斗派,法术系是法术系,分而治之。这也丝毫不影响宗门成为天下最大的门派。如今却要搞这种全面发展的明堂,我觉得是多此一举。
    荒竭却说,当今的世界,瞬息万变。单一的战斗方式,已经不再适应了。宗门要发展,就应该做出相应的改变。这种情势你应该最清楚的,但你不愿意承认。再四院的时候,你率领了一队的精英修者,还不是被两个惯用法术的妖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先手就已经落于下风,这个时候你的武力又有什么作用呢?
    原来荒竭已经知道那件事了,但这是私下的会谈,荒竭也没有当众说破。
    御狂行知道,这是在给他面子,给他机会。御狂行当然也被驳得哑口无言,只能顺应宗门的新方向。只不过,他还是玩不来这一套,最近被弄得十分烦躁。
    偏巧呢,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御无涯却又输给了一个小姑娘。这件事情就成了导火索,于是就有了现在剑拔弩张,以死相搏的态势。
    人有两种老去的方式,一是越来越啦,越老越沉稳。而另一种呢,就是越老越幼稚,越老越爱钻牛角尖。御狂行显然是属于后者。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但在气头上的事情,再被一个死倔的南宫潇湘一激,就更难收手了。
    “住手!御狂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关键时刻,淮南王终于带着随行的侍卫们赶到了。
    “哦,这一看就知道了嘛,是他要杀我。”南宫潇湘说。淮南王能算是她的靠山吗?应该算吧,毕竟每次出来平事的总会是他。
    “御狂行,事出什么样的缘由我都不问。只要你就此停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了。”淮南王对御狂行说。
    “这属于我们宗门内部切。君上,您已经不是宗门中人,所以无权干涉!”御狂行说。
    “大胆!你不仅强分彼此,还要说宗门凌驾于天楚国之上吗?这可是大逆之罪!”侍卫忍不住,已经伸手摸刀。
    腰间的佩刀,只是代表着一种侍卫的身份。真要打起来,他们使得的也是各自精通的战法。这十几个人,正式曾经在四院勤王的精英。他们联起手来,要对付一个御狂行那是绰绰有余的。
    “哎!”淮南王示意侍卫不要再说了,又对御无涯说:“无涯,你的师傅正在找你呢,你快去吧。”
    支开了御无涯,淮南王才对御狂行说:“御狂行,我知道你不服我,这很正常。我的武艺不如你,却身居你永远无法企及的高位,你当然会不服气。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上那些让人想提都提不起来的臭毛病!”
    “我有什么毛病,身为一个修者,忠于自己使命之事,能有什么错。”御狂行说。
    “我们先不说这些虚的,如果窝里横也算是你所谓的狗屁使命的话。你很清楚的,南宫潇湘曾经在四院救过你的命,你现在却要对她横加杀害。你告诉我,一个知恩不报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谈什么使命!”淮南王说。
    淮南王的话,字字铿锵。御狂行也被说得有些虚了,支支吾吾地说:“不止我一个人,其他的贵族王孙,也对此颇有微词。说你捡了一个便宜爹当,却要认想好的做妹妹。许以远甚过公主之荣,这关系,着实乱得很。”
    “是谁!你敢不敢指名道姓是谁谁的,叫他与我来对峙!我豁出这天楚国国主不当了,也要撕烂了他的那张破嘴!”淮南王怒斥道。
    “只是流言而已,我哪里知道具体出于何处。”御狂行说。
    “哦,我差点舍近求远了。你不就是有这种想法的人之一么,那我就与你好好说道说道。御狂行,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的儿子支开么,我不想让他听到这些。因为你有时候,简直蠢到无药可救了!你的能力还行,可是智商和情商都太过于感人,所以怎么扶都扶不起来。你可知道,你现在还能做大将军,是我会在会上力排众议的结果。本来经历了四院团灭一事,你在天楚国根本不可能再抬起头来。但那件事让我看到了你的一身骨气,所以才替你求情的。现在看来,我真是有些后悔了。”淮南王说。
    “是你……”御狂行都不知道,这其中经历了一个怎样的波折。以为只是寻常的戴罪立功,但是大将军一职,与国主一样,只有一位,可谓举足轻重的。宗门要想换他下来,上面又没有人保,御狂行现在大概已经在宗门扫院子了。
    御狂行知道上面有人帮了他一把,只是没想到会是淮南王,这让御狂行的心情十分复杂。
    “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可叫你来做这个国主,你做得来吗?你知道天楚国境内有多少田亩多少百姓多少商家吗?这只是见识的问题,你可以说,只要你愿意去了解,总会搞清楚的。对,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但你没想过你有没有命坐这个位置,你在天楚国根基浅薄如履薄冰。真把这个位置给你,我担保你屁股没坐热就要横尸街头了!”淮南王说。
    “我从没想过要争国主之位的……”御狂行说。
    “哦,那你觉得你现在大将军就做得很好吗?我不做这个国主,也能过得很好,甚至比现在还要好。你若没了这个大将军之位,还能行一些什么勾当呢?在宗门一朝丧尽身家,你只能走上叛逃之路了。你一个人叛逃不要紧啊,那也是个活法。但你也想带上你的儿子,让他小小年纪就承受整个宗门的追杀吗?而且你太过于憨直,一撅屁股就被人只要拉什么屎。就你这点智商,决心叛逃的时候,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天楚国吗?你应该知道,宗门处理叛徒的手段,有多么决绝!”淮南王说。
    御狂行被吓到了,赶紧跪下来,“我从没有想过要叛出宗门,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报效国家,望君上给我指条明路!”
    “这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最愚蠢的地方。什么叫以自己的方式,天楚国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还轮不到你以自己的方式来处理问题。宗门反倒是给了你最简单的方式,让你出任天楚国的大将军,却让你给干砸了。这都不要紧,丢掉的帽子可以再捡回来。可你又开始做蠢事了。本来我替你争回这个位置,宗门中依然对你有诸多的议论。你的大将军之位,仍然是岌岌可危的,不说一定能够保得住。越是这种时候,你更应该谨言慎行,处处低调才是。可你倒好,为了一件小孩子打架的事情,居然跑到堂堂天楚国公主的府上寻衅滋事?这要是让宗门知道了,你想过是什么后果吗?他们正愁没有把柄弄死你呢!”淮南王说。
    这事儿他们绝对做得出来,御狂行也在宗门混了这么多年了,没死都是幸运的。淮南王说得话真是字字珠玑啊!御狂行跪下,磕头如捣蒜:“我错了,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第一步算是可行了。我之前说过了,你要你退去,这件事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我怀疑你脑袋里是一团化不开的浆糊,你是天楚国的大将军,我是天楚国的国主。我们通力合作,天楚国才能更加强盛。可你处处与我作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淮南王说。
    “一是因为嫉妒,原以为您只是个商人,典型的富家子弟世袭,绣花枕头,让我瞧不上。可今天听了您的这番话,那可是振聋发聩啊!您见识有魄力担当,我愿意誓死追随您的左右,为您马首是瞻!”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御狂行已经学会拍人马屁了。只是这些马屁之中,多少也有些是出于真心。
    “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你还没说呢。”淮南王说。
    “是宗门交待我的,不能让您一味做大。”御狂行说。
    “我看你的理解力真的很成问题,他所谓的不让我一味做大,是我个人的权势。这还要建立在天楚国强盛的基础之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天楚国都不存在了,宗门还能长久吗?所以在国家大义面前,你一定要做出个大将军的样子来。”淮南王说。
    “那是要我做做样子,还是真做实事呢?”御狂行说。
    “废话!我怀疑你在这跟我装蒜。不过没关系的,我倒台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这个问题,你们能够考虑得清楚一些。”淮南王说。
    “我觉得您说得很对,这么问题,我会向宗门传达的。只是您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到底是宗门因天楚国而闻名,还是天楚国因宗门而强盛呢?”御狂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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