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934章 次元的节点

    “呵呵，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差一点就超出了我的回答范围。如果你问我，在未来这种地方的具体所在，我是不能够回答的。但你的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这个地方，叫作次元的节点。在每一个世代，都会存在。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够进得来，那也就是你们。它可以为你们指引方向，却不能为你们改变什么。”荒竭说。
    “那你呢？你能进得来，所以你应该也是天选之子，所以我们应该是最后一战的战友才是。”完颜取命说。
    “我？不不不，我并没有参与过神选之战。只不过恰巧做了你的接引人，与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相干的。”荒竭说。
    “可为什么次元的节点会出现在宗门总会的范围里呢？”完颜取命说。
    “大概神选世界的灭亡，是以宗门的彻底消失为标志的。啊，这只是我的猜想，你也不必当真。实际上次元的节点都是随机出现的。”荒竭说。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还有一个疑问，刚才我的选择，是以四院一战的战败为前提。那如果我们战胜呢，结果会有什么不一样？”完颜取命说。
    “这你不该来问我。因为你选择了战败这条路，然后你再一次的选择才开启了神选的大战。如果还要我猜的话，你们如果战胜，无非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不会再有神选的世界，二是神选之战会提前到来。”荒竭说。
    “那么未来……”
    “你没有选择这种未来，暂时还看不到的。”荒竭抢在前面说，“我要提醒你，你能够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很有限，所能够选择察看的也很有限，不要浪费了这次机会。”
    “哦。”完颜取命于是试着察看在这种可能的未来，他们与南宫潇湘之间，还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因为是保留记忆嘛，谁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情呢。所以大家经常在一起聚会，聊聊那时候的事情。就跟讲故事一样，别人听起来就如天方夜谭。经常有书商联系他们，想将他们聊天的类容集结成书。他们却从来不答应，说大家只是胡思乱想，图个乐子罢了。
    后来，他们就设立了一个私密的地点，专门供他们这些人聚会之用，不会再有外人。而这个地点，经过沧海桑田的地理变化，最终敲定的，却依然是疯人院的旧址。可那地方，已经成了开发区了，地价很贵的。几个人合力买下，建立了一处私宅。
    名字还是叫作疯人院，打的是私人会所的名号，外人进不去。
    后来呢……完颜取命想继续往前察看，却都只是空白。
    “再往前，就是你这个选择也不期的未来，你是看不到的。”荒竭说，“好了，这一次的旅程到此为止，我们也该离开了。”
    于是往前走又是一条隧道，经历过与之前一样的穿梭，只是看不见人影。出了一道水帘之后，二人就回到了来时的地方。
    荒竭一出来就哇哇大吐，埋怨完颜取命：“你到底带我做了什么，我脑袋怎么就这么晕呢！”
    荒竭对经历过的事情全无所知，而完颜取命却记得清楚，大概因为他是神选之子的原因吧。
    “谢谢你，幸亏我没有提早离开！”完颜取命拍拍荒竭的肩膀。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趟久留，算是十分值当了。
    “你在说什么鬼，我怎么完全不明白呢？”荒竭说。
    “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四院的大战呢，或许能从中分一杯羹也说不定哦。”完颜取命说。
    “可我在宗门调不动什么人手，自己去的话，也过不了五老那一关的。”荒竭说。
    “这样看来，我们的人力，还是与四院差着一大截呢。”完颜取命说。
    “淮南侯不是已经召去了几十个家仆么。我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家仆，是淮南侯培养的秘密部队。这些五老也知道，所以他们没有阻止我签发文牒。他们想的是，最好的结果，这些人全都葬送在四院那才好呢。”荒竭说。
    “五老真的没想过掺和一下四院的事情吗？”完颜取命说。
    “之前派去过一支部队，到现在也未见回音啊。”荒竭说。
    完颜取命知道那支部队已经全灭，但他没有说。这件事情如果宗门也掺和进来，会非常麻烦。他们大概不会是帮助疯人院的，而是会想着事后摘桃的人。
    “好吧，其实这种小规模的战役，宗门并不放在眼里。”完颜取命说。
    “对啊，宗门现在最大的威胁是天界建立的秩序界啊。”荒竭说。
    “是啊，各行其事不能勉强。那我这次，是真的要告辞了。”完颜取命说。
    “这就要走了？好吧。如果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叙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我不帮你。但你也太低估了淮南侯，这种状况，他完全有能力处理。可能你不知道吧，虽然他本人站战斗力上，没什么好标榜的。但他毕竟是宗门总会的二代弟子，又是个特别善于交朋友的人。这不么，连你冥使都被拉拢了。现在宗门弟子遍天下，有些虽然已经不是宗门的编制，做着别的事情，但他们的本事还在。淮南侯只要愿意，分分钟都能拉出一票这样的人来。”荒竭说。
    “这个我认同，但你说我被他拉拢了，这话就不对了。我没有得过他任何好处，谈不上什么拉拢。”完颜取命说。
    “我了解，我了解。你最多是吃过他几顿饭，你毕竟没有到吃不上饭的程度，所以这算不上什么好处。对于淮南侯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你以为淮南侯这么多年的散财，真的是他钱多烧的？他就凭这个，不知笼了多少人的心啊。所谓的上善，莫过于雪中送炭，是会让人记一辈子的。”荒竭说。
    “你的意思是他用钱财收买人心？可我听说宗门总会的弟子，那都是贵胄子弟的出身，还会缺钱吗？”完颜取命说。
    “这就是你不懂我们宗门的构成了。贵族子弟，来宗门就是镀个金。大多数的宗门弟子，还是寒门子弟。我也是贫苦百姓的出身，小时候饭都吃不饱。虽然宗门管饭，但是不管你一辈子的饭碗啊。如果没办法留任，出去之后就得另谋高就了。就在这个问题上，淮南侯手眼通天的本领，就可以帮上不少忙的。”荒竭说。
    “我知道了，就是说我们对于目前的情况不应该过分担忧是吧。”完颜取命说。
    “过分担忧自然是不必，但也要做好充足准备才行。我跟你说过了，宗门与天楚国的关系可以说是相依相存。如果具体到一个淮南侯，他活着当然对我们的好处更大了。但是他的存在，又让宗门感到不安。所以宗门五老现在犹豫，该不该派人去救他。这是一赌，谁也不敢轻易预测结果。没准你们打到一半的时候，宗门的人就出现了，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荒竭说。
    “你对我说了这么多宗门的内幕，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吗？”完颜取命说。
    “所以说你也并不了解我。怕事的人，是干不了宗门之主的。上有五老功高震主，下有四大宗虎视眈眈。平常人第一天上位，恐怕就要被吓出尿来。可我并没有，就凭借我这六意的本事，保全自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荒竭说。
    “这我相信，我也见识了。你如果要跑，是没人能拦得住你的。”完颜取命说。
    “彼此彼此了，皆非池中之物啊。用人就要用到适宜，庸人不可用。太精明的人又不敢用，还是中庸一些才好。我在宗门之中，除了些琐碎的事务，其他全都是五老处理的。我也食了俸禄，又得了清闲，两全其美的事情。”荒竭说。
    “你们人类所谓的中庸之道，也就是难得糊涂是吧。这固然可以保全自己，可对于对你寄予厚望的人，算不算是一种敷衍呢？”完颜取命说。
    “那我现在确实势单力孤，能怎么办呢，只能装糊涂了。”荒竭说。
    “你这样的人的最知道，看似碌碌无为，其实随时蓄势待发。只要给你一个机会，你立刻就能飞龙上天的是吧。”完颜取命说。
    “飞龙上天谈不上，不过我总该夺回，我身处这个位置所应该有的一切吧。如果什么都没有，我还不如回到以前的生活，游历人间呢。至少那个时候，与我有关的事情，都是由我自己来决断的。”荒竭说。
    “要想有自己的决断，首先得有自己的想法。我看你的心中已经有了一段完整的盘算了。”完颜取命说。
    “你可别这么套我，虽然现在是在山中，可也需防着隔山有耳才对啊。”荒竭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我也不想了解。也不算是叮嘱你什么，毕竟我都是个局外人。”完颜取命说。
    “可能很快，你也将身在局中了。”荒竭对已经驾着黑云飞上天空的完颜取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