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790章 哭诉

    道彦长老始终当灿月公主是出水芙蓉一朵，只不过近来四院的事务繁忙，没有空去理会她和北冥君夜的家务事罢了。他是打算在赛会的事情完结之后，主抓一下这个事情。把他们两个关在一个房间里，十天半个月的。干柴烈火的，总能摩擦出一点动静来的。
    可是这个时候，灿月公主却主动上门哭诉了。
    “彦伯伯！”灿月公主一把扑到在道彦张来膝下，哭了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叫道彦“彦伯伯”，这是专属于她的称呼，只有私下里，以家人相待的时候，才会这么叫。当年道彦与灿月公主的父亲结拜，后来道彦长老收养了灿月公主这个遗腹子，并且将她抚养长大。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名为叔侄，形同父女。道彦长老无子嗣，一直把灿月公主当作亲女儿看待的。所以他很吃灿月公主哭闹撒娇的这一手。
    “你别哭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说清楚嘛！”道彦长老说。
    “北冥君夜他……他，他实在欺人太甚啦！”灿月公主哽咽道。
    “北冥君夜，他做了什么？”道彦长老说。
    “本来，我贵为水族的公主，嫁给他，也算是委身下嫁吧？”灿月公主说。
    “这个，北冥君夜也算是一族之王……不过我们家灿月，那是绝对配得上他的！”道彦长老说。
    “我自小秉持彦伯伯的教诲，也算是识得大体。虽然他对我没有感情，已两地分居。但为了四院大局计，我也没哭闹过吧？”灿月公主说。
    “嗯，这一点你做得很好！你放心吧，等赛会过后，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回来跟你住在一起。他始终会是你的人，逃不掉的。”道彦长老说。
    “我没有妄想他会回心转意，但他近来实在做得太过分了！他居然在外面私会情人，而且丝毫不避着我！就是那个疯人院的，叫南宫潇湘的小贱人！前日我不巧撞破奸情，他竟丝毫不以为意，还放肆嘻笑！你看看呐！”灿月公主露出脖子上的红印。
    “怎么，你为此自寻短见啦！”道彦长老说。
    “是他给掐的！他居然动手打我，呜呜呜……”灿月公主再度哭将起来。
    道彦长老查验了伤痕，一眼便知了，这是一个内力极强的高手所为。而且北冥君夜近来与疯人院来往密切，这道彦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北冥君夜居然真敢对灿月公主动手。
    “岂有此理！”道彦长老勃然大怒。
    “我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可我与北冥君夜毕竟是夫妻一场。这等事要是传扬出去，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那我们四院的面子，还往哪儿搁啊！”灿月公主说。
    “四院的面子事大，我家灿月受辱之事更大！这个北冥君夜，我真得好好敲打敲打他了。”道彦长老说。
    “其实错也不在北冥君夜。他天生一身风流傲骨，是很吸引人的。有些风流狂士之举，倒也不奇怪。罪在南宫潇湘那小妖精！妖魅缠人，定是她主动勾引的北冥君夜！”灿月公主欲将脏水一股脑泼到南宫潇湘的头上。
    “灿月，你先不要激动。眼下，这疯人院还动不得。你不就要稳住北冥君夜吗，这事儿，我给你做主了！来人，叫北冥君夜过来！”道彦长老说。
    北冥君夜连夜被传召而来。灿月公主躲在道彦长老背后，大长老来满脸怒容。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兴师问罪的。
    “北冥君夜啊，我听说你最近与疯人院来往甚密。你这张狂的性子，更如脱缰野马一般是吧？”道彦长老对北冥君夜说。
    “不知道彦长老何出此言呢？”北冥君夜说。
    “你不用给我打马虎眼了，你这几日的行动，都看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我忙于四院的事务，无瑕顾及于你。你还真把我道彦当作瞎子了不成！”道彦长老说。
    “道彦长老，你这话就是没有来由了。因为我出身在疯人院，只是偶尔旧友相会罢了。你不是当众宣布过么，疯人院是四院的分院。既然是自家人了，时常走动走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北冥君夜说。
    “巧言令色！我说疯人院是分院，那是说给外人听的。我们四院内部应该清楚，该与疯人院界限分明才是。”道彦长老说。
    “哦，你若早有这样的意思，该当与我明言才是。晚辈愚钝，一时难以参透您的高深用意啊。”北冥君夜说。
    “装模作样！你与疯人院秘密来往的事情暂且搁下。可你竟然敢打灿月，这笔账我可得跟你好好算算！”道彦长老说。
    北冥君夜看了一眼道彦背后的灿月，灿月公主嘴角一撇，稍扮了一个鬼脸。
    “我北冥君夜从来不打女人。您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习武之人。都有一个反手的坏习惯，若有人从背后偷袭，我会下意识地出手。事前是灿月公主与我开了一个小玩笑，我一时失手。幸好看到灿月公主，才及时收手。不然您也明白了，灿月公主此时或许已是一具尸体了。”北冥君夜说。
    北冥君夜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通。道彦长老也知道灿月公主的性子，她是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的。
    “彦伯伯，我……”灿月公主刚要申辩，道彦长老举起一只手：“不用多说了，我心里有数！”道彦长老并不是老糊涂，这事儿不管是谁挑的头，北冥君夜现在肯定是不敢伤害灿月公主的。“灿月，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私下里跟北冥君夜说。”
    “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看您怎么惩治他！”灿月公主说。
    “不要耍性子，这事儿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道彦长老的语气不容质询。
    灿月公主也知道道彦长老的脾气，他之后要跟北冥君夜私谈的内容，一定是涉及到水族及水灵的秘密。这一点他不让灿月知道，定然也是铁面无私，灿月公主再耍性子也是没有用的。
    于是她只好悻悻然地退下了。
    “行了，现在人也走了。道彦长老您也该开诚布公了，有什么厉言手段，都使出来吧。”北冥君夜说。
    “北冥君夜，我知道你跟南宫潇湘的关系，这事儿我不问。但你跟他成不了。你以为你翅膀渐硬，就能扑腾出我的手心了？我告诉你，你的水灵之力虽已与身心融为一体。但还未完全吸收。我随时可以废了你，连同你自身的全部力量。能据有水灵之力，固然是一种幸运。但是在你一天还未能完全吸收水灵之力之前，就得受制于我。这你明白么？”道彦长老说。
    这一点，北冥君夜心里很清楚。道彦长老是个老狐狸，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毫无代价地将水灵之力教给他呢。他还不是想让北冥君夜为他所用。虽说这层关系是一点即燃，但是道彦长老也轻易动不得北冥君夜，因为那等于是将水灵之力也毁掉了。
    “那您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既然您知道我真正爱着的人，是南宫潇湘。不管你再如何强逼，我也是不会去碰灿月分毫的。您说要给灿月讨公道，还不如说是为四院牟利。若您实在逼我太甚，那我也只能玉石俱焚了。”北冥君夜说。
    “玉石俱焚？这样做的代价你我都承受不了，不过你的代价似乎更重要一些。我最多是失去水灵，并且失信于人前。而你呢，将失去性命，不光是自己的性命。还包括你爱的人，以及疯人院的所有人！我要问你，这一遭，你真的玩儿起吗？”道彦长老说。
    对啊，北冥君夜现在所背负的，不光是自己一人的性命。如果将四院搅成一锅粥，那疯人院的人真的就全都遭殃了。北冥君夜于是沉默了，他现在还真是拧不过道彦长老。别人可能不知道道彦长老的实力，但是北冥君夜只窥得一斑，那已是深不可测了！
    “哼哼，我也不会为难于你。眼下，只要你最近收敛一些，不再与疯人院来往接触。让我好给灿月一个交待，让这赛会，安安稳稳地办完。我保你所想之事一定能够达成，疯人院的那些，都能妥妥当当地离开四院。正反两面的好处，你大可以自己掂量。”道彦长老说。
    “只是安分下来，我还是不会跟灿月住在一起的。”北冥君夜终于做出了让步。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男女之事，我也不好多过问。只看我家这个灿月，能不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了。”道彦长老说。
    第一番与道彦的正面交锋，北冥君夜彻底败下阵来。回去的路上，他走路腾腾腾如跑马，心中气愤不已。
    灿月公主一把从背后勾住北冥君夜的脖子，“怎么样，我说了你注定是我的人嘛！”
    “你又从背后来这一下，不怕我真的将你杀掉吗？”北冥君夜说。
    “你是聪明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点我最清楚了。”灿月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