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695章 光芒

    脂粉香，妖魅气，怎么理解都好。反正灿月公主本来就是妖怪，有妖魅之气也不奇怪。但这种令人不自在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妖怪的气息。北冥君夜感觉灿月公主的背后，有着更加可怕的东西。
    “你给我站住！上赶着要跟你睡觉，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但是敢于拒绝我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你知道轻重。”灿月公主说。
    “不是你凭什么呀？我要走的话，道彦长老也留不住我吧。”北冥君夜说。
    “他算得了什么。虽然我们表面上形同父女，即使算上他，再加上你们这些人，谁又真正了解我灿月公主的。但那些人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们。你和南宫潇湘，你们两个，是十分特殊的存在……”灿月公主说。
    北冥君夜怔住了，他回头一看，灿月公主原本挺漂亮的相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好像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笼罩在其背后。北冥君夜不说，他也不缺少勇气。可是面对这股力量，他也不免心惊胆寒。“你……究竟是什么人？”
    “终于肯听我细说了是么？”灿月公主坐下慢慢道来，她知道北冥君夜此时已经不敢再走。“妖族的身份，确是一个很好的掩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理会一般的世俗礼教。但我不会用这个身份强逼于你，只有你心甘情愿委身于我，这才有效果。你知道么，这个世界，是创界神创造的。他们拥有无上的权力，无法逾越的力量。他们代表着光明，当然也是自以为罢了。光明与黑暗总是同时诞生的，诞生、争斗，周而复始。在远古的时候，天地伊始，暗之位面的创界神族战败了。但战败并不代表着结束，黑暗不会被抹去，只能被掩盖。他们被流放到虚空秘境之中，等待黑暗再一次重临大地。”灿月公主说。
    “这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每亿万年的时间就会发生一次。想来也与你们这些人无关，那时候白骨都已经化作尘灰，谁还来管这个世界由谁来掌控呢。有意思的是，暗之位面的创界神也学会了思考，他们想自己拥有与现世创界神同样的力量。甚至连光明也有照耀不到的地方，而黑暗却是无所不至的。这么说，我辈的力量是胜过现世的创界神的，可谓什么会战败呢？当虚空秘境中的一个人开始顿悟，产生了游历与人间的使者与化身。当我出现在虚空尽头的时候，看到了两道耀眼的光芒。那便是在亿万年前划破黑暗，时至今日，他们所留下的光之尾翼仍然如此耀眼。让人如芒刺再备，惴惴不安的。”灿月公主说。
    “当这两股光芒相聚的时候，所激发出来的力量，任何黑暗都不能与之抗衡。我心里知道，这便是黑暗当初失败的原因。而我也知道了，我作为化身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这两股光芒的相聚。我试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居然比创界神还要厉害呢。我找了很久，终于让我找到了。那就是你啊，北冥君夜，你和南宫潇湘。结果令我发笑，原来只不过是一个龙族和阿修罗族。这对创界神而已，也不过是两个微不足道的种族罢了。但是一对彼此深爱的男女，挺身反抗被黑暗所桎梏的世界，一个凡俗的笑话。有趣的是，在亿万年之后，我也可以左右这种进程了。你们爱得越深，这股力量就越强。但是由爱生恨，也能滋生出黑暗。创界神大概安逸太久了，一直没有发觉。但其中有一个先觉者，他被击败之后，化身也在人间奔走了。但他的力量，与我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灿月公主说。
    “神汉……”如果说北冥君夜在疯人院听说过的故事里，最符合的就是包铁汉的遭遇了。
    “哦，原来你听说过他。他是被击败之后的化身，所以连一个小小的妖怪也奈何不了。他所谓的奔走，也真的只是徒劳的奔走罢了。而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其中的一抹光。事件的进程，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了。”灿月公主说。
    “那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呢？”北冥君夜说。
    “随你喜欢咯，我们是暗之位面的创界神，从来都没有一个特定的称谓。就连创界神，也只把我们当作不可言说的神秘力量对待。你如果还能习惯，就还是叫我灿月公主吧，我很喜欢这个人间界的身份。如果你问的是我的真实姓名，我还真没有。我是虚空秘境的使者，对应现世一位创界神。当有一天，我将其吞噬，我也就成了他，你明白么？”灿月公主说。
    灿月公主说得很玄妙，北冥君夜仔细想想，突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暗之位面的创界神存在。实际上，他们与现世的创界神是一体的。创界神在虚空秘境中对抗的，其实就是自己的黑暗面！”
    “哈哈，孺子可教，怪不得你能拥有这种力量呢。创界神自我流放与虚空，实际是在沉睡与冥想。最先醒来的两个，一个被黑暗所侵蚀，一个秉持着光明。而这一次，是黑暗战胜了光明。你现在最想知道的，应该是我手上掌握的那一抹光，究竟是什么对吧？”灿月公主说，“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给你看看。”
    灿月公主的手心，腾起一股光芒。琥珀色的，给人一种温暖与安逸。
    北冥君夜凝视着这股光芒，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看到了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在天楚国。里面的人，是他？和南宫潇湘。北冥君夜不记得了，但那里面的人，的确是他没错。而不是单纯的样貌相似，因为北冥君夜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北冥君夜不敢再往下看了，如果这些就是他曾经的记忆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该是分离了。
    “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仿佛看到了南宫潇湘的内心？”灿月公主说。
    “你说什么！这……”
    “你想得没有错，照那个方向想下去。这些，就是南宫潇湘与你相处点滴的记忆呀。是不是很温馨，又很容易破碎？”灿月公主笑着说。
    “这到底是什么？”北冥君夜问。
    “这就是南宫潇湘的眼睛啊，是她天生拥有的，龙眼的光芒。龙族的所有性状之中，龙眼是最先觉醒的。这也是觉醒的先决条件。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南宫潇湘的力量一直就无法有太多长足的进步。不是因为她不够努力，是因为龙眼之光，掌握在我的手里。没有这个，她永远也无法觉醒。我只是稍微施舍一丝给她，她就能瞬间吊打原本无法战胜的对手。而当这股光芒消失的时候，南宫潇湘也将永远失明，谁也无法医治。”灿月公主说。
    北冥君夜想要伸手触摸那股光芒。
    “呃！”灿月公主赶紧收起来，“还带上手抢的呀你！我跟你说过了，只要你肯跟我合作的话，我就会将这个东西还给她。否则我就将其毁掉。你也不想，南宫潇湘做一个永远只是四象境界的瞎子吧。那真是可怜呀，可怜！”
    “唉，看来，我只能选择合作了……”北冥君夜低着头说。
    “这就对了！”灿月公主重新躺回到床上，手指勾着北冥君夜，“来呀，春宵一刻。你又能饱尝美色，又能帮到南宫潇湘，两全其美的事情嘛。”
    北冥君夜慢慢地走过去，灿月公主已经褪掉了外衣。北冥君夜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北冥君夜的力道强横，灿月公主根本没办法反抗，瞬间救说不出话来了。北冥君夜与南宫潇湘不一样，他身上的光芒天生就有，只待开发罢了。所以他的力量虽然还没有完全觉醒，但依然可以克制黑暗。灿月公主只能从嗓子里挤出一丝丝的声音：“你……你想要做什么？”
    “原来所谓暗面创界神的化身，也根本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北冥君夜说，“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种调调么？喜欢让你体尝绝望，那么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了。”
    “我不过是一给化身而已，你现在杀了我也无济于事。而南宫潇湘龙眼的光芒，也会消失的。”灿月公主说。
    “是消失，还是回到你原来找到它的地方？人还在，光芒又怎么会消失呢。不过我现在不想杀你，杀了你四院会大乱，南宫潇湘难以离开。而且，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我不想再费心去找了。”北冥君夜松开说。
    灿月公主一阵咳嗽，真的就差一点被这家伙给掐死了。她还是太小看北冥君夜了。北冥君夜这一试，至少试出几点问题：灿月公主作为一个化身，现在其实能力很有限。北冥君夜，可以轻易地杀死灿月公主。
    而北冥君夜则从中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你威胁说要毁灭这股光芒，可你真的毁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