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685章 酒令

    自万劫之下,岳山人都不愿意直呼其他妖仙的姓名。可见他只看得上万劫一个人,那么万劫的实力,与其他妖仙之间一定有一个很大的断层了。实际上,万劫已经到达了长老级别的实力,是妖仙当中唯一能与妖族首领抗衡的。
    辈分小,实力又弱。所以其他的妖仙,面对妖族首领都不敢说话。
    “岳老爷,您别为难他们呀。他们就算知道也不敢说,我呢,是压根没兴趣知道。所以你您是打听不出来的。要处理一个妖仙,需要长老院的决议。您可以直接去问道彦长老。”万劫说。
    “哼哼,岳山人。谁不知道千祸是你安插到四院的眼线啊,他们要处置,你还能拦得住么?”血牙说。
    “你给我闭嘴,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掺和!”岳山人说。
    “怎么着,跟我装什么道貌岸然是吧。我们这几个,有谁敢说不是冲着水族元灵来的。就算你的眼线还健在,你能保证他带出来的情报不会让你失望透顶?你也不想想,道彦他又不是傻子。他能让千祸带给你的情报,都是他能够让你知道的。至于他不想让你知道的,千祸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再说了,千祸那德行,适合来参加宴会吗?换作是我,也得把他摁在家里。”血牙说。
    “你的德行好不好,待会大家都该知道了。”岳山人说。
    “你!”血牙拍案而起,大概是被说到敏感处了。
    “你们能不能不吵,在外人面前,有点妖族首领的样子行不行。”白苍炎说。
    “是说呢,我现在不与你计较。”血牙坐下来,“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跟这些人坐在一席呢,他们有资格与我们平起平坐吗?”
    血牙当然指的是南宫潇湘他们。
    “我也不想啊,跟你们在一桌,我也吃的不自在。可是道彦就是这么安排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南宫潇湘说。她其实也弄不懂,道彦为什么要把他们跟这帮人弄到一桌。这把他们置于无限的危险之中先不说了,这帮人一见面就掐的,那还能吃好饭么!
    南宫潇湘现在关心的已经不是生死之为,而是吃饭的问题。
    “您别把他们当作客人,当作是主家就好了。道彦长老也说了,他们是分院的人,代表的是分院。”万劫说。
    “反正我看你们就个就是不爽,我看着不爽的人,就是想咬上一口。”血牙说。
    “你是属狗的吗?不分场合,见人就咬!”南宫潇湘说。
    “爷我是属太岁的。都留点神啊,吃饭的时候要是吃进什么苍蝇臭虫的闹了肚子,可别来问我。”血牙说。
    对呀,他能操纵虫子。不过这一招也太恶心了,这还让人怎么安心吃饭呐!
    这个时候,菜未见上来,酒却先到了。摆在南宫潇湘这里,让她先圆一圈。南宫潇湘从来没有做过斟酒的事情,一般在一席上,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担当此重任的。所以南宫潇湘还是很重视,不能给人说出什么闲话来。
    她很客气地一杯杯斟满了,其他人也都很客气。也许是大家都饿了,并不愿意计较太多。可是到血牙这里的时候,南宫潇湘知道这个最喜欢挑事的肯定又要闹出点什么动静来。
    果不其然,血牙白着一张脸说:“我不喝酒!”
    “不喝就不喝嘛,干什么这么生气?你是不喜欢喝酒,不能喝酒,还是单纯就不愿意我斟的酒呢?”南宫潇湘说。
    “少废话,我就是不喝!”血牙说。
    “哎呀嘛,还闹脾气了,跟个小孩儿一样难伺候!”他不喝酒算了,南宫潇湘干脆就绕过他那里。
    “呵呵,南宫潇湘,你是有所不知啊。虫子是不能喝酒的,他们体内没有分解酒精的物质,一沾酒醉。数天之内不省人事,量多了还有性命的危险。这事儿不怪你的。”万劫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哎呀,那这个血牙枉坐了一回主家席。实际上他却不同种的生物,格格不入嘛。
    有人拿他打趣,血牙自然非常气恼,但是没有发作。
    南宫潇湘也一早就知道了,这么多桌里面,唯独他们这一席是闹不起来的。因为现在婚宴还是在进行当中的,他们要是一闹,就是个天翻地覆,连四院的长老们也就会扯进来,谁也收不了场。
    所以这些人,还都是知道轻重的,那南宫潇湘就更加容易应付了。
    “这么干喝酒也未免太无趣了,我们不妨来行个酒令,活跃一下气氛吧。”南宫潇湘提议说。
    对于互相都不是特别熟悉的一桌客人,行酒令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助兴的游戏。
    “好啊,这是智慧生物才有的玩意儿,我喜欢!那就由你来出个题目吧。”岳山人说。
    好像一桌上唯独一个不喝酒的,就会被孤立。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像岳山人这样,处处针对,似乎就有些不太好了。
    但是南宫潇湘,很快就将这种针对发挥到了极致:“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我们不精通,就不用玩这种了。那来一个最简单的,我们一人说一种昆虫的名字。不许重复,重复或者说不出来的,就罚酒一杯,怎么呀?”
    “好哇好哇,这游戏有意思啊!看不出你一个小姑娘,还是挺有巧思的嘛!”岳山人连连称道。
    这个嘛……就未免显得有些过分了。讲到昆虫的种类嘛,谁能比血牙更加了解的。他即使不喝酒,参与这种游戏,也绝对不可能被罚酒的。可是别人就是不带他玩儿。
    血牙本来就是脸色惨白,现在被气得更加够呛。只是不知道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面对这么过分的行为,其他人都纷纷表示赞同。就连一向严肃的白苍炎也忍不住笑了。
    这种通过众人一致决议的游戏,血牙是没有能力阻止的。
    这时候还没有上菜,游戏就先开始了。这种游戏,都是刚开始简单,到后来越来越难,也越来越有趣。虫子的种类虽然繁多,但是大家熟知的也就那么些。到最后,总有人开始打磕巴,然后开始罚第一杯酒。这便是游戏高-潮的开始了。
    血牙这时候心里想:一帮子废物,这么快就不行了!还有那么多的昆虫种类,我血牙张口就来,说到天黑都不成问题!
    可是人家都不把他当回事,当空气对待了。被孤立是很不好受的,这让血牙心中的愤怒,渐渐演变成一种失落。
    随着游戏的深入,难度加大,被罚酒的人越来越多。酒是好酒,饮得也畅快。这不比生分地劝酒,是自己心甘情愿地喝下去的。期间也会有一两只昆虫的名字会引发争议,因为有的人见过,有的人没见过。通常这种情况,就是少数服从多说咯。多数人说见过的,就可以通过。
    南宫潇湘也不知道怎么的,有时候信口胡诌几个名字,居然离奇地通过了。这就是酒桌上产生的一种微妙关系了:别人看南宫潇湘不胜酒力,心疼她。免得她喝得太多了,于是就有人刻意声援,帮她过关。
    于是血牙心里就更加气愤了:哪有这种虫子,连我都没有听说过!这游戏一点都不严谨!
    可是并没有在乎他的意思。
    于是在一个大家全力孤立的外人完全掺和不进的情况之下,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旁人也在奇怪呢,这菜都还没上,这一桌怎么就如此热闹呢!按理说,他们应该是火药味最浓的才对啊!还有这道彦也挺奇怪的,酒和菜不一起上来。这不是让人干喝酒么?于是就有人动脑经了,想出了行酒令这么一招。
    然后有一次轮到石猛山了,他已经喝了不少了。这一次一定要过关!于是他把自己压箱底的见识都拿了出来,说:“帝王刀镰飞甲虫!”
    石猛山说完信心满满,其他人却一脸懵逼,然后哄堂大笑:“哪有这种虫子的,这名字一听就是杜撰的!你编也要编得像一点儿嘛,什么帝王啥的。什么破虫子,还堪称帝王!”
    “是真的啊,我亲眼见过的!有这么大个儿吧……”石猛山比划了一个抱围,“它有一对齿状镰刀,非常得凶猛!”
    “你说的是大号的螳螂吧?即使真的有,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个子。虫子的心脏结构,是承担不了这么巨大的体型的。也许你是见过一只大虫子,但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名字呢?还是安心喝酒吧,我看你肯定不止这个量。”岳山人说。
    “我不是惧怕罚酒,但我说的是真的呀!我那时废了好大的劲才将它打跑的,事后查阅了典籍,发现它就叫这个名字。”石猛山说。
    “就算真有,你要说也要说一个大家认知范围内的虫子嘛。这个大家完全都不知道,当你是输,喝吧!”万劫说。
    没办法,没人声援呀,石猛山只好准备罚酒了。
    “慢着!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直被当作空气的血牙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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