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623章 理想主义者

    “我不明白的是,上一次道彦来的时候,已经跟我开诚布公地说明了。他说四院存在着以三长老为首的叛乱。如果危机所指的就是这场叛乱的话,那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吗?”赫连诚说。
    “那就只能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光是三长老所领导的叛乱,根本不足为惧,道彦长老一个人就可以平定。只怕是三长老叛乱所依仗的杀手锏,就是那一场足以毁灭整个妖族的危机!”南宫潇湘说。
    “你还真是敢想啊,为什么我们妖族动不动就要被毁灭呢?也许妖族首领,就是单纯冲着水灵来的,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呢。”锦少爷说。
    南宫潇湘笑道:“呵呵,我忘了你也是妖族了。”
    她话锋一转,又说道:“凡事向最坏的一方面设想,以求应对,这是我的习惯。”
    “因为我以往见过的,苦心酝酿出来的祸事,造成的破坏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反而是祸事所引发的各种枝节,倒往往让人无法承受。”
    “你应该想想,有多少盯着四院呢,期望从一场祸事之中,搞事发迹闹便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妖族的首领这一次一定是秘密前来,所带的亲兵也不会太多。”
    “因为他们动静如果太大的话,最怕是让人类知道了。人类对这种大事的嗅觉一向灵敏,以他们的性格,一定会横插一杠子的。到那时候就更加麻烦了。毕竟四院也有许多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
    南宫潇湘一口气说完,然后,盯着锦少爷。
    “你说得有道理,有道理!人类绝对就是这样,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如果真的发生上述几种情况,就以最坏的为例,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赫连诚问南宫潇湘说。
    “最坏的情况,是人类插手的局面。到那时候就真的就太乱了,连我也想象不出具体该如何应对。但以我对人类的了解,他们最惯于捡漏。不到最后一刻,你是不会知道他们已经知晓并且暗中前来的。所以呢,这种最坏的局面我们也要时刻考虑到。这就要看四院能够做好周边的侦查工作了。”南宫潇湘说。
    “要紧是以不变应万变吧,说再多的方案也只是纸上谈兵,赶不上时局的变化。重要是看你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仅仅是想得到自由的话。以你们诸位的能力,乱象一起,都能够趁乱逃走的吧。但我不觉得,你们会甘心就此离开。只怕你们最后都能沦为盗贼,与外人一起瓜分四院的秘藏。南宫潇湘,你不就是冲这个来的么?”锦少爷说。
    锦少爷原本是四院的人,虽然双方彼此都不待见,但是锦少爷心里还是倾向于四院的。现在看着各方势力的矛头好像都指向四院,自然就引出他心中的担忧了。
    “锦少爷,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到了那一刻,就不单单是一个四院存亡的问题了。我个人倾向于通过实力赢得一个向四院学习求教的机会。但到了关键时刻,我也绝不会放弃拿了就走的机会。头几天你也看到了,四院一个小小的学员,就已经会四种自然属性的变化了。而人间界的修者,想学会一种法术的机会都能很难得到。四院护食到了这种程度,自然难免让人眼热了。其实一些基础的法术,以个铃为例,四院已经可以做到口耳相传,不再需要什么法术的足本。应该适当放出一些基础法术的译本,流传到民间,这让也不至于让局势如此紧张了。在人间界,一个拥有太多不传之秘的门派。如果没有很强的守护能力,最终也难逃被人攻杀灭亡的命运。更何况,道彦手上还握着足以引发内部叛乱的东西。如此内忧外患,四院真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南宫潇湘说。
    “那就由着墙倒众人推是吧!”锦少爷的语气已经有些激动了。
    “你别激动啊,潇湘才不是那个意思呢。”左路遥安慰他。
    “锦少爷,如果你对四院一直抱有幻想或者期待的话。那我必须让你知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也不是由不由得的问题,是到了那个阶段,无法阻止发生的事情。说白了,我们这几个人,除了你之外。谁在情理或者义务上,也没有保卫四院的职责。或许碍于你的面子,我们最多也就是做到不落井下石罢了。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偷走基本法术的足本秘籍,也算是落井下石的话。”南宫潇湘说。
    “那也就说,你无论如何都要去偷咯?”锦少爷说。
    “同样是偷,要看偷什么了。修者窃取秘籍,为了将法术的奥义发扬光大,这能算偷吗?当然了,如果四院愿意直接送给我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南宫潇湘说。
    “唉,是我太过天真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出于正义与公理才来帮助我们四院的呢。”锦少爷说。
    “不得不说,你成功地逗笑我了。正义与公理,只有绝对的理想主义者才会把这个两个词挂在嘴边。告诉我,你是这样的人吗?给一个肯定的回答,让我对你肃然起敬。”南宫潇湘说。
    “怎么,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么?”锦少爷的认真脸。
    “不是的,绝对的理想主义者,我只见过临死之前的。那种面对死亡的信然微笑,让我终生难忘。实际上这种人,如果没能力的话,会被视为傻子。而有能力的呢,会被视为疯子。我见过许多死掉的疯子,却没有见过活着的传说。如果你是这样的人,那便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了。”南宫潇湘说。
    “很遗憾我不是,我指的是理想主义这回事。我从未指望过四院要按照我的想法发展,实际就算我让我当了四院之主,我也不是那块料。不开玩笑,我曾经是有过这种角逐的机会的。直到我离开四院,就已经对其彻底失望了。但不管再怎么失望,四院始终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的家乡的,尽管家乡再怎么不济,我也不愿再回去,但只要他存在就好了。这便是我对四院的态度。拿你来说,如果你出生的天楚国突然在人间界消失了,你难道不会痛心疾首吗?”锦少爷说。
    “当然会了,实际现在天楚国中遭遇内乱,我已经是心急如焚了。但我和你又有些不一样,我在意的是天楚国中的某些人。至于这个国家怎么样,我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南宫潇湘说。
    “那如果天楚国真的不存在了,你就会失去一种归宿感。再以后向人诉说的时候,你出生于哪里,故乡在何处,你到该该怎么说呢?毕竟成了丧国失所之人,怎么说也都是一种挫败。”锦少爷说。
    “归属感这种东西,真的是虚无缥缈啊。我童年最暗淡无光的日子,就是在天楚国南宫家度过的。如果不是师傅收我做弟子的话,那里大概会成为我一生最痛恨的地方。如果别人要问起的话,我会说我出身于宗门。毕竟天楚国再怎么样,宗门也不会消亡的。”南宫潇湘说。
    “童年不幸啊,好感人。就是这让你变成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偷窃者吗?”锦少爷说。
    “你别说了,再说你们两个要吵起来了。南宫潇湘他本来就是为这个来的,你应该是知道的。之前你不说,现在为什么一直盯着这个不放呢。”左路遥见锦少爷说话越来越不对劲,赶紧又站出来打圆场了。
    “你心中一定气恼,气得失去了正常的语言逻辑了。首先,你现在就叫我偷窃者,我就可以喷你一脸口水了!我只可能会去偷足本秘籍,可我现在还没有实施啊。在我还未行偷窃之实的时候,你就给我冠以偷窃者之名,到底是什么意思?”连南宫潇湘也不冷静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不要破坏了这么好的中秋佳节气氛。”赫连诚说。
    “我们可以少说一句,甚至可以从此不说话。但我们的矛盾不会就此终结的,反而会愈演愈烈。你是要我们用实际行动来解决问题吗?”锦少爷说。
    “好说呀,你想怎么解决?”南宫潇湘说。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不会行偷窃之实呢?”锦少爷说。
    “呵呵,那除非是断手断脚的,或者是,死人!”南宫潇湘说。
    哎呀,这一言不合两人就要生死相搏啊。左路遥与赫连诚,赶紧站在中间,防止两人开打。
    “我们一个人一个,你制住锦少爷,我制住南宫潇湘。再把他们绑起来扔到水里,泡他哥一整天,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左路遥对赫连诚说。
    “这是个好主意,但这样对待锦少爷,你真的忍心吗?”赫连诚说。
    “我不忍的南宫潇湘。至于你说锦少爷嘛,我从来不护短。他皮糙肉厚的,伤不到他。”左路遥说。
    “就这么办吧。只是他们突然闹出这种矛盾,还能否参加后天的婚礼呢?”赫连诚说。
    后天的婚礼,二人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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