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522章 难以启齿

    “就像人类那样，对吧？”南宫潇湘说。
    “我本来不想这么说，因为我始终还是弄不明白。妖族一味效仿人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锦少爷说。
    “那就要看学什么了。人类也不是什么完美生物，连坏的都学，到最后只能是害了自己。不过像这样的结婚生活方式，学来倒也无碍。”南宫潇湘说。
    “你说这个不是坏事，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妖族的学习能力并不强，有些东西学着学着就变样了。就拿结婚这件事情来说，越来越隆重，甚至都超过了人类。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好事情呢？”锦少爷说。
    “婚礼办的隆重一些，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目的出于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攀比，自然大可不必了。”南宫潇湘说。
    “问题就在于这里。妖族基本没有什么隆重的仪式，最重大的也就是祭祖了。可是妖族一向颠沛得很，祖宗之地，早已经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现在婚礼弄得这么隆重，是不是一种新的寄托呢？”锦少爷说。
    “嗯……让我想想。”南宫潇湘说，“可不可以理解为，妖族也是好热闹的呢？”
    “热闹？那是一种很美好的体验吗？”锦少爷问。
    “不能说是美好吧，每个喜欢热闹的人，都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你这样离群索居的人，自然是不能体会的。你难道从来没参加过婚礼吗？”南宫潇湘说。
    “没有，我不喜欢那种场合。载歌载舞，欢蹦笑跳，乱哄哄的。真是这样，夫妻就能维持得长远吗？我觉得这样没有意义啊，要看跳舞，我手下那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那舞姿和身段儿都比他们强多了。”锦少爷说。
    “不能这么类比。婚礼上载歌载舞，并不需要多么专业。只是图个兴头，祝福一对新人，只要出自于真心就好。”南宫潇湘说。
    “那你说北冥君夜和灿月公主这一对，能得到四院一众的真心祝福吗？”锦少爷说。
    “就算不是出自于真心，只要有道彦长老在，事情一定会办得很漂亮的。其实旁人的祝福都不太重要，只要是两口子能够真心过日子那就成了。这事情，最终不也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嘛。”南宫潇湘说。
    “你怎么能这么宽心呢，那可是北冥君夜啊。他结婚了，你的内心真的就一点儿波动也没有吗？”锦少爷说。
    “我说你啊，我都很努力地忘记这茬了，你怎么总是不厌其烦地提起呢？”南宫潇湘说。谁能说她一点都不在乎呢。只是事已至此，她就算是撒泼打滚也都无济于事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抓住这次婚礼的机会，好好探一探四院的底。
    “对不对，我错了我错了。这事儿，再不提了。不过这婚礼嘛，我就是不参加了，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场合。”锦少爷说。
    “不行，都得去，尤其是你！我们所有人里面，就你对四院最熟悉了。到时候还要听你介绍各方面的情况，四院各个功能区人员配备之类的什么。”南宫潇湘说。
    “了解了你就真的要跟四院交恶吗？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锦少爷说。
    “我没说要与四院交恶啊，但要防着这一天，总要做些准备吧。”南宫潇湘说。
    “可我离开四院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四院成了什么样，我大概都不清楚啊。”锦少爷说。
    “你这么抗拒回四院，拒绝你叔叔的一番好意也就算了，你是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可一个婚宴你都不想参加，这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你在四院有什么不敢见的人？”南宫潇湘问他。
    “哪有，我可是锦少爷啊，我有什么不敢见的人呢！”锦少爷流露出慌乱。
    南宫潇湘看着锦少爷的样子，凭借自己的经验。她知道锦少爷害怕见到的，一定不是什么死敌大仇。死敌所带来的恐惧，不会是那种表情，南宫潇湘知道的。锦少爷在害怕之中，还带着一点点羞涩，他脸都红了。除了难以启齿的事情，一定还经历了更多的缠绵悱恻。
    所以，南宫潇湘判断。那八九不离十，大概是来自于一个女孩子。流觞国真是开了个好头啊，在四院这种草长莺飞的地方。女孩个个出尘脱俗，水灵灵的，自然也就滋生出不少的风流韵事。
    但在疯人院，锦少爷的风流韵事就已经不少了。以前他手下的女孩子，个个都是他的后宫。他应该是个中老手了，不应该流露出这种怯生生菜鸟般的表情啊。
    “我的锦少爷，你知道欠下了债是要还的么。尤其是情债，否则牵连一生，两个人都会活得很痛苦的。要是断得不彻底，这问题可就接踵而来了。还有呢，真心很重要。鉴别一个人是否付出真心，就更重要了……”南宫潇湘侃侃而谈，仿佛自己就经历了万水千山。其实她除了跟北冥君夜至今还扯不清道不明，真实的经验，那倒是比锦少爷可差远了。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啊，莫名其妙！什么情债，我锦少爷，向来不欠任何人的情。就算是这些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女孩子，她们什么也不图，就图和我在一起。可她们也付出了青春年华，我也一样散尽家财来补偿她们了。”锦少爷说。
    “青春年华，能用钱买的回来吗？”南宫潇湘说。
    “当然不能，可是四院的时光并不会流逝。她们仍然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出去之后，可以过一种全新的生活。我给她们钱，只不过想她们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罢了。”锦少爷说。
    “看来你也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她叫什么名字呢？”南宫潇湘问道。
    “苏小影，她……嗯？”被这么冷不丁的一问，锦少爷脱口而出了。刚出口就觉得不对，怎么这么容易就让南宫潇湘给诈出来了，这是什么套路？
    “哈哈，但凡是脱口而出的，一定是此刻内心最念念不忘的事情。像你这样有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的，我一蒙一个准儿！好了，现在都说穿了。你就给我讲讲呗，我这个人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苏小影对不对？听名字就是一个非常精灵可爱的女孩对吧？”南宫潇湘的八卦之火又燃烧了起来。
    “精灵可爱？精灵可一点都不可爱，他们都居住在幽深的沼泽之中，皮肤呈灰色。瞳孔却是淡淡的蓝光，在月光下尤其吓人。还有，他们都长着两排细密的尖牙，不近看都看不出来的。一笑起来就要吃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猎手。你要是落入了幽暗沼泽之中，是活不过两天的。”锦少爷说。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呀，是狼族吧。我听人说，精灵族都是神秘优雅的。是大陆最神秘莫测的种族了。”南宫潇湘说。
    “神秘优雅，那是自说自话吧。生活在那样一种环境里，谁能优雅得起来。我听说女性的精灵看起来倒还好一些，她们的肤色比较淡，有些人模样。但怎么着，也配不上可爱这个词吧。”锦少爷说。
    “你去过精灵沼泽么？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南宫潇湘说。
    “你以为我的半生都是窝在四院里头？你太天真的，我去过的地方多，各地有风土人情，人种相貌，百样不同，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说到去精灵沼泽的哪一次，的确让我记忆犹新啊。精灵族的女子们，长得都特别修长高大，身材一流。如果不特别在意相貌的话，倒也很值得一交。”锦少爷说。
    “那你交往过精灵族的女子吗？这事儿，有个人倒可以和你切磋一下经验呢。”南宫潇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奇怪的很，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一种志趣。
    “不要说是交往了，就是接近都很难的。精灵族的女子，是天生的战士。这个种族十分古老，传到遥远的西方甚至还形成了亚马逊的一支。总之这个种族的女子，十分不好对付。”锦少爷说。
    “你直接说你没这个能耐不就得了。”南宫潇湘说。
    “切，天底下的女子，除非动了真爱，还没有我拿不下的。不过精灵族的确是我面对的一个不小的挑战。我在那里待了三年，学她们的生活方式，游牧狩猎。身上都快怄出苔藓来了，这才讨得一个精灵族姑娘的欢心。于是又在那里住了三年，十分欢乐，生活快意。只是那些男性的精灵族对我有些敌意，我也不管他们。三年之后，新鲜感过去，我就回来了。直到现在为止，我一闻到潮湿的气息，就会想起那里。一段不错的时光，对我而言，只是生命中的过往，而不是永远。我的生命，应该是在不断寻找新鲜和刺激当中度过的。如此，也不枉偷生一副男儿身啊！”锦少爷很是自鸣得意，说得洋洋洒洒的。还很谦虚地表示，这只是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