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503章 永不言弃的疯子

    “这就不必了，还是火化归乡吧，如果我还能记得起我的家乡的话……生前已经尽肆狂傲，死后又何求一片乐土！我要来生，如果这一仗赢不了。那就让我死后化作黄土，无知无觉吧。”北冥君夜说。
    “那么你呢？我对你的优待会更多。”石猛山对南宫潇湘说。
    “这个我没有想过，我没有想过会输，也没有想过会死。死后的事情，就留到死后再去思虑。现在我不还活着么，想那么多多累呀。再说了，这还没有尝试，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输？跟你分析了这么多，你全当听不见吗。就算是这样，赫连诚也说过，卦象不可期。算不出来，也就是存在变数。万事万物都不可能一尘不变的，四院当真如此坚不可摧的话。那曾经为何会被人类赶到这么一个地方。他们选择离群索居的方式，就已经等于是对战争认了怂了。”南宫潇湘。
    “我什么时候说过卦象不可期？这种事情，我根本就没敢去算。我只跟你说过，不算预算眼前事，我破了这个禁忌，恐怕要炸了自己这双慧眼了。”赫连诚说。
    “你这家伙，我好不容易找回这种英勇高大视死如归的形象，你就不能给我抬点面子嘛！”南宫潇湘说。
    “哦哦，那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信了算卦之说呢。”赫连诚说。
    “难道你又要承认自己的卦象不准。你到底算得准不准啊，我看你们这些算命的啊，就只会用这些含糊其辞的话来糊弄人了。”南宫潇湘说。
    “卦象是准的，若无变数，必败无疑啊。”赫连诚说。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完全是废话。变数在哪里啊，这才是你应该说的。”南宫潇湘说。
    “当你选择不放弃的那一刻，变数就已经存在了。”赫连诚说。
    “所以说你们算命都是骗人的，全凭一张嘴。看人低落的时候，就知道说一些宽慰人心的话，哄得高兴了，就能骗几个钱花花。”南宫潇湘说。
    “算命有时候就是找一种心理安慰，这你难道不知道吗？但我也不是要刻意安慰你，我说得是实话。越是在逆境之中，存在的变数也就越大。论综合实力，我们这边雨四院二比一都费劲。这已经是极端的逆境了。”赫连诚说。
    那为什么，还是决定要打呢？赫连诚都说了，无变数必败无疑，那就等于是必败无疑了。难道拼上这么多性命，就只是求一个变数而已。
    石猛山看着这帮永不言弃的疯子，他们真不愧疯人院之名。冥使本没有好恶和立场的，但是石猛山看着这些家伙，突然笑逐颜开：“太有意思了，这样才叫有意思！”
    “喂，你的表情变化不要这么突然好不好，吓死个人了。”南宫潇湘说。
    “我原本是打算做壁上观的，无论结果如何，对我都是有好处的，反正两边我都收人头。可今天听了你们这一番话吧，我决定站在你们这一边了。成为你们的一员，与四院相斗。”石猛山说。
    “这是为什么，你们冥使不是从来不插手人间的事务吗？”南宫潇湘说。
    “这与冥使这一层身份无关，纯粹是我个人的好恶。我就想帮帮弱势的一方，看看由人的信念和希望创造出来的变数能有多大。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我把结果讲给冥界之主听，他也一定会很干兴趣的。”石猛山说。
    “这什么呀？”南宫潇湘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我们冥使最重要的一项课业，就是研究人性，以创造出更加接近于活人的改造人。人类的信念与坚韧，最大限度上决定了改造人的品质，其次才是性格。而要找到真正坚韧不拔的英雄魂魄，却不容易。于是我们就尝试用死魂模拟这种特性，不过一直没有成功。因为我们还没有弄明白，这种特性的根源是什么。”石猛山说。
    “古里古怪的！”南宫潇湘知道，他们永远也不会弄明白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人类的感情。人类所有的特质爆发，都是由心里最深的一种感情所引发的。这种特质，在动物中也有体现。最简单的例子，一只母羊为了保护幼崽，能够克服心中的恐惧，与饿狼搏斗。这就是亲情。
    但是人类的感情更加复杂，有时候是多方面的，就没有那么容易探知清楚了。但是石猛山能够具有倾向性地改变立场，他已经在这方面进了一大步了。
    “这样很好啊，如果有石猛山的帮忙，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了。你不是还统领着四院的防务么，我看你在开战之前，大可不必这么快与四院决裂。因为你毕竟在四院担任着重要职务，于情于理上，我们都无法完全相信你啊。”北冥君夜说。
    北冥君夜说得很对，冥使没有人类的感情，自然也不知道信义与廉耻为何物了。石猛山的立场，随时可以改变，一两句空口的许诺，做不得数的。
    “什么重要职务，就是一闲差而已。我随时可以丢掉，我是冥使啊，会贪恋于凡间的俸禄吗？再说了，我的俸禄并不高，都让上面那帮家伙给吃掉了。”石猛山说。
    “所以我说你没有必要这么快与四院决裂嘛。因为我们如果不是与他们在擂台上相争，那就没有那么多的规则限制了。我们就可以使一些计策。乱战之中，你所统领的四院防御力量，是我们最先要面对的一道关卡。我倒是不指望你倒戈相向，只要不为难于我们，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北冥君夜说。
    “我说了我看戏，要帮就帮到底，要倒戈就彻底倒戈。别的我不说，四院的人，我是一个也调动不了。可是四院的那些巡查的侍卫嘛，全都是我的改造人，他们只会听从我的命令。到时候只要我的一个命令，四院的内部防御立刻陷入瘫痪状态。你们要专心面对的，只是从五妖仙往上的妖族集团势力而已。”石猛山说。
    “五妖仙的确是我们要面对的，第二大难题。无论三长老之间争得有多么厉害，五妖仙始终是向着四院的。所以，我们这段时间要做的，就是针对五妖仙各自不同的能力，选出最适合与之对战的人选。如果是在比赛中，抽签的顺序也许不可能选出最合适的配对。但要是实战的话，克敌制胜就尤为重要了。两手准备嘛。”北冥君夜虽然示意，但是作为曾经的大将之才，他的指挥能力，依然可见一斑。
    “这个好办，情报工作，由我去做。我会尽快查明五妖仙的能力。这个倒不是很难，因为他们都有过实战的经历，有些甚至还有记载呢。问题在于四位长老，尤其是道彦。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他出手，相信四院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能力。”石猛山说。
    “那没有办法，只好随机应变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在与道彦面对之前，尽量保存实力。几个人一起对付他的话，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北冥君夜说。
    “这个我同意。不过我现在身边有了你们这几个经常开挂的光环党，我的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北冥君夜，我就不说你了，爆发起来简直要吓死个人。如果以当时的实力来看，你一个人独挡两位妖仙都不成问题。”南宫潇湘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北冥君夜问。
    “在你失忆之前啊。”南宫潇湘说。
    “就是说啊，我现在已经失忆了。你就不要把这么重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但我在尽力而为的情况下，一对一位妖仙，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北冥君夜说。
    “还有这个赫连诚，到现在他还有隐藏的大招没有使出来呢。弄得我反倒不那么期待胜负，更想看看他的最终能力是什么。”南宫潇湘说。
    “嗯，你是要我拍板扛几个是吧？因为我真的有不死之身？不过如果紫羽真的在四院的话，这场仗，还不知道会被她带到哪条沟里去呢。”赫连诚说。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影响平衡的存在。这么一算下来，那变数就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胜利的天平已经摇摆不定，能够左右胜负的因素又变多了一个。
    “紫羽天神，你说的是那个紫羽天神吗？”石猛山惊讶地问赫连诚。
    “紫羽天神，天界之上的神仙。创界神座下，唯一司命神。”赫连诚手。
    “我的乖乖呀，居然还真的是她！”石猛山也不知是惊是喜，那表情很古怪。“你们要是把他扯进来的话，那这一场仗可就不止是一点跑偏了。弄不好的话，还要招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乱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天神应该都有创界神的律条制约着呢，应该不会乱来的呀。”南宫潇湘说。
    “你太天真了。你应该听赫连诚讲过他与紫羽的故事吧。从那故事之中，除了紫羽的能力，你从中看出半点遵守律条天神的影子吗？”石猛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