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370章 秉性

    赫连诚又一次展示了他的非凡见识，让南宫潇湘疑心，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片区之主。当然，能做到片区之主本身就已经很不普通了。但是赫连诚本身却还有许多别样的特质，他也是所有片区之主中，唯一还没有展现出全部秘密的人。
    从他吸收掉南宫潇湘的负面情绪，让她变得女诸葛，然后自己又奇迹般地安然无恙。从那时候开始，南宫潇湘就已经十分怀疑了。赫连诚将这一切都解释为分身的特性，可是到目前为止，赫连诚从未真正在他们面前展示过分身真正的能力。
    光是他在四院的那一个隐藏分身，就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会是谁呢？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了，小角色能知道些什么，安插进去做内线也毫无意义。该不会是实权阶层吧，五妖仙之一？这可就太劲爆了！想想又不可能，五妖仙的出现，要比赫连诚要早得多。
    “我估摸着，像这样巨大的龙卷风，必然不能久持，最多也就几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趁这段时间，部署防御。在包铁汉出来的瞬间，截断他的后路。”赫连诚说。
    “布防，布什么防？”南宫潇湘如梦初醒。
    “你现在有些用脑过度了，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赫连诚说。
    “有啊，在听着呢。你说布防，可就我俩人，布的哪门子的防？”南宫潇湘说。
    “我们只是补漏，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因为胜负不明，我们也好在第一时间救下北冥君夜啊。动动你的小脑袋瓜儿，把它用在实处，好好想一想，他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赫连诚说。
    这是个问题，因为那龙卷风的范围太大了。南宫潇湘他们又不能靠得太近，不知道他们会从什么地方蹿出来。
    “要算我也得有个参照啊，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个，你叫我怎么算？”南宫潇湘表示，我只是会根据看到的结合所知的事实进行推演，并不是先知。
    “那你就使你最拿手的，猜猜看呗。”赫连诚笑眯眯的说。
    你开什么玩笑！等等……南宫潇湘突然醒过味来，赫连诚这是在找话题跟她聊天呢，以免她太过于担心。说实话，目前的状况，南宫潇湘他们能做到的就只能是随机应变。
    没想到，这个一向不动声色的家伙，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呢。说实在的，在这个疯人院，南宫潇湘最信任的人，除了北冥君夜，就数他了。现在可好，疯人院能够真正形成战力的，也就他们三个人。
    三足鼎立之势，不可缺其一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现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只能选择相信北冥君夜，更不应该自乱阵脚。”南宫潇湘说。
    “嗯，过分得看重感情，这是你的优点，也很容易为其所累。其实你是可以分得清轻重的，只是有时候需要人的提醒。怎么样，短暂冷漠如视的体验，感觉如何呢？”赫连诚说。
    他说的是之前那种一切都看得通透，冷静理性的状态。说实话，南宫潇湘曾经还享受于那种状态，但是回想起来，却有一种冷得发抖的感觉。试想如果自己很亲近的人是这种状态，南宫潇湘肯定受不了。
    不过在不知不觉间，南宫潇湘已经回到了从前的样子，还是像个操碎心的小媳妇一样担心这担心那。不过她那种超常的智慧，还是被保留了。难道这又是赫连诚的一种馈赠。
    那种感觉很陌生，又很奇妙，就跟做梦一样。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那种改变，比洗格的效果还要明显。”南宫潇湘问赫连诚。
    “将一个愚钝的人变得聪明，那才叫洗格。而你原本就很聪明，只是一开始在的你这种小媳妇的性格中，显得并不耀眼。我只不过是将你这种潜能激发出来而已。”赫连诚说。
    “你还有这种本事呐？”南宫潇湘说。
    “这不算什么本事。对于一个有潜能的人，我只是引导，其他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如果你没有半点潜能，我做什么都是无用的。而且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引出一小部分。须知人有人格，神有神格。你们龙族，又怎么会落空呢。格这种东西，可意为秉性或是天赋，有时候是很有用的，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走向。所以人要修仙成神，首先就要洗掉人类的秉性。天生的怜悯或是杀念，一切没有来由的善恶，对于神仙来说，都是无用的。”赫连诚说。
    “那所谓的神仙，他们做的事情，能够称之为善吗？为了他们所谓的善，不知已经死了多少人。”南宫潇湘说。
    “我不应该和你讨论这个话题，这涉及到各自秉持的大道，三言两语说不出清楚。这么讲吧，仙人从一开始，所追求的是一个大同的世界。要大同，就必须要牺牲掉一部分人。可是那部分人却不甘愿就这么被牺牲掉，奋起反抗，于是就有了今天这种局面。仙家的行为，是没有善恶的，他们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改造这个世界。又因为他们的能力太大了，这改造的途中，必然就会波及很广。其实在天界，真正完全洗格摒弃纯粹善恶的仙家很少。大部分还只是有一个仙家名号的人类或是其他种族而已。他们有私欲，就将一个原本很纯粹的事情慢慢带入错道了。”赫连诚说。
    “你的意思是，仙家刚开始的初衷是好的咯？”南宫潇湘说。
    “无所谓好或不好，你生于世家，自然不能体会。那些生于战乱之中的孩子呢？他们会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好的吗，他们会不会想要一种改变呢？人类以及那些天生具备非凡战力的种族，他们的欲望扩张太快，超出了仙家的预想。仙家一开始的打算，只不过是想打压这些最先冒尖的先驱者，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世界真正的主宰。可除了创世神，又有谁敢说主宰二字呢。实际上，创世神对目前的事态，已经处于撒手不管的状态了。他们对现在的世界已经渐渐失望，自我流放于时空的裂隙，寻找新的存在空间。那里，也许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吧。”赫连诚说。
    “你知道得很多嘛，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武者，更像是某个世外高人。这些事情，连我的师傅都未曾跟我讲过。尤其是关于格这种事情，似乎是一个很新鲜的说法。”南宫潇湘说。
    “你师傅可能亲身经历或者接触，知道得更多，只是不愿意说罢了。而我多半，也只是来源于道听途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原先并不是一个武者，而是一个看相算卦的相士呢？”赫连诚说。
    “半仙儿？”
    “呵呵，差不多吧。‘格’这种论调，很早就起源于天界，只是没有形成具体的分类。天下的相士何其多，我既然干了这一行，自然也要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才能够脱颖而出吧。于是我就专心研究各族类的格，久而久之，发现这种东西比看相算卦卜八字查三世书更加精准。太过于精准，有时就意味的伤人。所以一段时间里，我的名声在外，日子却依然难过。人们既想知道结果，又不愿意接受，觉得我算得不准。来找后账的不计其数了，我的卦金，来了又去，我也不愿去争辩。”赫连诚说。
    “这又是为什么呢，当然要直言相告，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相士嘛。”南宫潇湘说。
    “各行各业都有不同，真正职业但不合格的相士。他们知道，但是不说，却惯于投其所好，这样才能挣得更多。可又有谁愿意被人窥私内心，看得纤毫毕现，还要直言说出来呢。我在做相士的那段时间，听闻到了许多人的过往和经历，这才是我最大的收获了。到现在，我不做相士了，仍然可以凭借简单的几个行为，就算出一个人的格。”赫连诚。
    “这牛吹大了吧，算天算地，最难看穿的却是自己。那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样的格。”南宫潇湘说。
    “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格这种手法，太过于晦涩，我们还是用秉性来代替吧。秉性说起来很通俗，其实大部分的人都不清楚自己的秉性如何。需要旁人点出来，才觉得自己茅塞顿开。比如说，有些恶人，他们真的知道自己有多坏吗？因为周围要么就是惧怕他不敢说的，要么就是与其同流合屋的。所以他们知道自己是坏人，却完全不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程度。只有在大势将去，被众人围攻，走上断头台，接受审判的时候，才会醒悟。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秉性有恶的一面，并且逐渐开始占据主导，而且能够预想到后来的结果，会不会选择刻意规避呢？我想，相士的本质就在于此，给人以警示。天界的初衷，大概也是于此类似吧。”赫连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