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321章 各行其道

    “这个……”南宫潇湘既然提出了这个方案，就要给大家一个决心。可是她现在也没有了主意。
    “各位老大，能不能小人插几句嘴呢？”何四说。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好了，我们将要对付包铁汉的时候，你要回去四院吗。不然你双面间谍的身份就会暴露的。”南宫潇湘对他说。
    “不好意思，我可能，回不去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法术的初章会绣在一件袍子里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带出来，这件锦袍，正是灿月公主亲手织就的。”何四说。
    “那公主的手艺也不行么，这袖子明显是一个长一个短嘛。”锦少爷说。
    “呵呵，可能是时间紧迫吧。也的确，穿得不太舒服。但你们看着用料，绝对是皇家布匹无疑的。关键在于这件锦袍的意义，谁穿了它，就等于是公主亲选的驸马了。”何四说。
    “哎呀，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能交这样的好运呢！那你还等什么，去做驸马呀，平步青-云呢！日后办事也更加方便。也有可能，你做了驸马就不再愿意给我们办事了，这我们也能理解。”锦少爷说，“嗯，你怎么好像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难道公主长得很难看吗？”
    “不，灿月公主长得貌若天仙。问题是……问题是灿月公主早已经心有所属了，我们这是假意结婚才能将东西顺利带出来。商量好的是，我主动悔婚，保住公主的名节。我要是回去了，公主会弄死我的。”何四说。
    “谋害亲夫，这还了得！说好的三从四德呢，不是我说你，你也要懂得调教才行啊。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呢？”锦少爷说。
    “您就别再拿我打趣了，四院我是真的不敢回去的。”何四说。
    “你立下这样的大功，要留在疯人院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我们与包铁汉的冲突一旦发生，你再留在这里，就等于是与四院为敌了，你不怕吗？”南宫潇湘问他。
    “怕，也没有办法。我实在是不想伤了公主。而且我还有话要跟你们说的，我在四院接触了十云，他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何用意。”何四说。
    “十云是谁？”南宫潇湘问道。
    “情报啊情报，情报很重要。你连十云都不知道，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呢，就真的有胆反四院？十云正是传说中的四院五妖仙之一啊，这应该是人人知道的常识吧。”锦少爷说。
    “可你们并没有跟我说过啊，他们和厉害吗？”南宫潇湘说。
    “岂止是厉害。我给你简单地类比一下，你就能明白了。在四院，一向是有四长老组成的长老院把持的。那四个老怪物，即使他们不插手，我们再四院也很难讨到什么便宜。就因为他们座下，还有五妖仙的存在。五妖仙之中，最弱的个铃，我们还有把握对付。自十云起，能力就开始与我们不相伯仲了。剩余的三个，实力更在我们之上。最可怕的是万劫，他的实力已经直逼四长老，被誉为下一任长老的不二之选，已经入驻长老院了。不是我要泼诸位的冷水啊，仅以我们一隅，要与四院为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必败无疑。”赫连诚说。
    “没人说过要与四院为敌，现在不是商量着对付包铁汉嘛。”锦少爷说。
    “可包铁汉是四院亲自任命的，相当于招抚钦差。动了他，四院能够置之不理吗？”赫连诚说。
    “哦，那就任由包铁汉欺负我们对不对？这要是让四院知道了，原来疯人院是这么一帮怂包蛋。那还招抚个什么劲，直接自生自灭得了，反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锦少爷说。
    “这一战是必须的。不仅要打，还要打出风格打出气势，赢得漂亮。只不过这个程度上还是有待商榷的，如何能够完全压制住包铁汉，又不让四院借机发难。”左路遥说。
    几个片区的头头，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你们别吵了，听听何四怎么说，那个叫十云的家伙，到底说了什么话？”南宫潇湘问何四。
    “他说对于包铁汉的事情，四院只问是非，余下不论。”何四说。
    “其实你知道其中的意思，就是不方便说罢了。大家也都听懂了，我在此也不必讳言。十云的意思是，他们可以默认我们扳倒包铁汉的事实。但必须给一个能够服众的理由，说是借口也可以。包铁汉毕竟是四院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让人做了，四院的面子也挂不住。”南宫潇湘说。
    “十云真是那么说的吗？”赫连诚问何四。
    “只字不差，这么大的事情，小人不敢撒谎。”何四说。
    “说是这么说了，可是他十云能够代表长老院的意思吗？只怕是故意用计坑我们一把。”锦少爷说。
    “你这么说也在理，不过包铁汉的确是被发配下来的，这一点也是事实吧。”左路遥说。
    “问题是，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南宫潇湘说。
    “他在疯人院大肆破坏，这难道还不算么？”锦少爷说。
    “我说你有时候聪明起来也挺聪明的，笨起来，更是愚不可及。他是在疯人院大肆破坏，可针对的是我们呀。四院难道会不知道么？可是没有人管，为什么呢，四院什么时候理会过我们的死活？包铁汉这么一闹，反倒是让他们看到了清场的可行性，一个包铁汉就弄得我们束手无策了。所以左路遥说得对，这一战是必须的，而且战必胜，不能有其他的结果。至于借口的问题，应该找一个与四院的初衷相悖，或者是损害了四院利益的借口。”赫连诚说。
    “中饱私囊怎么样，四院一直自诩的就是清廉公正了。虽然四院中上层的手没有谁是干净的，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但还没有一个被摆在台面上来说呢。包铁汉的这个口子如果开得好，四院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会默认结果的。”何四说。
    “证据呢，红口白牙的，谁会相信。”
    “这个简单，我们不是抄了包铁汉的家么。从中随便拿出一样来，应该都不是包铁汉这个职位所能够据有的吧。”北冥君夜说。
    这个好。既然现在借口有了，证据也有了。讨伐包铁汉的事情，就算是被提上了日程。按照南宫潇湘的安排，大家各循位置，忙活开了。
    只有何四一个人闲下来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他，但他自己都觉得很别扭。以前可以出入四院，作为双面间谍的吧。现在不能去四院了，双面间谍的工作也就没有了，成了彻彻底底的闲人。
    他不属于战斗序列，起初打算帮白穗种田，可是发现种田似乎并不比战斗简单多少。白穗不让他插手，让他到一边玩儿去。这话并没有恶意，但何四听起来就是挺难接受的，倒好像自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人似的。
    另一个看起来更加闲的，是锦少爷。他家传的膨胀能力，平时不需要怎么修炼，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大幅度地上升的。所以他一贯都是这么闲。看见何四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就跟他闲聊开了。
    “喂，小子。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怕灿月公主上心之类的。我敬你是条汉子，居然能够拒美色而不沾。说实在的，这世上还什么比美妙的女子更应该得到更多的关爱呢？”锦少爷以为是找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人。
    可他的这番话，却把何四给惊着了。以往他都是官话套话，趾高气昂的。现在却这么说话，还犹犹豫豫的，几乎把一条帮子搭在何四的肩膀上。“锦少爷，您这是……”
    “你不必拘泥嘛，我现在也跟你一样了，一无所有。若不是还有点本事，能派上些用场，在这疯人院里，地位可能还不如你呢。你小子立了功，他们都记着你。可你不能靠这个吃一辈子呀，总有一天他们会忘记的，到时候你又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锦少爷对他说。
    何四觉得锦少爷说得很对，原来何四心里一直的不安，就是因为这个。在疯人院，没有用处的人，是无法生存的。何四将法术的秘籍带回来，立了功，这样的存在已经是特例了。但有一天，他们战胜了包铁汉，木系法术的应用已经过去。那他们还会记得何四当初是冒了多么巨大的风险吗？
    而且，更加令何四不安的是。他与灿月公主的大婚问题，四院会派什么样的人下来。何四的去留与否，完全取决于各区之主的态度。
    “锦少爷，请您为我举荐，我能在这场战斗中，尽一份力的！”何四对锦少爷说。
    “嗯？我没听说你有什么战斗技巧啊。”锦少爷说。
    “这个……我好歹也是四院学院区的出处啊，怎么会一点战斗技巧都不懂呢。”何四很不好意思。虽然在疯人院长期靠嘴皮子混脸熟，但其实他也是科班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