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
姜淳一坚定的说出了那三个字,不过通过王城卫的表情,他判断出王城卫似乎好像可能还是真的不全是在坑他。
那句“你可别后悔”,说的更是带着一种你要还不愿意给的情绪,这种情绪,除非是专业影帝,在看了剧本后揣度角色心思后自己给自己加的戏外,这种临时五剧本“演”,不一定演的出来。
带着好奇心,姜淳一不确定的问了一声,“那什么,王老头,你不会真的有女儿吧?还是长得不差的那种?”
“不是不后悔么?问什么?”
“这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是男人么?是男人就得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说过的话,负责。”
王城卫一脸的铁面无情,丝毫不给姜淳一反悔的机会。
“不好奇,我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后悔,我这么帅,又年轻,还怕找不着女朋友?”姜淳一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同时问向了正题,“王老头,这次叫我,又什么事?”
“你或许,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那个熊怪已经死掉了。”
“还有呢。”
“还有……其他的,芷冰应该已经跟你报告了吧”
姜淳一犹豫起来,他不知道王城卫想问的是什么,关于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交代,他自己也还没弄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城卫盯着姜淳一,视线里带着不容隐藏的审视,“对,大部分内容,她都报告了,但还有一些她不在场的,需要你自己补充。”
在办公桌对面拿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端了一杯茶过来,不管茶水还在冒着代表高温的雾气,一口将茶水饮光,放下茶杯,低头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点点茶叶渣,姜淳一故作淡定的问了一句,“老王,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妖怪,你会不会派的你特种部队来杀我?”
望着姜淳一手中那还在冒热气的空杯,王城卫深深的皱起了眉,眼神中起了一些复杂,为了不让姜淳一察觉到异常,闭上了眼,再次睁开,多余的情绪不见,看着姜淳一,坚定的给出了一个回答,“如果,你做出了伤害国家,伤害人民的事,那么,我会。”
姜淳一没有敢抬头,他只是给了王城卫一个假设,但如果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怪物的话,那么,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执行方案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姜淳一的不确定,王城卫起身走到了姜淳一面前,端起茶壶,给他又倒了一杯茶,“一杯茶,不管怎么喝,喝出什么味道,只要你把它喝了下去,没有把它倒掉,浪费掉,过程并不重要。反正最后只要喝到了肚子里,就行。”
姜淳一抬起头,看向王城卫,这所有所指的话,让他不由猜测王城卫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老王,我……”
“每个人都有秘密,等你整理好了,真正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出于某些原因,王城卫阻止了姜淳一要把那晚发生的情况说出来的打算,并牵出了另外一个话题,“我想听的是,今天你做了些什么。”
“今天……”
姜淳一将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了王城卫。
“出人命了?”
王城卫听完汇报,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显然已经在姜淳一来的途中,就已经将情况了解了一遍,听姜淳一口述,只是想听听有没有什么遗漏。
“我只伤了人,没有违反大的原则。”
“这个时候你倒是很知道讲原则啊,那是学校,就算不是你直接动手,那些人命也是你间接弄出来的,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姜淳一,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已经不是一名校园混混了,你是一名华夏军人!”
王城卫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姜淳一,提高了声量分贝。
姜淳一目光如炬,迎上王城卫的审视眼神,他并不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我没忘,若不是在国内,若不是我曾经是一名华夏军人。差点废了我兄弟,已经毁了我兄弟妹妹一声的那些混蛋,绝对不会只是受伤那么简单。”
“……”
王城卫有点像是被气到,走了回去,端起茶杯,喝起了闷茶。
偷偷看了一眼王城卫,再看了眼办公桌上的一些摆设,回头又观察起整间办公室来,突然,姜淳一想明白了些什么,回头再看向王城卫时,发现王城卫也正巧在看着他,“王老头,别装深沉了,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任务让我去做?”
“真怀疑你还行么?在学校颓废着玩了几个月的电脑游戏,你是不是都废了?进来这么久了,才看出来不对劲?”
王城卫放下茶杯,重新看向姜淳一,眼神里故意流露出了失望。“说说吧,都看出了些什么来。”
“外面那个苗源,是你的人吧?”
“怎么看出来的?”
“之前在与英龙会那边交锋时,我听说过他应该是一个黑警,没少收黑钱。而这是他的办公室,却没有看出一点腐败的迹象。这些私人摆件,茶具,看上去精美,有艺术气息,不过却都是几十百来块的普通货……”
姜淳一拿起刚才自己喝过的那个茶杯,远处看,上面的纹路很精细,可一旦稍微拿近点,就能看出粗糙。
“那你觉得,他应该在这里摆一些以他薪资水平不符合的东西,好让人知道他收了黑钱?真要是这样,那贪官也就太好抓了。”
“不,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这个苗源分局长,应该会。英霸龙带人来堵我的时候,一点儿也不避讳的说他曾输给过苗源一大笔钱。从语气上看,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塞钱了,这么高调,他这个黑警收钱办事的作风,应该是蓝神区道上公开的秘密吧?”
“继续。”
“要是他真像外面展示的那样有问题,你能坐在他的座位上,用他这里的茶具这么有闲心的泡茶么?没猜错的话,他是你曾经带过的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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