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胡马度阴山夏言朱棣》第115章 景隆师围北平城（三）

    朝廷派来的军队在各自主将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涌到北平城下，在稍微后方的地方，从应天城里带出来的火炮早已经架设完毕，将士们更是将火药和铅弹填充完毕，就等着主将们一声令下便可炮火齐发，轰击各自正对着的城门楼子。
    朱高炽的残疾却是太过影响自己的步履，这不就一个城门楼子，朱高炽用了好长的时间才上的来。等刚一到，这守城的将官却是来问自己：“世子，咱们的将士们还有这北平城里边的民军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管将这些在应天城里边养尊处优的大人和他们的南军有来无回”。
    “有没有照我的吩咐将这将士们和民军们分开来”，朱高炽朝着周身的将士们望了望，问这位守城的主将道。
    “那是自然”，这名将官弓着身子，引导者朱高炽去看自己的排布：“咱们的燕军将士们自然担任这驻防，都在这城门楼子。而咱们的民军则是按照之前世子的吩咐就排布在这城墙之上。另外，属下还专门派人找来石头什么的将咱们这城门洞子塞满，将这城门堵上，好不让他们的火炮或者是这个攻城锥轰开城门”。
    “你做的很好，这样我自然是放心的”，朱高炽伸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学着自己父亲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朱高炽总是会下意识地愣住，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自己的一言一行总是想向自己的父王学习，也想向父王身边的第一谋士姚广孝姚先生学习。
    腊月的北平西北风刮得是在是厉害，等着自己之前攀上城门楼子时出的汗水都快冻成冰渣子的时候，朱高炽才从自己的遐想中转过弯儿来，“城下和咱们对阵的不知道是朝廷里边的哪位大人”。
    “哦，就是那个大奸臣齐泰还有他的爪牙练子宁”，守城的主将一直伺候在朱高炽的身边，随时都准备聆听这为自己最为尊重的王子的吩咐。
    “是他，他也来了”，朱高炽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堂兄居然敢于派遣这为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书呆子前来作战，因此上竟而有些好奇，朝着城门楼子前的垛口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子全然攀在垛口上向城下喊话到：“敢问来者是否京城里的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
    齐泰这边一直在等着将领，按照李景隆之前的命令，各个城门的主攻将领都得等着自己北门这边炮响之后才发起进攻。这不，趁着这会儿闲工夫，自己正在和练子宁拉着家常。猛地听到朱高炽的呼唤，竟然有些错愕，赶忙答着话道：“在下正是前兵部尚书齐泰。现在是李景隆帐下随军参将”。
    “原来真的是齐泰齐大人”，朱高炽在城门楼子上边拱手行礼道：“大人是正经的科甲出身，更是皇祖当年钦点的兵部尚书，怎么”，朱高炽朝着齐泰莞尔一笑继续说道：“不知道大人是怎么从这朝廷二品大元竟而成了这李景隆帐下的四品参将。另外本世子在北平都听说了，这李景隆不学无术，怎么竟而成了大人您的主官”？
    齐泰哪儿有朱高炽这般的活泛心思，他已经被朱高炽的这三言两语激怒，根本就没在意这朱高炽的话里的只把嗓子扯紧喊道：“你这逆贼之子端的好嘴皮子，今日本大人便是要率领朝廷的天兵天将将尔等捉拿会朝堂之上，到时候自然有朝廷典数你的罪责，到那个时候你再和我说话不迟”。
    “大人，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朱高炽在城楼上不为齐泰言语所动，他问完齐泰这句话之后转过身，大声朝着自己手下的将士们说着话，“看来这朝廷上的奸臣实在是不少，就咱们眼前这位齐泰齐大人，前些日子给咱们皇上不知道是灌了些什么样的迷魂汤，竟而将皇上全然迷惑，竟然时行起削藩至此。一想到此，我便缅怀皇祖，当年皇祖将诸位亲王分封到各地，自然是要诸王拱卫皇帝，保我大明江山万年传承。可是就是这我齐泰齐大人挑起皇家内部之争，现在没想到竟然也被皇帝下方做了个参将，这叫做什么，这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这皇帝已经把咱们齐大人派到这儿来了，为什么这为皇帝还是要围我北平，准备杀我百姓，想是还被迷惑着吧。难过父王要和咱们的将军们率军南下清君侧”。
    “朱高炽，你在胡说些什么”，齐泰被朱高炽气的打骂道。
    朱高炽眼见齐泰已经中计，便是乘胜追击道：“齐大人说我胡说，你问我便是胡说吧。诸位将士们，咱们齐大人可是咱们大明难得的人才，是皇帝的老师。你们知道这皇帝的老师有多重要？可是皇帝凄然不是被眼前的这位齐大人还有他的同僚们蛊惑才不顾太祖遗训实行削藩之策，难道是因为咱们的皇帝昏庸”？朱高炽说到此处便放大了嗓门：“齐大人你是在说皇上违背祖制，是说皇上昏聩不堪，是说朝廷无人，是说削藩无义，是说征伐无耻，是说朝廷无道么”？
    朱高炽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完，直把齐泰气的跳脚，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等着李景隆的号令了，转身拿了棋牌令箭交给身边的亲军道：“你去传令，命将士们现在就开炮、现在就开炮”。
    这位亲军将之前李景隆的不知听得清清楚楚，况且刚才齐泰和朱高炽的一番骂战自己也是历历在耳，想是自己眼前的这位齐泰齐大人被骂的着急了，因此上迟疑着等着齐泰火气过去之后好更该命令。这位亲军也实在机灵，大约怕这及等得久了被齐泰催促，到那个时候也确实不好收拾，因此上不住地拿自己的眼睛瞟着站在齐泰一旁的练子宁，希望练子宁好规劝一下齐泰。
    练子宁不看这位亲军的表示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因此上便轻轻拽了拽齐泰的衣袍。
    “干什么练子宁”？齐泰确实被气得着急，喊练子宁的时候既不用练子宁的官署，更不像往常那样喊练子宁的表字，幸好练子宁也理解齐泰此番心境，不作计较。没想到齐泰却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练子宁的意思，只见他冲着眼前的亲军嘶吼道：“我让你去传令开炮，你快去”！
    这名亲军抬眼看了齐泰的万般愤怒，转过脸来瞧一下练子宁，见练子宁并不说话便捧了旗牌令箭前去传令，须臾之间齐泰这方的火炮便是炮火齐开，炮弹齐发，全是按照李景隆和杨荣之前的不知朝着城门楼子招呼。
    “世子”，燕军这边守城主将冒着炮火将朱高炽掩藏在即身下说道：“城楼危险，世子还是下城暂且躲避，稍后等着南军的炮火听了再做打算不迟”。
    “我是燕王府世子，我岂有舍弃燕军将士，舍弃帮着咱们料理城头战事的敏君而去的道理，本世子自然是要和诸位共同进退的道理”，朱高炽说到此处将掩在自己身上的主将一把推开，抽出自己的佩剑看着城楼下的齐泰冲着身边的将士们高喊道：“齐泰无能，指挥这般伎俩，诸位冒死防护自然成万世之功”。
    齐泰看着在火炮齐发的状态下的朱高炽的一番表现心里边也是咯噔一下，可是战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命令身边的亲军们来回传递命令，让操纵火炮的将士们手底下的活儿做的再好上一些，好让眼前的这位什么狗屁燕王府世子死无全尸地去向他的皇祖朱元璋报道。
    “世子，这城头实在太危险了”，守城主将不管朱高炽如何百般阻挠自己这边的动作，还是冒着炮火将朱高炽拽住了向城下走去。朱高炽本身就有残疾，这般炮火轰鸣的情况之下，又哪能够拗得过将士们的意思，只好被他们簇拥着下了城楼。
    “你们怎么可以对本世子这般无礼”，朱高炽脸蛋别的通红，对着自己的手下们便是一阵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