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胡马度阴山夏言朱棣》第44章 忙里得闲问风月(六)

    “父皇让儿臣和几位叔叔来此间锻炼实在是好得很。儿臣现在也骑得马、挽得弓了。您说当年高皇帝是否也是这般”,朱文奎迫不及待的想自己的老子表功,还把自己和朱元璋比较了起来。
    “那是,皇儿且要谦虚,你们都一样”,夏言说着就把言语之间的力度拔了起来,而朱允炆的三位弟弟此时却也是频繁点头称是。
    “文圭近来怎样”,夏言这个时候才把年纪最小的朱文圭抱起来,连着亲了好几口。自己把不满十岁的朱文圭叶松锦军营,当时可把马皇后心疼坏了。最后没办法,就选了几个手脚勤快的小黄门来侍候着。
    “儿臣十分喜欢这儿,儿臣将来也要做大将军”,朱文圭说的奶声奶气,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而夏言也因为之前新军的雄伟的兴奋说道:“儿子,等以后你做了将军,朕就封你做大将军王”。
    “哦,父皇要封我做大将军王了”,被夏言从怀里便放下来的朱文圭围着众人口中不断念叨着。小家伙可是高兴坏了,却也是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啦,文奎,你是储君,就得吃苦。朕这便要回去了,有什么话带给你母后么”,朱文奎虽然不是夏言自己的孩子,但是夏言却也是心疼地问道。
    “请父皇转告母后,就说儿臣这此好得很,让她放心。也让皇祖奶放心,孙儿在这边好得很。儿臣要成为高皇帝那样的明君,自然是要经武纬文的”,说完便和自己的叔叔们、还有朱文圭扭头而去,毫不留情。
    夏言本来还是要和朱允炆的弟弟们说上会儿话的,这时候见他们走的远了,却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只是叫了郑太平去传话,皇太后身体康健,让他们不要挂念。作为皇上的弟弟,他们就更得比民间的小伙子们刻苦,只有这样,自己这个做皇帝的哥哥才能安心,也才能对得起早逝的父皇。
    夏言和众臣看着朱文奎远去的背影,无一不在心中涌起淡淡忧伤。夏言本来就不是儿女情长之人,这时候对着自己身边的郑太平说道:“回宫。对了,让辉祖以后要加大太子、三王的训练强度”。
    “这”,郑太平一阵迟疑,这太子啊、王爷啊都是些金枝玉叶,能来此练兵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没想到皇上居然玩儿真的。
    夏言看的出来郑太平的迟疑,值得扭头解释道:“谁让他们生在帝王家呢,他们就得多吃苦”。夏言说完便扭头大步流星地向着应天城走去,而解缙等人这时候却也是连忙赶了上去。
    “恭送皇上”,徐辉祖率领着沐春、何福、杨荣、李景隆等人在军营门口恭送夏言。本来李景隆也是要赶紧回自己的军营中的,只是自己刚才被徐辉祖训练出来的新军感染,非央求着杨荣和自己留下来学学门道。
    等到夏言回宫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夏言走的着急,自己今儿把上的美人儿还在宫里边呢,自己可是恨不得夏言就把她给搂在怀里边一口给吃了呢。夏言毕竟是年轻人,再加上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训练,自然是步伐矫健。不过这可是把郑太平给难为坏了,老家伙在夏言身后先是疾走、接着是小跑,到最后便是撒丫子跑了。
    “皇爷,我的皇爷哟”,郑太平在夏言身后一阵催命,弄得夏言只得停了下来,气急败坏的看着这家伙。
    郑太平追上夏言先是一阵大喘气,等到呼吸平复了才操着自己的公鸭嗓子说道:“皇爷,您知道香莲儿在哪儿么”。
    郑太平这一问可是把夏言给问住了。今日自己可是叫杨本和郑太平办的这事情,自己又从那儿知道他们把香莲儿安置在了哪儿。
    见夏言脸色有些不悦,郑太平赶忙说道:“皇爷,奴婢见这香莲儿毕竟是教坊中人,到底是不便其他人知道,奴婢便和杨大人商议,把香莲儿安置在乾清宫的一处偏殿。那儿距离皇上近,想见却也是见得着。再说了,香莲儿现在先做着宫女,等到过些时日,那些朝臣们把这事情忘记了,皇上再行奉上也不迟”。
    夏言一听,这家伙安排的也太特么体贴入微了,就哈哈大笑起来,“大伴,这事情干的漂亮。皇后那边不担心,母后那边可得保密”。说完夏言便是大步流星朝着自己的乾清宫走去。
    跟在夏言身后的郑太平这时候确实一阵嘀咕,皇上真是高兴过头了。我老郑出马,任皇宫里边谁也不知道这香莲儿的来历,更是没人知道这香莲儿几时来的。皇上却兀自操那闲心干嘛。等郑太平再看夏言的时候,夏言又将他甩了老远,便停了自己心中的嘀咕,一声声皇爷地追了上去。
    夏言着急忙慌地进了寝宫,换过了衣服就赶着叫郑太平去叫了香莲儿见自己。却没想到这郑太平无论自己如何催促却也是站在原地不动弹。夏言一阵捉急,忙问道:“大伴这是怎么了”。
    “皇爷有所不知,这香莲儿知道荒野的身份之后死活不愿进宫的。老奴花了吃奶的劲儿才把她留了下来。估计这会儿香莲儿还兀自生着气呢,所以”,郑太平说话声越来越小,到最后简直就是只有自个儿才听得到。
    夏言听到此处,觉着这香莲儿也确实是个奇女子。一般人家的姑娘巴不得自己被皇帝选中呢,心中便是对着香莲儿更加爱了几分。而郑太平这会儿一副扭捏模样站在自己身边,夏言看着十分逗乐,便起身说道:“大伴,走,咱们去看看”。
    “这,皇爷,这女子桀骜不驯,莫不如就这么晾上几日,待她看清了当下,咱们再去”,郑太平赶忙阻拦夏言。
    “你认为先亮这女子几日好”?夏言板着脸问身边的郑太平道。
    “这样好”,郑太平眼见着夏言板着脸,赶忙将头低下来,把自己的老脸埋进胸前,实在委屈的像是邻家刚娶进家门的小媳妇。
    夏言瞧着郑太平这般委屈模样哈哈大笑:“大伴说这般好,就是这般好。不过朕还有更好注意,咱们就去看看”。
    郑太平见夏言是和自己开玩笑,便又喜上眉梢,跟在夏言后边屁颠屁颠的小跑着为夏言引路。
    穿过一段回廊,夏言和郑太平两人来到了香莲儿居住的小院。因为怕被别人知道了拿去嚼舌头,夏言专门叮嘱郑太平就只他们两人去。
    夏言分明能够看到香莲儿的婀娜,楚楚地映在窗格上。眼见美人儿用手绢掩着自己的面容,似是万分的忧伤,夏言的心便碎了。于是便忙不迭地走前去推门而入,而这时候郑太平却也是极有眼色地站在了门口,为夏言把着风。
    “乌的发,白的肉,何样的雪月风花才配得上你这般的倾国倾城”,夏言推门的一霎那,香莲儿将脸转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夏言万分心疼,香莲儿却是泪眼连连。这让夏言想起了自己曾与自己前世的女友说过的话儿。拟或是有些偷巧,只让这香莲儿奋不顾身地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夏言忽然便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有些闪亮。
    “你这坏人,让奴家进了这宫里边,日日如同带着枷锁”,香莲儿把自己整个躲进夏言的怀抱,用粉拳捶打着夏言,似乎眼前这男人便是自己的天地,自己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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