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36章 故意示弱

    是夜,顾华采被送回到侯府去,唯澄庆同连翘两人知晓,她在屋里休养了两日,感觉身体各方面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方在第三日清早的时候将府里长辈一一拜过。
    因着她失踪数日,而府中人又对她不甚关心,顾侯爷也仅是意思意思的吩咐下人去寻找,然一连十几日,在旁人的心里,都以为顾华采该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只碍着女子的名声,怕也是羞于见人的。
    只都万万没有想到,在第十三日的时候,她会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顾侯爷见到她时,只淡淡说道:“回来了?”
    顾华采回道:“嗯。”
    他又问:“这几日去了哪里?”
    然她总不能说,是被你的夫人给卖给了一个阉人,是以顾华采只得道:“因着心情不好,故而出门散了散步。”
    顾侯爷是有怒气的,只是他将这怒气给掩盖着,反而平静道:“你无声无息消失这么久,且不说你自己的名声如何,便是侯府的名声,也多受你牵连,本侯以为你最好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这话可以说的上命令了,只她还是不太懂,“父亲是让华采永远的消失?”
    顾侯爷将手头的活放下,低头看了她一眼,“这倒不比,只我侯府嫡出的小姐,却万不能是个被人非议、名节不保的人。”
    “女儿只是出门了几日,何来名节不保?”她声竭力嘶的反驳道,只顾侯爷却不为所动。
    他道:“呵!说得倒轻巧,然而事实上,这几日我侯府哪一日不因着你而被人议论!”
    “为父也不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你留的,你便留在府里,一切的配置都按着原先的来,只却没有当初的身份了,我也只当是府里养个闲人,待到时机成熟,便给你一份嫁妆,出府吧。”顾侯爷这样说完,便让徐管家去通知了刘氏,让刘氏具体安排。
    又同顾华采说:“事已至此,本侯已做到了仁至义尽。”
    顾华采晓得这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没对顾侯爷再抱有希望,便退下了。
    而刘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大喜过望的,她原先听到顾华采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时候,还很是失望,只再听到顾侯爷对顾华采的安排,方恨不得立马就到顾华采这儿耀武扬威。
    事实上她也是这样做的,尤其顾侯爷还将安置顾华采的差事交给了她。
    是日,刘氏便携着云竹到了顾华采的淑玉斋中,她没有惊动顾华采,反而先是将淑玉斋中的二等、三等婢女给遣散了。
    至于连翘同澄庆,一是自小便陪伴在顾华采身边的,而另一个则是老夫人赐给顾华采的,故而动弹不得。
    这时才登门入室,顾华采也等候良久。
    刘氏面上仍然带着伪善的笑容,万般无奈的同她道:“采姐儿你该是很纳闷我今日所为的,事实上这也着实是无奈之举动——因为侯府这些日子财务上一直都是亏空的,你二叔又要扩大生意,又从账上支了一笔,着实是支撑不下这样大的开销,便只能从内院里开源节流。”
    “再说你平日里想来也不需要这么多的丫鬟,连翘同澄庆都是会做事的,应是足够了。”
    顾华采听到这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刘氏本以为以着她的性子,定然是要同她理论的,甚至都将反驳的言论给想好了,索性她如今遵的是顾侯爷的吩咐。
    只顾华采却是恭谦十足的低伏在刘氏的跟前,“二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华采受的是侯府的恩惠,如今侯府有了难处,自然该投桃报李。”
    刘氏一时还不太适应她这样听话,不免愣了愣。
    “你懂事便好。”刘氏转眼便故作不懂的问道,“你前头几日无缘无故的失踪,真是让我好生着急呢,别人都说你不没长辈教,不顾礼仪廉耻的同人区私奔——我虽不是你的亲母,然这些年里你‘二娘、二娘’的叫着,我也是拿你当芷儿同馨儿一般看重的,你如今回来了倒是要好生的说叨说叨,你究竟是去了哪里?”
    顾华采一听这开头便晓得刘氏是要抓住机会来讽刺她了,只心里不禁冷笑,她去了哪里,怕是没有人比刘氏更清楚了吧。
    只一面却是更加谦恭的将这个话题给转移了去,她走到刘氏的身后,主动给刘氏捏肩捶背道:“那几日的事情,华采真是提兜不想提......”
    这自然被刘氏理解为处境悲惨,暗想那荣鸿发可向来是个心狠的,许是见顾华采不听话,便好好整治了一番,然后又嫌她无味给送了回来?
    不过,送回来正好呢,让她好生出一口恶气,往前的便不说了,就说顾华采这丫头竟敢帮着顾芯儿给她的芷儿添堵,便足够让她生不如死了。
    刘氏正想着要用何种方式好生出出恶气呢,顾华采便主动送上门来,她道:“二娘将华采当做是亲生女儿,华采却也不是那懂报恩的,既然二娘说府里有了困难,要开源节流,而我又想报二娘养育之恩,仔细想想不如我便到二娘跟前侍候二娘了,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氏听罢狐疑,今日的顾华采怎地这般的听话,这真真反常!
    她见状又说道:“况双喜一走,想来二娘身边也没什么用得上手的人吧,华采不才,虽不如双喜姐姐那样心灵手巧,可为二娘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见刘氏久久不说话,她又哽咽上了,道:“难不成是二娘嫌弃华采,若是这样,我还不如......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呢,反正......反正......”
    她边说边用眼睛瞟刘氏,刘氏听了她后来的话,倒是信了,一心以为她失了贞洁,生不如死,故而道:“你这孩子一片孝心,我当然是不能阻挡的,既如此,一会儿你收拾收拾,就随着云竹过去吧。”
    顾华采忙欣喜的应下,又殷勤的送刘氏回去,只在刘氏离开后,目光却越发的冷了起来。
    想拿我来出口气是吗?那便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让连翘将东西简略的收拾了一下,也没停留,便马上去了刘氏处。
    刘氏让云竹带她安置,云竹看了顾华采拿来的东西道:“夫人的意思是,这麒麟阁里一直是短不了人的,毕竟夫人要宴请宾客什么的,不必五小姐以前在淑玉斋中,又加上我们这些人都比不得双喜姐姐做事利索,故而为节省时间,还请五小姐同我们这些下人住在一处了,你该不会介意吧?”
    “不会,一切都是为了二娘。”顾华采爽快的应道,她当然知道云竹这样对她除了受刘氏的指使,还有就是她曾数次再云竹面前说双喜的好,然后来贬低她的缘故,尤其她上午还刚刚在刘氏的面前说看了这话。
    故而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她做的还不是太不过分,她不介意听话些,让这些人一个个的心理得到满足,然后便宜行事。
    云竹闻言又道:“因着侯爷的吩咐,‘五小姐’这称呼夫人觉得还是少用的为好,奴婢斗胆便叫五小姐的名讳吧,况‘二娘’这也是不能用来称呼夫人的,你不妨跟着我一齐称为‘夫人’。”
    这要求也可以答应,顾华采笑的欢快,答应的也欢快,“二娘,不,夫人高兴便好。”
    云竹然后带着顾华采到了住的地方,因为先前双喜和云竹住在一块儿,后来双喜离开,地方便也一直空了下去,而今顾华采便被安置在双喜原先住的地方。
    虽说不能同淑玉斋相比,然顾华采本人也是吃过苦的,以前在西山的时候,生活环境比这儿还要苦,加上云竹近来越发受刘氏倚重,故而这屋里比一般丫鬟住的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将住的地方给安置妥当了,云竹又扔来两身衣裳,皆是下人穿的,一套现穿,一套换洗。
    顾华采接过,趁着换上的空当,便问云竹说:“不晓得夫人给我安置的伙计是什么?”
    云竹道:“你毕竟身份和我们这些人还是不同的,夫人自不会让你做什么重活,便和我一起在夫人跟前伺候,算是轻快的了。”
    顾华采点头,心想刘氏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
    又说:“以后便请云竹姐姐多多关照了。”
    云竹这时阴阳怪调的回了一句道:“可别,你到底是主子,哪儿用得着奴婢关照,况且要关照也是双喜姐姐来关照啊。”
    “这便是说笑了,双喜再体贴懂事得夫人看重,那也不是侯府的人了,怎比得上你在夫人身边近水楼台,要关照也只能是云竹解决诶来关照我。”这样的话拿她说来,只让人觉得好似是真的一般。
    只她一皱眉,又说道:“不过可惜,夫人越是倚重你,你同四哥便越发的没机会了,毕竟夫人不是祖母,她最是不喜身边人和少爷们扯上关系了,这一点云竹姐姐该比我清楚罢......”
    云竹当然清楚,因为四少爷顾承安曾多次向刘氏讨要过双喜,然刘氏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了。
    原先因着双喜的离开而沾沾自喜,觉得夫人身边就剩自己一个老人了,只经过顾华采这样一说,她只觉得前途越发暗淡了些。
    “不过云竹姐姐也别太伤心了,毕竟夫人倚重你,最终还是会给你挑个差不多的管事身份的人该嫁的。”
    云竹刚从那幻想中出来,觉得嫁一个管事虽不若嫁给四少爷做姨娘那般面上带光,不过身为一个奴婢,最好也就这样了罢。
    顾华采看中的就是她这点小心思,又说:“不过一般府里能做到管事那份上的,一般也四十有六了,就如徐管家,孙子都有了,不过也有妻子去世,要填房的,云竹姐姐好生挑,总能挑出一个满意的。”
    云竹听着只觉得顾华采说的挺有道理,毕竟现成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嫁一个念过四十的老头子,然而一般的年轻人,却也只是个护院罢了,月银说不定还没有她高,她也是不愿意的。
    想着想着,云竹只觉得自己跟在夫人身边,这辈子好似就要完了一般。
    她不禁恼羞成怒道:“我的婚事,怎么也是夫人做主的,你在这里乱说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只是想着以后同你也算在一个屋檐下住的,便不由得想谈些别的什么,让云竹姐姐不开心了,真是我的不是了。”
    ......
    ......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顾华采便正式的在刘氏身边了,她做的是端茶倒水的差事,刘氏闲的没事的时候,自然是要不费吹灰之力的折磨她几下,譬如让她多跑几趟路,又或是将滚烫的热水给“不小心”洒在她的衣裳上,如此种种,只让人觉得是小孩子恶作剧一般,顾华采便也耐着性子陪着她玩。
    然而一方面却又环顾着整个麒麟阁,暗暗将每一处放着什么东西都给记下。
    到了晚间的时候,再撩拨撩拨云竹,让她每每都在噩梦中惊醒,而她本人,却是沾床即睡。
    毕竟她从小到大,便是生活再艰苦些,也没做过伺候人的事情,更别说这一站就是一整天,刘氏还时不时的找个茬。
    一连三日,顾华采已将麒麟阁里哪一处有什么大致都记下了,却苦于无处施展——一方面刘氏看她看的紧,另一方面这屋里每一处几乎都有丫鬟看着。
    更别提金羽令那种东西,自然是被刘氏当宝贝儿似的给藏在哪个角落里,说不定在她身上呢。
    这样等着等着,却在第五日里等来了刘氏兄妹并苏氏。
    镇西将军夫人苏氏说来前阵子不过刚来过侯府,再次来临却是刘氏相邀,苏氏本人也无聊的紧,镇西将军镇守边关,给她留下一儿一女,刘和远并刘安然,偏这一对儿女都到了议亲的年龄——刘和远那事儿传出来以后,但凡有点家底,不想用女儿换富贵的人家都是不愿意的。
    而刘安然无奈被兄长连累,其实也是没什么人上来提亲的。
    苏氏每日愁苦,除夕宴上本想借小女儿,来打探打探顾华采的为人,一来顾华采的嫡母是苏氏的小姑子,苏氏也同刘氏说过这话,刘氏本身是没什么非议的,毕竟刘氏也是不想顾华采嫁的好,以前的刘和远好歹也算是伯侯府的嫡孙,只如今伤身体有残缺,刘氏当然是肯了。
    不过后来顾华采无故消失,只侯府里面的人晓得顾华采近些日子回来了,外人却是一概不知,譬如苏氏,只以为顾华采是出了上也很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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