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22章 贼喊捉贼

    来人顾华采并没有见过，看她穿着，应是府里的丫鬟，只低着头跪在院里一个劲的同顾华采磕着头说:“奴婢小善，求五小姐救我们姑娘命，求求五小姐……”
    这倒是可笑，她连面前人都没有见过，面前人却说让她救她主子。
    索性是个素不相识的小丫鬟，又看着着实可怜了些，于是顾华采开口道:“你先起来说罢。
    小善闻言有些受宠若惊般，却是不敢起来，“奴婢卑微，还是跪着同五小姐说罢。”
    顾华采也不过随口一说，对方既然不起她也不会坚持，便问:“你既要我救你家主子，却说说你家主子究竟是谁罢。”
    小善深吸了一口气说:“奴婢伺候的，正是府里刚刚怀了身孕的细蕊姑娘，姑娘午前还觉得身体好好的，到了午后，突然就肚子疼，府医说是姑娘身体不好，有滑胎之相，可姑娘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的，姑娘实是怕得不行，姑娘每每都在奴婢跟前念叨着五小姐的好，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了，想来向五小姐求救。”
    顾华采打了个哈欠，连着一天没有休息，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小善见她竟是一副好似并不上心的样子，不由得急了，道:“姑娘她一直命不好，原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却家道中落，原以为被买到侯府以后会……会就此安生些，没成想竟又……又……”
    “你家姑娘命苦，可同我又有什么关系？”顾华采有些不喜听这话，便不悦的打断。
    “更何况她若觉得有危险，首当其冲该是找柳姨娘，想来柳姨娘当初在祖母面前打了保票，说是会护你家姑娘母女平安，也不是一句虚话。”
    “再者柳姨娘不可靠，不还有祖母吗？我却仅仅是一个没什么话语权的小姐罢了。”
    然后紧接着道:“连翘，送客吧！”
    半点不给小善反应的机会，被连翘“送”到外面的小善，却是久久反应不过来。
    自己这是被人赶了出来？
    “可那样一个看着似仙子一般的小姐，分明先前还让自己站起来的，怎么会突然会赶人呢？”
    小善却是深深迷茫了。
    却说顾华采回到里屋躺下，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时不时便想起小善先前的话，到最后索性披了件衣服起来，将澄庆唤到跟前道:“今日那唤小善的丫鬟到我跟前来哭诉，想来也是细蕊姑娘如今还没名分，每日闲来无事难免多想的原因，虽说我只同她有一面之缘，不过念着她腹中胎儿到底是我以后的弟弟妹妹，你便去挑些小孩子的玩意送过去，顺便也慰问慰问细蕊姑娘，安安她的心。”
    “小姐真真是心善，奴婢记下了。”澄庆应道，顺便不忘奉承自家主子。
    顾华采睨了她一眼，“何时学得同连翘一般了，嘴好似抹了蜜一般，不过我喜欢。”
    又吩咐说:“还有那叫小善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也去顺便查一查。”
    澄庆略微回想便说:“奴婢是没见过小善这号人的，若非刚被买入府中，想来便是同细蕊姑娘一同被带进来的。”
    “我想也是这样，不过到底还是清楚些的好。”
    将这桩事情了了之后，顾华采再去入睡，便很容易的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破晓时分方醒。
    她睁了睁惺忪的双眼，叫了声“澄庆”，却没得到回应。
    只习惯了每日醒来，澄庆便备好了一切，伺候她梳洗，却是头一次没见到澄庆的人来。
    顾华采从床上摸索着爬起来，又下了床，这时候玉溪从外面进来，打量了只着中衣的顾华采，忙不迭失的赶过来说:“小姐可赶快坐下吧，澄庆姐姐刚带了礼物去了柳姨娘那里，说是小姐吩咐的，一时间抽不开身来，故而让奴婢在旁照看着小姐，只奴婢笨，竟没及时发现小姐醒了。”
    她听完玉溪的解释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由着玉溪将一切给打理妥当了，然后才问道:“澄庆是何时离开的？”
    这个时候还早，便是柳姨娘那儿起了身，莲蕊怀着身子，总是要迟一点的吧。
    玉溪便回道:“刚刚不久，小姐睡着不知道，就是天刚亮的时候，在柳姨娘院里住的那位细蕊姑娘想喝粥来，便让厨房里的人给做了一碗，谁晓得那碗里竟让人藏了毒！”
    顾华采听了眼皮子猛的一跳，问道:“怎么着，人没事吧？”
    “人是没事，不过细蕊姑娘着实被吓得不轻，柳姨娘为了安抚细蕊姑娘，特地让人想叫小姐过去，但被澄庆姐姐给挡了过去。”
    玉溪将前因后果给说完，顾华采的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了，服用完早膳，澄庆还没回来，顾芯儿反是急急忙忙的给来了。
    人还未坐定，便当着还没被人吩咐退下的玉溪的面问道:“你说的那事情，我回去思来想去，觉得可行，就不知你准备何时动手？”
    顾华采一瞧心中乐了，只面上不显道:“三日后。”
    顾芯儿更进一步，“这么快，说说你的计划，毕竟你要针对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说完才后知后觉得注意到了旁边的玉溪，皱眉道:“你下去。”
    玉溪看了看顾华采，顾华采对她说:“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去吧。”
    玉溪方才退下。
    “这丫头倒是听你的话。”顾芯儿撇了撇嘴，转而道，“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受大哥所托说要帮我，到底是个什么帮法。”
    顾华采也不卖关子，道:“自然是最俗的那一种。”
    “不可能！”顾芯儿毫不留余地的道，“早便想到你可能会想对他下药，可我却没想到你这么蠢，他那种人，别说会喝下来路不明的药，就算让人随意近他的身他都不会。”
    “可你急了。”并不在乎自己的提议被人这样的反驳，顾华采只镇定自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于你而言。”
    顾芯儿的身形晃了晃，她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整个人也没了刚刚进来时的锋利，只有些发冷的笑道:“是的，我急了……”
    “听人说他们昨日相处得甚好，洞房花烛，琴瑟和谐，岁月静好，我便等不及……”
    “听谁说？”顾华采冷不防问道。
    顾芯儿摇了摇头，凝滞了些许时候，突然盯着顾华采说:“大哥说让我相信你，我便且赌一把，你一定要对得住我的信任。”
    顾华采移开目光，不若她那般郑重，“我只说帮你，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
    顾芯儿晃晃悠悠的离开，顾华采望着她的背影，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看来顾芯儿的秘密，也很多呢。
    她和沈元堂之间，似乎不仅仅有奸情，还有隐情？
    似乎是柳姨娘那儿遇到的事情颇为棘手了些，澄庆直到午后才回来，衣裳上还沾上了些许泥渍。
    顾华采没有急着问话，只待她用过午膳了方才传唤了她。
    澄庆侍候了顾华采这许多时候，已很是了解她的脾性，更加晓得她想知道什么，故而不待顾华采问道，便已经开口说:“昨儿奉了小姐的命令，奴婢便片刻不敢歇息，着人去寻了适合细蕊姑娘的礼物来，原本想示了小姐的意再去的，不想事发突然。”
    “想来事情的大概玉溪都同小姐说了，那柳姨娘今儿一早便着人来叫小姐，着实是用心良苦。”
    “此话何说？”顾华采眯眼道，“我一介闺阁小姐，分说很多事情都不懂，便是懂了，也是不该我管的。”
    “谁说不是呢，奴婢也是这样回柳姨娘的，可姨娘说了，二小姐一走，这府里也就小姐这么一个正经的嫡女了，老夫人年纪又大了，姨娘不想让老夫人忧心，这才想让小姐过去帮她拿拿主意。”澄庆忙接过话去，只末了有些气极般，“柳姨娘竟想越过奴婢生生将小姐的清梦给打扰了，不过奴婢到底在呢，哪里会让她得逞去！”
    “你倒是越发厉害了。”顾华采一闻也乐了，以前只看澄庆沉稳，不想她也是个有脾气的，想那柳姨娘的人今日做得过分了些。
    只这一句话，澄庆刚刚还气不过呢，转眼却有些羞涩了，只谦恭道:“都是小姐教得好。”
    又转回原来的话头上，“原以为柳姨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然奴婢去了才晓得，她是想拿小姐当枪使呢！”
    顾华采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关键，直问道:“细蕊姑娘喝的粥里，真被藏了毒吗？”
    “毒倒是真的毒，可若真有人想毒了莲蕊姑娘，哪里还会被人发现？这背后的人真正想的却是借着莲蕊姑娘的事儿，将祸水东引……”
    话说得这般明白，由不得顾华采不明白，她顿时就觉得无趣了，只打了个哈欠道:“莫不是贼喊捉贼？”
    “小姐就是聪慧，不过这‘贼’该不是细蕊姑娘，今儿奴婢见到她的面了，她该真是被吓到了，脸色苍白的厉害，便是下床走两步都腿软的厉害，依奴婢看，八成是柳姨娘。”
    “仔细说说你究竟是怎样想的。”顾华采对这话倒不存疑，只是疑惑柳姨娘这般，必定是有针对的，如今却也没听见说谁是凶手的。
    澄庆道:“奴婢之所以这般肯定，却是因为那小厨房里的厨子了，他是柳姨娘的人！”
    这缘故顾华采听澄庆以前说过，还有些记忆，只柳姨娘做事留下这样大的漏洞，澄庆都看出来，别人也可能看出来，柳姨娘又不是笨人。
    莫不是她故意如此？
    “那柳姨娘原本就没想借题发挥，只让人去慰问慰问了细蕊姑娘，然后便暂且揭过了，奴婢原本也纳闷，柳姨娘何时是这样的心大，竟没想借题发挥，发难夫人，后来姨娘将奴婢给唤到屋里，却说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