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17章 顾芯儿的小心思(中)

    顾华茵也在旁说道:“既然六姐有要紧的事情,五姐去也无妨,反正在这里也是无聊得紧。”
    她听了这话,只将方才的疑云暂且抛下,笑说:“刚刚不是你闹着要来看热闹的,如今却嫌无聊!”
    顾华茵扯着她的袖子让她住口,两人又一同到了那丫鬟传话来的地方,边走边猜测说:“六姐这样神秘的来找我们,该不会是给我们什么惊喜吧。”
    顾华茵自是满脸期盼,顾华采却是往反了说道:“不成是惊吓呢,没看见刚刚在二姐那里时,六妹可是很反……常呢!”
    话音未落,远远的便看见湖心旁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人浅绿色华衣裹身,看身形正是顾芯儿。
    “六……姐!”顾华茵原想叫出声,只顾华采的眼底却印入另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来,故而急忙之下,她只得将顾华茵的嘴给捂住,又拉着顾华茵往暗处藏了藏。
    “六姐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呢?”她们两人正躲在了花架子下面,因被顾华采一扯,顾华茵也看到了顾芯儿旁边的人。
    顾华采觑过去,观那人骨架,明显是个男子,身着锦灰衣,背影高大,许是也戒备着周围,那人面对着湖心,只将侧脸露出来,并不能看清楚面容。
    只应和着顾华茵,她道:“许是六妹身边的下人,六妹正吩咐他些什么吧。”
    只这话谁信,又有哪个下人能有远处这人的风采来。
    那人注目远眺,并未将目光放在顾芯儿身上,然却见顾芯儿却是心心念念的看着那一人。
    顾华采猜想着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和这个人相像的,然还未想起,却见顾芯儿突然朝着那人跪了下去,她忍不住拧住了眉头,除了顾父顾母,又或是皇族中人,她想不出有谁能值得顾芯儿跪下去的。
    再看顾芯儿对面的那人,却没有半分动作,依然看着远方,好像这样的情形很正常。
    不晓得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男人作势要走,顾芯儿似乎不想男人走,竟是没顾得上半点仪态,跪着扯着那人的裤腿,那人没有半分迟疑,将顾芯儿给甩了出去……
    顾芯儿又从地上爬起,微蹲着身靠在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男人的态度却转变了起来,他将顾芯儿给扶起,还拭了拭顾芯儿身上的灰尘,同她说了一两句话,顾芯儿竟眉开眼笑了来。
    他们没有待多久,男人就要离开,只这时突然起了一阵风,男人身上披的斗篷被掀起了一些。
    那人唇角微扬,带着着似笑非笑,有些温柔的味道,又有些无言的嘲讽……
    顾华采将顾华茵的眼睛给捂住,她神色莫名道:“忘记今天看到的一切,晓得吗?”
    “为何?”顾华茵满是不解道。
    因为对面那人,是沈元堂。
    而今日是沈元堂同顾沅芷的大婚之日,他却同新娘的妹妹在这里,说不清,道不明。
    且想来不过一会儿,吉时便该到了,即便他沈元堂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顾侯府中回到沈府,再穿戴整齐,赶来接亲。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和顾芯儿的关系。
    他既不想让人知道,而她们知道了,那他会如何对她们?
    起码是不善的。
    顾华采没有同顾华茵说这些,她只定定的在顾华茵耳边道:“因为你我今日仅是在外面看了看热闹,压根没有到过这儿来,又会看到什么?”
    顾华茵似懂非懂道:“五姐说得极是,我们刚刚仅是看了看热闹罢。”
    “华茵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呢。”她心不在焉的谓叹道,又在沈元堂同顾芯儿双双离开之时豁然起身。
    顾芯儿既在这里同旁人有约,又怎么会让人来和她们传话呢?
    所以刚刚那个丫鬟一定有问题,顾华采真正好奇的却是究竟是谁能知道顾芯儿同沈元堂之间的关系,又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这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
    而要知晓这些,方才那个丫鬟则是唯一的突破口。
    那丫鬟她以前是没见过的,是个生面孔,只到底是这府里的,那么她总能找到她。
    心念既起,顾华采未停留片刻,顺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因为今日不同以往,府里的人手大多都聚集到了大厅前招待客人,方才那个丫鬟明显是个打杂的,她只走到前厅来,环顾一周,并未寻见刚刚那个丫鬟的身影。
    只若她有心藏起,这里又这么多人,她自是找不到的。
    顾华采似是歇了心思,漫无目的的在旁边走着,忽被人叫住。
    面前清瘦人影立住,朝着她露出友好的笑容,“五妹怎么一个人来了,别的妹妹们呢?”
    是顾承临,顾华采也回以友好一笑,只待看到顾承临旁边立着的人时,笑容却明显一僵,又见顾承临旁边许多公子,连忙收住,道:“七妹正在陪着二姐,她们两人感情向来就好,如今许久不见,自是有好多话要说得,我们在旁边反而显得碍事,故而就出来了,刚刚我也是想同八妹出来看看热闹,只八妹不晓得被什么稀奇玩意绊住了脚呢。”
    这话刚落,自有一着玄色窄袖蟒袍的人缓缓走出来,目光中闪现出好奇的神色,同顾承临道:“早便听闻顾府姑娘个个人比花娇,便不说早有盛名的二小姐了,今日再看这位小姐,竟是不差分毫,承临兄,还不赶紧同我们介绍介绍。”
    看这人服饰,显然是皇子龙孙,然言行举止却是热情的有些过分的样子。
    顾华采却是直觉不喜。
    而顾承临神色也有些不好,只他旁边另外一些人也起哄来,他只得按下心中的不悦道:“华采是我府上的五妹,因自小体弱,故而并不多见外客。”
    又同顾华采说道:“刚刚说话的这一位,是五皇子,文采斐然,向得皇上称赞。”
    顾华采屈膝道:“见过五皇子。”说起韦珩轩,她先前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见过,自是认得,以前听说顾承临和他关系最好,只看今日韦珩轩对顾承临,可谓是热情之至,然顾承临却似乎对韦珩轩颇为嫌隙。
    也难怪,韦珩轩在顾沅馨名声尽毁之际,拒不承认同顾沅馨的那桩婚事,顾承临能对韦珩轩有好脸,已是算得上稀奇了。
    这样想着,她原先还算恭敬的姿态不免有些做不下去,这样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她倒不是为顾沅馨鸣不平,只是想起昔日来,韦珩轩可也是在沈府落败,她的母亲失势的时候,便暗度陈仓,将那顾家五小姐中的“五”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抹掉,成了“三”。
    虽说捧高踩低乃是人的本性,只这位五皇子做得却未免太过了些,同样的事情做两次,其中一个还是他好朋友的亲妹妹,可谓算得上是忘恩负义了。
    只她心中对韦珩轩不喜,然耐不住韦珩轩看不见,他只作恍然大悟道:“原是淑莲,前些日子便听说父皇认了义女,一直未得见,今日却是见了,这般见外做什么,叫我五哥做什么。”
    “五皇子天潢贵胄,小女着实不敢乱攀干系。”她这样说道,又往后退了一步,明显是并不想同韦珩轩划分关系的意思。
    顾承临见此却是很为高兴了,一时也热络上了几分,指向左边一侧同顾华采继续说道:“这位便是镇国公府的永醇世子,身份尊贵。”
    顾华采抬头看去,说来永醇世子,她却是也有耳闻的。
    正是不久前,景珍皇贵妃向她推荐的自家侄儿,近身看来,确是一表人才,许是出身使然,格外冷傲了一些,顾华采循着规矩同他问候了一声,永醇世子也仅是点了点头。
    那韦珩轩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只和这永醇世子站在一起,光芒却被掩藏了一大半。
    不得不感叹,由大周朝的世家大族孕养出来的子嗣,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皇子便能与之相比的。
    又一一介绍下去,顾华采也记了个大概,不过场面上问候两声,到底男人有男人们的事情要做,顾华采也借口说要去看一看顾沅芷,便想离去。
    只最后同顾承临借了一个人,道:“四哥哥勿怪,方才我嘴馋,想吃蜜饯来着,只找不到地方,便想嘱托这位姐姐带我去找,只后来还没找到,这位姐姐倒离开了,原是四哥身边的婢女。”
    顾承临好笑道:“真真没想到你也是个嘴馋的。”
    又道:“春和,这几日你也一直在前面帮忙,应是晓得地方的,便带五小姐去吧。”
    那婢女原叫春和,正是刚刚传话说顾芯儿要见她们的人。
    顾华采刚刚也是看到顾承临身后的春和才僵住的,原猜测是顾承临故意让春和诱她去撞见顾芯儿同沈元堂的事情,觉得诧异。
    而今这样试探,端看顾承临这样子,却也不像是有诡的样子。
    况她对这四哥向来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也着实想象不到顾承临会在明知道顾芯儿同沈元堂之间不正常的情况下,还能坐视顾沅芷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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