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01章 云妃现

    “是有那么一段,只当时清悠郡主高高在上,我以为郡主是万万不曾注意到我的。”顾华采薄唇微抿,也是想起刚刚回到顾府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对面那沈清悠,于她生死存亡之际,见死不救也就罢了,且还落井下石!
    而另一人——裴修凯则是共患难过后却不能共得生!
    今日却凭的是什么脸面毁她的名节?
    只眉心顿时皱起,“我当时不识清悠郡主身份,遂多有得罪,难不成今日裴公子是为六个月之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又在今日除夕夜之时来将当日的场子给找回?”
    裴修凯只听顾华采提起那日的事情,目光顿时闪躲,当日确是他对不起她!
    只心里发虚,他却愈发的仗势欺人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清悠最是心善,又如何会记住那点小事?”
    “也就是说裴公子也晓得那点小事是存在的罢?”顾华采亦步步紧逼,不让裴修凯有一点点回想的空间。
    裴修凯脱口而出,“我自然是记得的!”
    他在最后关头放开了曾经同他共患难的女子的手,落荒而逃,自是不会忘记。
    顾华采顿时连笑三声,只一步步走近裴修凯,“这样小的事情,小到清悠郡主都不记得了,裴公子却记得,也许清悠郡主并不想同我计较,却是裴公子你小肚鸡肠,枉顾清悠郡主的意思,故而才会在刚刚毁坏我的名节,不惜拿你的亲妹妹当幌子?”
    又失望之极道:“早便知道裴公子极是不喜我,然我以为这样的场合,父皇都在这儿呢,裴公子也不会当着父皇的面就对我有什么不利。”
    “裴公子可是明晃晃的表达着对当圣上的不敬,真是胆大包天!又不惜利用自己的亲妹妹,可是不念半分骨肉亲情,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是枉为太傅亲子!”
    她字字铿锵有力,更兼之气势微沉,又是借着皇帝的名头,竟让裴修凯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人好似真是那皇女般高高在上。
    而他仅仅是被定罪的罪徒罢了!
    然而六个月前,这样一个人还曾对他表达过爱意。
    裴修凯忽然涌出一股无力之感,恨恨道:“你将这样大的罪名加到我的身上,可是怕……怕这里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裴公子竟还想将污水给泼到我的身上,暂且不说你堂堂男儿,却这般小家子气,甫一见面就百般找我的茬,更不论说本郡主可是父皇都赞一声‘柔嘉淑顺、风姿雅悦、性行温顺’的,又岂是你可以质疑的?”
    说话间她只将这周围所有人都扫了一眼,便是她真的如她们所说的那般不堪,然而当今皇上都没说什么,她们又凭什么敢呢?
    更不用说,声明早已狼藉的裴修凯!
    到底都是晓得些轻重厉害的大家小姐们,又怎么敢在她明摆着借明祯帝的名头上,再说出些什么。
    更有甚者见她实不那逆来顺受之人,更一反刚才所言,将所有的话头都对准了裴修凯!
    沈清悠见状却是默默的捂住胸口,同后面的侍女说道:“刚刚也不晓得吃了些什么,腹中有些阵痛,且扶着我去一旁休息一会儿吧。”
    遂同裴修凯一欠身,款款然离开了。
    顾华采冷眼旁观着,想当护花使者,也要看那朵花心里有没有半分你!
    这时,裴欣然却不觉的抽泣起来,只扯着裴修凯的袖子道:“哥哥,你真如顾姐姐所说,利用我就为给清悠郡主出气?”
    裴修凯爱慕沈清悠,由来已久,这是所有人都晓得的事实。
    裴修凯脸上青白交错,道:“欣然,你怎可被她挑拨!”
    “咚——咚——咚——”
    新年的钟声敲起,被烛火围绕的青石桥上,明祯帝同一宫装女子独立高处。
    万众齐声的跪拜声响起,明祯帝遂道“起”,又层层传到底下人的耳里。
    “那是……云妃娘娘……”不晓得是谁呢喃了一声,然后又是齐齐的惊呼声。
    众所周知,在除夕夜这一天,向来有成俗,帝后会从这青石桥上踏过,然后步入宫中建在假山上鸿法殿中,为众人祈福。
    因明祯帝在先朝长公主逝世后,朝再未立过皇后,故而以往则由景珍皇贵妃代皇后同明祯帝同去。
    而今年却成了云妃,直接越过景珍皇贵妃同裴贵妃,成了立在明祯帝身侧的那一个人。
    顾华采立在众人中间,抬头看向那从来只有耳闻而未曾亲眼见过的云妃。
    她着大红色宫装,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外披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这般艳极的服饰,却并没让远处那人失去颜色,反而只成了她的衬托。
    以艳丽闻名的云妃,如今却显出几分端庄,头上斜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她莲步轻移,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响在所有人的心间。
    这便是云妃,顾华采看着云妃娘娘不断远去,心中也不禁感叹,虽未见正容,却已然为之所震撼。
    便是如今这一个背影,却让人记忆颇深。
    这云妃娘娘还真是不负盛名……
    想必今日过后,云妃的得宠又将震撼世人,只久居深宫的云妃不该不晓得,盛宠之下易让人生妒,也不晓得她怎么会’
    顾华采当然不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如今所感叹的盛景,初初并不是云妃所求,而是明祯帝主动提的。
    因为云妃整日里深居简出,从不出席宴席,今日更是从一早开始便心情郁郁,明祯帝想让云妃高兴高兴,故而才有了这样的提议,甚至云妃是一直拒绝的,然明祯帝太过盛情,云妃推拒不得之下只得同意。
    随着明祯帝同云妃步入鸿法殿中,颂佛声而始,木鱼的敲打声响起,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心里唯有一片沉静。
    袖子突然被人动了动,顾华采的眼皮子动了动,终究没有睁开,她很是沉浸在这样的氛围当中。
    “做什么?”她问。
    对面揪住她袖子的人顿时愣住,他以为她可能会不耐烦的让她滚——依着顾华采刚刚那般对他疾言厉色。
    揪住她袖子的人正是刚刚被顾华采连声斥责的裴修凯。
    僵硬片刻,裴修凯小声同她道:“方才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你可不可……”
    “可不可以……什么?”顾华采也僵硬了片刻,她没有想到会是裴修凯,她以为他本就对她心生厌恶,尤其在方才过后,更该对她敬而远之才是。
    却不料他竟然会认错。
    裴修凯继续道:“可不可以向欣然解释解释,我真的没有想利用她。”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这裴修凯虽然为人不靠谱了点,对妹妹却还好,只是顾华采却嘲讽道:“你固然没成想主动去利用你妹妹,然在开口的那一瞬,你敢说你不是抱着为你妹妹出头的名头,来出你自己的怨气。”
    “刚刚你看得清楚,我分明是怕你扔过来那东西会砸到你妹妹,方才出手,然你却枉顾事实,在我同你妹妹分明交好的时候,当众斥责你妹妹的朋友,当时你又置欣然于何地?除非……”
    “除非什么?”裴修凯只忍住想要还嘴的冲动,不耻下问道。
    顾华采笑了笑,“除非你眼瞎,看不到!”
    “你胡说什么?”
    “可惜你不是,你是心瞎了!”
    在这佛法浸淫提下,顾华采只满满讽刺。
    最初的最初,她从未曾想过挑拨裴修凯同裴欣然。
    只谁让眼前这个人太……可怜了些,连自己的妹妹都不信任了呢。
    而如今,他求她解开他同裴欣然的误会。
    然而凭什么他认了错,她就会依着他所说的去做呢?
    “裴修凯,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些?”她冷笑了一声,漠然的看着他!
    “当日我在悬崖底下,你可知我是怎么上来的?”她突然问起。
    裴修凯也是疑惑的,只这事情是他的难以直视的污点,故而他选择了沉默。
    然顾华采却容不得他逃避,只低沉道:“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那蛇固然也有天性阴沉的缘由,方才会那样对农夫,所以裴修凯,你是同个畜生一样吗?”
    “独自离开,眼睁睁的看着沈清悠命人将硕大的石头砸向我的时候,你心中又有没有片刻的不安?有没有想要阻止?”
    “你没有!这样的你真让我唾弃!”
    “又凭什么想要我原谅!”
    “你以为,刚刚我会无缘无故的同裴欣然说出那些话吗?我是故意的!想知道众叛亲离的味道是什么样吗?我会一步步的让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失去,待到你身边只有沈清悠的时候……你猜,她会怎样?”
    “清悠不过是为了我,你有什么冲我就是了,你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裴修凯终究在她再度提到沈清悠的时候,忍而不得的开口,更带着几分祈求的味道,“清悠她命苦,又如何还能再承受伤害呢?”
    裴修凯觉得他的心里还难受,不仅是因为沈清悠,还因为许多年前的一桩事。
    沈清悠这般命苦,是因为谁呢?因为他!
    她父母双亡,皆是由于他的父亲造成,故而自沈清悠丧父的那天起,裴修凯就将这女孩当成了他的命。
    那样命苦的女孩,自是眼前这个眼神坚毅的人所不能比的,她被人当众嘲讽,会反击回去。
    便是被抓到土匪窝里,也会凭借那一股劲给逃回来。
    他其实对这样的女子,是有些仰望的,尤其是在刚刚她不卑不亢的同他对抗的时候。
    可她恨他,更因为恨他会波及到沈清悠。
    “呵~她命苦同我有什么关系?毕竟你是知道我的,心狠手辣,小肚鸡肠!不过这有什么呢?”她带着血丝的薄唇擦过他的脸攀,又到他的耳旁,“你只要在乎她便够了,以后但凡沈清悠会出什么差错,都是因为你,因为我想让你痛苦,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
    “给我滚,以后但凡再来招惹我,我不会手下留情!”她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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