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178章 尘埃落定(中)

    事情明面上以刘氏被夺权算是有了一个了结,只暗处的汹涌却依然在继续。
    这日顾华采在澄庆和连翘的翘首以盼中归来,两人只拉着顾华采看了又看。
    “这府上的小姐哪个不是金尊玉贵的紧,分说一点点嗑着绊着都没有过,凭什么我们小姐因为别人的歹心却遭遇了这些,而那些人却还是好好的!”连翘只一看就觉得心里气的紧。
    顾华采身上的伤痕有一半是当初在京兆府中时留下来的,都已经结痂,另一半也有在麒麟院地窖里自己故意划伤的,虽不在明面上,可看上去却也是触目惊心的。引得向来有些胆小的连翘都情不自禁的指桑骂槐了。
    澄庆最初也有些替顾华采抱不平,人心都是肉长的,虽说澄庆只跟了顾华采几个月而已,可她打从心底里是服顾华采的,而顾华采待她也一向信任,已不等同于最最浅显的主仆情分。
    这样听着连翘一说反是笑了,“小姐回来就是最好的,剩下的咱们慢慢算。”
    待到顾华采坐了下来时又道:“自从那日小姐被杜大人带走了之后,奴婢就寻思着不对劲,故而和连翘将院里剩下的几个人都盯紧了,这一查果真发现了问题。”
    顾华采虽然早就有猜测是淑玉斋中的人里有了刘氏的耳线,更甚至有了明确的怀疑人选,然澄庆如此敏捷也是她没想到的。
    只道:“继续说罢……”
    “奴婢是这样做的,先是将院里剩下的五人分别都寻过来谈了话,道是小姐房里少了东西,怀疑是她们动了手脚,然后再让她们回去,就在当晚,有人露出了狐狸尾巴。”说到这儿,澄庆颇有兴味道,“小姐且猜猜是谁罢……”
    “论起来,平常能接触到我的除了你们两个,也就翠荷还有玉溪了,翠荷因本来便是二等丫鬟,在你们两个忙着的时候便会接手你们的活计,而玉溪却是我偶尔提携的……”她沉吟道,“按你说呢?”
    “小姐说的正是,翠荷在奴婢找过她谈话后的那天夜里,找了夫人身边的二等婢子云竹,奴婢便明了了,咱们这淑玉斋里是真有夫人的眼线。”
    一顿又道:“不过奴婢也没戳破她就让她在那儿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在那儿待着,想等小姐回来了再做处置。”
    “也不止她呢。”连翘接过话头道,“还有叫玉枝的小丫鬟,不声不响的将小姐曾戴过一次的发簪给放到了小姐的首饰盒里,不过同翠荷那事儿相比,这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一小小的淑玉斋中,便有这许多别有用心之人,大到一府邸,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顾华采阖住眸子,突然感觉很累很累。
    澄庆在旁问道:“小姐现在要不要处置翠竹。”
    “不用,先将她给看紧了。”翠竹虽说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可实际上却是刘氏陷害她的最佳人证。
    她如今还没想好怎样用翠竹,就让翠竹暂且先安生会儿。
    “老夫人刚刚着人送来了调养的药材,奴婢刚刚挑了几味正在熬着呢,小姐休息一会儿,正好喝药。”
    她点了点头,脚步声乍响,顾华采猛的坐起,带着三分惺忪睡意,三分惊喜道:“妹妹刚才回府,大哥哥就得了消息过来看望,真是让我不胜欣喜。”
    顾承安大步跨来,本阴沉不定的面容上现出三分讽刺,“五妹回府好大的面子,都将祖母和父亲给惊动了,我这个大哥怎么样也得紧随其后来慰问一下五妹你,别让你对大哥存了恨意,再来做些不正当的手脚!”
    她仞是娇憨模样道:“大哥哥太客气了,妹妹我真不是那样记恨的人。”
    下一瞬,他猛的捏住她的下颚,“我的玉佩,你是怎样得到的?”
    “大哥哥说的什么,华采不懂,不过如今这情形,让华采想起了我初回府上,第一次见到大哥哥的模样,真是有些回味呢。”
    她啧啧感叹,就势起来,“那一回大哥哥可没有动怒,却仍然对妹妹动了手,甚至想用利仞来伤害妹妹,因为妹妹曾用利仞伤了大哥哥,大哥哥是记仇的人,殊不知妹妹也是呢……”
    “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顾承安猛然笑了起来,又一本正经的问道,“所以你是在报复那一次?”
    顾华采道:“当然不仅仅是这样,实是因为我将大哥哥当成了自己人,想为大哥哥清理门户。”
    可不是清理门户,那两个人本来是刘氏安排在顾承安身边的人,而这一次,顾华采却是替他将那两个人给解决了。
    可同时,也让顾承安彻底被刘氏记恨,因为刘氏清楚的知道,那两个人是她安排在顾承安处的人,却为何会成了看管顾华采的人?
    只有可能是顾承安和顾华采里应外合,此举却是将顾承安给拉进了顾华采和刘氏的战火中。
    这便也是顾华采明明可以直接威胁了顾沅馨,让她指认刘氏就可,却拐了个弯,到了顾承安那儿的原因。
    因为她要万无一失。
    顾侯爷真真是太不将她这个女儿当成一回事了,所以她不得不再为自己找一个更加重要的筹码。
    假使顾侯爷为了维护刘氏的面子,而要将她舍了去,介时她也可以捅出这一点,一个顾华采,顾侯爷不会在乎,可若加上一个顾承安,顾侯爷势必会担心刘氏会在后来为难顾承安。
    为了保住顾承安,顾侯爷也只能将她给放过,好在顾承安之前承受住刘氏的怒火,好让顾承安有一个反应的时间。
    万幸那样的情况没有出现,到底顾侯爷忌惮着老夫人。
    而这样一来,顾承安真真是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做了回替罪羊。
    “即便是这样,大哥哥也实在太过动气了。”顾华采安抚道,“大哥哥自从望月楼中见到妹妹,将府中情形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大哥哥就做好了和我坐一条船的准备,毕竟二娘那样不容于人的人,你又是个有野心的,想隔案观火斗,即便我不扯你进来,二娘又怎会允许你好过?”
    她长叹一声气,又道:“终究二娘如今占了下风不是?大哥哥与其想着来这儿找我的麻烦,不如想趁着二娘失势的机会,怎样让她彻底起不来,然后再取四哥哥而代之!”
    顾承安一寸寸松手,背过身去,“枉我自负是这府中最是清楚明白之人,不想也会栽到你这个黄毛丫头手里。”
    “不是第一次了,大哥哥莫不是忘了花柳?”她掩面笑道,“不过我和大哥哥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大哥哥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做什么不利于大哥哥的事情。”
    顾承安在听到顾华采提到花柳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厌恶,顾华采能想到通过花柳来得到顾承安身上的玉佩,顾承安又如何想不到,那几日里,花柳是唯一一个能近他身的人。
    掩住浑身戾气,道:“依你看,该如何将刘氏彻底打压。”
    “二娘所倚靠的,无非是子嗣,其中以四哥哥犹为最。”剩下的不用说,两人自然晓得。
    顾沅馨如今已经是招废棋了,剩下的就是顾沅芷和顾承临。
    一个是继室长女,一个是唯一的嫡子。
    顾沅芷的背后最大的倚仗是沈元堂,而顾承临则是他自己。
    “你是想……”顾承安皱了皱眉,看向顾华采的目光也不若先前那样满是敌视,而成了凝重。
    “不是我,是大哥哥。”顾华采嘴角噙着一抹笑道,“就妹妹回府的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二娘对大哥哥不义,大哥哥见招拆招,拆不了的,便忍了下去,也是时候该主动出击了,她对你不仁,你又何必对‘他们’讲兄弟义气呢?”
    顾承安的手猛的一抖,“没成想你还有这等胆魄,可俱我所知,即便是二妹和你之间有些嫌隙,四哥待你却没什么不好。”
    “大哥哥又说错了,我同二姐、四哥之间都没什么,必须要除掉他们的是你,我不过是个姑娘,以后嫁出去了,这些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大哥哥才是要永远在这侯府待下去的人,是想像二叔那样永远得看父亲的脸色做事还是拼一把,自己当家做主呢?”
    顾承安也笑了,却是气的,顾华采口口声声说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又鼓弄他对刘氏起了彻底动手之心,反而将自己给推个一干二净。
    可他能说什么?毕竟顾华采说的可都是事实。
    这里还有人更迫不得刘氏起不来,刘氏的子嗣失势的,顾华采又为何要上赶着自己动手呢,因为她真的同四哥无仇无怨。
    “二妹倒好说,可四弟整日里不在府中,即便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顾承安好气过后却也认清了事实,正如他会在顾华采才回到顾府的时候,就让顾芯儿接近她,也是看中了顾华采,本身是个有成算的,未尝没有想过将顾华采拉过他这边。
    只是顾华采又岂止是有些成算,到头来不是他将她拉到他这边,反而成了他被迫的被她拉到顾华采同刘氏相争的漩涡中。
    岂料顾华采笑眯眯的摇摇头,“这些妹妹也没想到呢,大哥哥想找到机会,总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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