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150章 刘氏发难

    “虽是北地女子,却有着江南少女特有的柔嫩细腻,时而还有几许英气闪过,可是他唯一看在眼中的女子,只不好的一点……道是郡主有些讨厌他似的,让子初兄这心中是忽上忽下,没的多了许多烦扰,然却又时常疯疯癫癫,同奴才以前认识的楚湘王,真如同两人似的……”
    只说这头一句话,顾华采就晓得自己是被人戏弄了,顺着道:“顺义公公真是的,这些话同我说作什么,左右我又不是很想知道。”她似笑非笑,不同于方才小女子作态,竟隐隐让顺义公公有些嘿然。
    虽明着是口是心非的意思,然后由她说来,顺义公公却无由觉得自己倚老卖老?
    这般一语双关,叹道怪不得能被安景臣看在眼中。
    顺义公公不得不想着还是他如今上了年纪的缘故,这些小一辈的人,个个巧舌如簧,道:“奴才以为郡主是想知道的。”
    虽顺义公公有意引导,可刚刚也是顾华采主动问的,见面前的少女面色又不好了,忙止住道:“算来奴才来的时间也不久了,按理说该回去了。”
    又道:“刚刚奴才说过是清悠郡主请求的云妃,又可晓得清悠郡主为何突然这样关心顾家的三小姐。”
    “当是因为我二姐要嫁给沈相,算是清悠郡主的嫂嫂,我三姐又是二姐的嫡亲的妹子罢……”她口中如此说,却是不以为然的,道:“不过内里究竟是为着什么,还请公公明示吧。”
    顺义公公方才既然不将她当作外人,她如今也不介意露出些真容来,便直接了当的问了起来。
    “也是巧了,先前有个奴才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正是在云妃的昭阳宫中当差,清悠郡主来的时候正巧在旁边伺候着,只隔的远了,并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听清悠郡主提的最多的便是‘哥哥’了,想能让清悠郡主这般亲切的叫一声哥哥的人,也只有沈相大人了,就是不知淑莲郡主如何得罪了沈相,这可是不妙了。”
    顺义公公这番带着试探的模糊之言,可谓是正解了顾华采心中的疑惑。
    就说那杜大人,也不是清悠郡主同刘氏之流可以指示得了的,怪道……原真是沈元堂做的。
    “沈相大人极得皇上的信任,要真想对付淑莲郡主,也仅是三言两语,便有人替他去做,郡主怕是危险了。”他一脸遗憾,颇为顾华采担忧的样子。
    然顾华采却从中听出了些别的什么意味,依顺义公公刚刚说的话,分明昭阳宫中是有他的眼线的,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沈清悠同那云妃谈话的内容,却作模棱两可状,同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告诉她事情的由来,然而其他的却是没有透露。
    这顺义公公怕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的,只这样一想,便很是有些不信道:“公公这话说的却让我不懂了,我满打满算也是借着二姐姐的光同沈大人见过那么一两面而已,便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依着沈大人那样大的官儿,如何会同我一般见识,公公底下的人,怕也是听了差错吧。”
    顺义公公笑了笑,道:“许是吧,不过郡主诸事小心,真要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也不要硬抗着……”他意味深长,又意有所指。
    尔后又说:“奴才这回真是要回去复命了,郡主且回吧。”
    顾华采且关怀道:“公公路上小心些。”她目送顺义公公离去,颇有些五味陈杂般的想道:他先同我推心置腹,到后来却是打着让她却“他”的心思,这个“他”却是指的安景臣了,毕竟顺义公公最初也是借着安景臣,然后才同她说到了一块儿。
    可她也不是那等任别人危言耸听,然而耳根子便软了下来的人。
    他沈元堂再厉害,也未曾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在顾沅馨仅是随着刘和远走了而并未有危险的情况下,她站得正,行得端!
    故而她并不害怕,只要熬下去,熬到顾沅馨再次出现便好了,索性再难的时候也过来了,如今这算得了什么。
    只变数许多,真要到了那等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她也是可以伏低作小的,求一求那安景臣。
    回到顾府中,杜大人正捧着圣旨,很是有些小人得势的模样,道:“淑莲郡主刚刚说,以下官的品阶,拘留郡主,是不够格的,正说时这圣旨便下来了,下官也着实是无奈的很,本想不为难郡主都是没办法,只得拂了顾侯爷的面子,做一做这恶人,不过一切也是为着府上三小姐好,更是为了洗脱五小姐的嫌疑。”
    杜大人好不容易凭借着圣旨翻了身,自是好不得意,将顾华采好一番嘲讽,末了又说起了顾侯爷,道是这样做都是为了顾沅馨。
    这杜大人既想着完成他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又不想得罪顾侯爷,而她的这个父亲,只要有利益,那么她这个女儿的安危又有何重要,倒是配合得格外好些。
    事情既已尘埃落定,顾华采这回是不会再去争辩些什么,毕竟杜大人可是个蛮不讲理的,而刘氏又是个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人,浪费那些力气倒是不值得。
    杜大人见顾华采沉默不言,以为她是被那道圣旨以及他的威严给吓着了,加之这案件又是他审理,事到临头才怕了,不敢同他理论,不免很是得意。
    又朝着刘氏献殷情道:“夫人刚刚可是要随着下官看三小姐最后留下的那副镯子?”
    刘氏顺着台阶下道:“正是这样哩。”又同顾侯爷解释说:
    “采姐儿也是头一次进那样的地方,我也是怕这孩子受不住,陪着她去一遭。”
    顾侯爷温言道:“你总归是这样明事理的。”
    这哪里是明事理,可是贤妻良母之典范了,放着自己的女儿丢失不管不顾,反而管着她这个不亲的女儿。
    因着并未定罪,仅是有嫌疑,故而顾华采是同刘氏乘着一辆马车一同去的。
    不过那特属于安平侯府的标志却是让路上的行人给看了个清楚,纷纷好奇怎么这世家中人却往京兆府中去。
    到了衙门里,还未曾歇息片刻,刘氏便道:“杜大人,那镯子……”
    杜大人立马着人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递到刘氏的跟前道:“就是这副镯子,听说还是安平侯府的祖传之物呢。”
    顾华采这边隔着老远,并看不清晰,只能看得到刘氏自初见那镯子的时候便双目瞪大,很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怎么会是这样……”
    然后刘氏便直直的朝后倒去,只这儿的人,皆是些衙役,虽刘氏不若十六七的少女,可到底是世家妇,又加之男女有别,便是想着扶她一把,也不敢伸出去那手。
    刘氏这回真真是失算了,不得已,她只好一反刚刚被气的胸口气堵的样子,又自己给站稳,指着顾华采怒骂道:
    “你这小杂种,我可是将你当做亲女儿来养的,便是今儿个馨儿丢了,只一听到你要被杜大人带来,我便急了,可不是信你不会做那等子出卖姐妹的事情,才放下馨儿,随着你来,谁料想你竟是这样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之辈!”
    说罢她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刚刚那般中气十足的吼骂不是她叫的一般。
    顾华采听着这些不堪入目的指责,却是眼睛都没眨的,她又不是不了解刘氏是个什么人,更晓得她刚刚满心满眼替她打算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此刻罢。
    仅是有些讥诮,刚刚分明闹了那样大的笑话,却能面不改色的继续着她的演戏,又不顾脸面的说出那样难听的话,一般大家子里的主母,便是遇到天大的事,这脸上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刘氏呢,这可是一位压根不将脸面当回事的主,她想的仅仅是她厌恶谁,想要谁倒霉,然后便一个劲的要去做了。
    却不想她再怎么说也是顾家女,将她的名声给弄坏了,对她那即将嫁给沈元堂的二姐,以及那即将嫁给五皇子的三姐又有何好处?
    姐妹本是为一体的,有些阴暗底下的事情,便在自己府中关起门来,怎么闹都不为过,而刘氏,却是闹到了京兆府中,怕是所有世家中的头一遭了。
    到底是半截才借着嘉易太后的光有了现在的位置,只顾得上看见眼前的利益。
    这近百年里一直不瘟不火的顾家,真要再一次扬“名”了。
    她倒也真有些好奇,走近前去,尚且还是镇定自若的,口中道:“二娘这样说我,却真让我好奇了,是怎样的物事会让二娘这般的大发雷霆,不顾身份体面!”
    还未由近,便能感受到那副镯子发出的光芒来,只见它通体乘翠绿色,成色上佳,是由上等的绿宝石淬制而成,通身乘扁平色,而顾华采的眼中也渐渐的露出犹疑之色,她虽不至于同刘氏那般刻意伪装成的暴怒而比,但也看得出来时惊异非常的,手掌不由得攥紧,问道:“这……怎么会在这儿?!”
    她自然不是因着这镯子的成色而惊异,却是因着这镯子,当真如杜大人先前所言,是顾家祖传的,且还是她回府的那一日老夫人亲手给她戴上的,后又由于顾沅馨将它给摔成了两截,她特意找了宝福楼的匠人给修整到了一起,虽然宝福楼最是多些能工巧匠,但对于这完全给摔成了两半的绿宝石方扁镯,却还是没办法给修复成同原来一模一样的,故而这镯子远看着还很是完整的样子,细看其中却是有一道并不明显的裂缝的。
    可是她出行并不喜戴着繁杂的首饰,尤其对这祖母送给她的,中间又有些波折镯子,也是好生的安放在首饰盒里,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府衙之上,杜大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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