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107章 回府(上)

    沈元堂进入皇宫内院之后,先是去御书房见了明帧帝,明帧帝道:“不过刚下了朝你便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他一顿道:“斜阳王的罪名可是谋反,皇上却只将他一人下狱,臣以为斩草须除根。”
    对皇上的心思,沈元堂自认为向来是把握的十分精准的,淳于皇族的人一天不除干净,明帧帝怕是在这皇位上便做不安稳,是以他以为皇上会把握这次机会的。
    明帧帝听后并未有什么反应,“朕当年能坐上这个皇位,多亏了兄长禅让,而今兄长已去,朕当然要为长兄一脉留下些什么,如此才不负兄长信任。”
    他口中的兄长是盛嘉帝,盛嘉帝既是长公主的兄长,明帧帝称呼一声“兄长”也是使得的。
    然在逼迫盛嘉帝禅让皇位后还能叫一声“兄长”,便是有些冠冕堂皇了。
    这样的说辞,沈元堂当然是不信的。
    道:“皇上是贤能之辈,先帝慧眼识人,才有今日的大周盛况,是臣目光短浅,思虑不周了。”
    明帧帝对手底下的几位重臣向来是极尽宠爱的,闻言放下了笔墨道:“在其位谋其政,你不过是做了你该做的劝诫罢了,朕明白......”
    君臣二人又谈论了些朝政上的问题,沈元堂才告退。
    回到沈府中,径直去了书房,明明是白日里,沈元堂却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阴暗的书房中,沈元堂沉沉道:“出来吧。”
    随着“咯吱”的声音响起,书柜突然晃动起来,从后面出来一个人,她径直坐到椅子上去,小拇指翘起,然后抬头,一张不辨雌雄的脸逐渐映入沈元堂的眼帘。
    “你如何知道本督会来?”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天然万种风韵,尽在眉梢。
    一身红衣玄纹云袖款款挂在她的身上,偏多了那么几分妖娆之姿。
    沈元堂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道:“殇儿,你的气息我如何识不得,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
    “哈?”沈元堂口中的‘殇儿’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原来沈相是识得本督的气味,而不是有求于本督?”
    他薄唇微抿,“有什么话便说吧,想殇儿你事务繁忙,也是耽搁不得的。”似已有些不耐烦。
    殇儿弹了弹袍子上的灰尘,有些嫌弃的瞧了瞧整个书房,“沈相这儿本督是极为喜欢的,就是太脏了些!”
    直到沈元堂整个额头都突突的起来她才不紧不慢道:“你想要的东西,如今已落到了皇上的手里。”
    有骨骼咯咯作响,沈元堂的眼中有云雾笼罩,“还有呢?”
    “没了,不过我说沈相,当初你分明得了机会去搜查斜阳王府,却没能搜出来,真是无用!”她横眉一扫,煞是冰冷的望过去,有些责怪的意味。
    沈元堂闻言反而放松了些,“没用的,斜阳王府中也只有一枚罢了,被人先拿去就拿去了吧,我们只要静待时机就好。”
    “那接下来的目标......”
    “自然是安平侯府。”
    “沈相可有十足的把握?”
    “义父能相信的人不多,既然没给了我那必然是姑母了,就是不知道顾子晏有没有拿走......而殇儿你,只需要好好保护皇上便好。”到最后,已经有些警告的意味了。
    殇儿颇为不在意的眯起眸子,将风华掩去,又有些纯情的味道,她有些可怜的拉着沈元堂的袖子,“我有些累了......”
    打了个哈欠,竟就准备坐在这椅子上入睡了。
    沈元堂的眼里这时也涌出些许温情,“回去睡吧,我这儿不安全。”
    话毕,“咚咚”的敲门声逐渐响起,沈清悠在门外很是有些担忧的问:“哥哥你为何一回来便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殇儿玩味的呼出一口气,有些幸灾乐祸道:“本督这便走了......”
    连人带椅子如同风一般的闪出,书柜又是“噔”的一声合住,沈清悠听见响声更觉不妙,敲门声又大了几分,“哥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元堂面无表情的将门去开启,沈清悠进来,看到完好无损的沈元堂,才放下心来。
    “哥哥原来没事,倒是我小题大做了。”
    “我晓得清悠是关心我,不过以后不必了。”沈元堂转身,“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你先走吧。”
    “那好,哥哥注意身体,切勿因为公事繁忙而累着了。”她刚准备出去,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胭脂味,很浓很香的那种。
    回头怀疑的看着沈元堂,她的义兄从不喜人近身,尤其是女人,就是她也从不的,然这满屋子的女人脂粉味又是什么?
    再往前看去,“哥哥,你书房里的椅子怎么没了?”
    ......
    沈元堂循着看过去,面不改色道:“约莫是被鹰给刁走了吧。”
    察觉到他已经有些不快,沈清悠没有再刨根问底,只想着以后一定要将哥哥背后藏的那个女人找出来,然后再提前处理了。
    ......
    ......
    顾华采出了宫门,便直直的回了安平侯府,因着早早的就得了消息,故而顾府里的所有人都在门外候着,只等着顾华采回来。
    当马车停下,驾车的小厮将顾华采给扶了下来,她看着先前那些原本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人如今却收起了利爪,带着虚假的笑容,反而对她伏低做小。
    为首的自然是顾老夫人,虽说按照品级,这侯府里怕是连顾侯爷都要给她请安,但若是按着辈分来算,却有些不顾人伦了。
    这礼可是顾华采受不了的,是以她刚下了马车便立马扶住了老夫人,道:“孙儿这些日子没见到祖母,真是想死您了。”
    顾老夫人见顾华采纵然这些日子得了运气,被封郡主,也还和往常一样孝敬她这个祖母,心中自然是高兴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又瞥向了后面一眼,“采姐儿如今不仅仅是侯府的女儿,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人说我顾府不懂礼数不成?”
    顾侯爷也不冷不淡的瞅了后面一眼,示先道:“微臣给郡主请安。”
    顾华采这才看了她这个父亲一眼,顾侯爷向来就是他看不懂的,先前他不将她这个女儿放在眼里,虽没有多加照顾,却也不曾故意刁难,而今她被封郡主,他竟然也肯同她行礼,面上还没有一点点不满,真是让人佩服。
    “父亲这真是折杀我了,便是女儿再怎么得势,那也是父亲的女儿。”
    这句话算得上是表态了。
    顾侯爷都行了礼,那后面的刘氏等人,又如何能不行呢?
    刘氏咬咬牙道:“臣妇给郡主请安。”
    她虽也是圣上亲封的荣国夫人,分说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封的,且说品级,也只是五品,是以对着顾华采,若不是仗着辈分在这儿,那也是该行大礼的。
    如顾沅芷自然也不会在全家人的面前抬杠,顺着刘氏给顾华采请了个安。
    而后面的顾沅馨就有些不愿意了,她认为她将来也是要做皇子妃的,便是顾华采如今是郡主,但到底没人撑腰,如今也得应承着她。
    就有些施舍般的讲,“既然皇上认了五妹妹为义女,那么以后我嫁了五皇子,同五妹也算是妯娌了,既是姐妹又是妯娌,这礼就不必了吧。”
    “三姐也说是以后,以后的事情会是怎样,谁又知道呢?”她轻描淡写的将顾沅馨的话给堵了回去,直将顾沅馨给气的不行。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口角上的争端了,顾沅馨不服气道:“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五皇子会不娶我?”
    “嘘......我可没有这样说,是你说的。”又顺着台阶往下瞅了一眼,“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外面,顺义公公可还没走呢。”
    就是刚刚赶车的小厮,虽然不起眼了些,却极为得胡韦广的看重。
    这些自不必顾华采说出来,顾侯爷就能知晓,若是顺义公公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同胡公公一说,再传到皇上的耳里......
    “馨儿,我顾府里的礼仪不可少,快同你五妹请安。”
    顾沅馨只得极为不情愿的依言而行。
    这样才进了府里,老夫人道:“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都在库房里堆着,一会儿让刘氏着人带你去清点。”
    刘氏听到这一下子耳朵便束了起来,有些急慌而道:“母亲,说来芷儿同沈相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若是太寒酸了怕芷儿也会被人看低了,尤其嫁的还是沈相那样的人家。”
    这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想刘氏早在这些御赐的东西被送到顾府的时候便起了心思,哪里肯将这些东西如此容易的便交到顾华采的手中。
    可如今一大家子的人都在这儿呢,刘氏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将自己那本该见不得人的心思揭了开来,真是一点都不惧人言呢。
    老夫人眼皮子重重的翻动了一下,“芷姐儿的嫁妆,自有你这个母亲张罗,再不济也有我这个祖母,还没有过从旁的女儿那里拿东西过来的道理。”
    这话就差没直接骂刘氏没见识了,然刘氏却是个脸皮厚的,只装着听不懂道:“姐妹之间当然要相互帮衬着点,以前采姐儿没也就罢了,如今采姐儿有了圣上赏赐的这许多东西,一个人想必也是用不了的,帮帮姐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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