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92章 编排是非

    依着长平街的繁荣,这地段虽然位于最末,却是到达皇宫的必经之路,只是碰巧,就是这个时候,沈元堂追击左成玉的时候,安平侯府的马车停在了这儿。
    却不代表没有人再往这条道上走,只是忌惮于沈元堂,都滞留在后面了。
    而沈元堂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左成玉,其中目的引人遐想。
    也正是这个时候,皇帝命安景臣速来阻止沈元堂,安景臣领命前来,他本不是冲动的人,只是未曾想到,不过刚到了这儿,就见到了一个不是熟人的熟人。
    许是天生克星,安景臣似乎每每遇见顾华采的时候,她都在面临危险。
    而安景臣,虽不是视人命如草芥,却也不会屡屡对旁人出手相救的。
    只是一看到那样绝望的顾华采,他就已没了思考,脚步已先行,再到醒悟之时,身体已经到了包围圈中,于是将顾华采揽于身后,这刀光剑影,便由他一人来面对,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于安景臣手握令牌之时,那些弓箭手就已经停止了攻击,也就是在这个空当里,左成玉弃顾沅馨偷偷溜走,沈元堂头部青筋爆起,对阻了他事情的安景臣越发看不顺眼,然安景臣令牌在手,他只能下令停止。
    道:“依皇上所言,撤!”
    素来在人前向来很是威严的安景臣好巧不巧的对着沈元堂笑了笑,且很是灿烂。
    “沈相是有些公私不分了。”
    沈元堂本暗敛的怒火霎时间隐藏不住了,因着安景臣说到他的痛处了。
    沈元堂之所以要除去左成玉,归根究底在于左成玉为大理寺少卿时,百般上奏,道是沈元堂陷害其恩师沈钰诀,虽然皇上每每驳回,可今日看沈元堂此举,怕是心虚。
    “皇上寿宴在即,本相深受皇恩,为皇上安危,事事躬亲,不知王爷此言意在何指?”
    他薄唇微启,口中是不容置疑,这两位朝中重臣对上,可是百年难遇的场景,来来往往的人们皆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尤其是一些官家夫人,想着这会不会是什么预兆,回去以后一定要同自家老爷说上一说,看是依附楚湘王,还是沈相。
    只到底让看热闹的人们失望了,安景臣眉毛上挑,好不容易见到沈元堂生起气来,安景臣只觉得有意思。
    “如沈相所言,本王也是,为皇上安危,事事躬亲!”
    沈元堂转温和,道:“这样看来,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了,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一场硝烟于无形之中散去,他们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当然明白对方都是不可小觑的人,轻易不可为敌,是以只是点到为止。
    沈元堂带人离去,安景臣背在后面的手忽然动了动,他揪了揪顾华采的衣角,顾华采微不可见的拍下了他的手,然后他回头道:“虚惊一场,大家都上路吧。”
    贵不可言的楚湘王同众人温和言道,甚是让那些官家夫人或是小姐倍感荣幸,而旁边的小商贩们也都诧异不止。
    只是安景臣并未在乎这些目光,他既已完成任务,自然当回去,只是在最后一刻,他的头忽然朝着左上方看去,瞬间对上谈自珍的目光。
    虽然谈自珍的整张脸都置于斗篷之下,可安景臣就是有一种直觉。
    这个大周王朝里最大的青楼楼主,他向来不曾注意过,只是刚刚,他明显的感受到,在顾华采身处危险境地之时,有一枚暗器从那个方向发出,甚至先于他而到达。
    传言谈自珍名下的青楼,遍布各地,如今看来,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安景臣移开目光,然后离开。
    顾沅馨刚刚被左成玉当成了娃娃一般抓来抓去,实是吓得不得了,方才左成玉刚放了她,她便软倒在地下,只希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更低一点,防止又有什么祸事找上她。
    这会儿刘氏得了空,连忙上前扶住这个最小的女儿道:“我可怜的儿啊,怎么就碰上这杀千刀的老货!”
    顾沅芷随着刘氏到了顾沅馨的另一侧,也出声安慰道。
    顾沅馨却将怨恨的目光投向顾华采,“都怪你,做什么要坐在最后一个马车里,让我遭这罪!”
    合着是她主动要去和丫鬟们坐在一辆马车上?顾华采觉得顾沅馨这转移目标的能力也是好的很呢!
    刘氏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知道自己女儿说错话了,忙补救道:“馨儿刚刚定是被吓傻了,这才说出些不懂事的话。”
    又质问道:“采姐儿也不赶紧安慰安慰你三姐,你三姐在府中时可是最疼爱你了!”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刘氏也是练的炉火纯青,因着她才回来,又没有怎么出过门,现下在场的人都还不大认得她,却因着刘氏这番话皆对她指指点点。
    主母不喜,又对长姐如此刻薄,真是冷情至极的人呢!
    诸如此类的话,顾华采听在耳里,只周身更冷,道:“二娘怕是记错了吧,一个在危急关头就将自己的亲姐和妹妹出卖了的人,我做什么要去担心她?”
    她想着这人的记性也是差的很,不过刚刚发生的事,都能给忘了。
    可她记得,刚刚顾沅馨可是一言不合就将顾沅芷给卖了出去,尔后也将她给拉扯了进去,若不是左成玉没有当真,说不成她都活不成了呢!
    她此言一出,方才指责她的人皆是一脸晦涩陌生的转移开了目光,或是忌惮于刘氏,或是忌惮于刘氏背后的家族。
    这便是人情,她做什么,做的对与错根本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这个人,你有了为人所忌惮的势力,那做什么便都是对的,否则你做什么就都是错的。
    可是顾沅芷呢,刚刚被自己亲妹妹出卖的顾沅芷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再同以前那样和顾沅馨相处吗?
    她拭目以待。
    刘氏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因着顾华采说的本就是事实,以至于想辩解却辩解不出来。
    顾华采道:“二娘还是赶紧走吧,都挡着人家的路了!”刘氏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马车。
    顾沅芷也上去了,顾沅馨仇恨的看着顾华采道:“你上这辆!”
    这会儿倒是求着让她上第二辆了,可是顾华采却根本不屑了!
    “二姐和三姐身份尊贵,一辆马车就已经很拥挤了,妹妹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这嘲讽味十足的拒绝,奈何顾沅馨根本没有听懂,只是顾华采不上去,顾沅馨就铁了心的要让她上去,在这种场合之下,真是要将安平侯府的脸面给丢尽了!
    顾沅芷实在看不下去了,掀开帘子道:“馨儿,快快上来吧。”
    顾沅馨道:“姐姐!”
    却还是看着顾华采。
    顾沅芷拉下了脸,“你要是不上马车,那便回府吧!”
    刚刚顾沅馨情急之下拉出了顾沅芷,正是心虚的时候,这时顾沅芷一说,顾沅馨便很是听话的上去了。
    可是仅仅是这样就可以弥补之前的隔阂吗?
    顾沅芷和顾沅馨这对姐妹花,她也想看看,姐妹情有多好呢!
    顾华采转头,这时才想起来,最后一辆马车刚刚被左成玉给劈开了!
    所以她现在要去哪里?
    连翘一脸无奈道:“小姐,这下该如何?”
    “华采,来三婶这儿来。”
    这突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响来,顾华采觉得有一股暖流划过心房,正是她的三婶,顾府里的三夫人袁氏正同她招着手呢。
    顾华采过去道:“多谢三婶了。”
    袁氏将她拉上马车,给她擦了擦汗道:“方才一定是怕极了吧,也是我来的迟了些,不能庇佑于你。”
    这样包容中含着温暖,恰如她最最缺少的母爱,却是来自于府中并不是相熟的三夫人。
    甚至于当初在柏春堂见到沈氏,她的亲生母亲的时候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顾华采道:“没什么的,我这会儿不是好好的吗。”
    “你啊,同你母亲一模一样,无论心里怎样怕,嘴上都是不肯说的。”袁氏颇为怀念道。
    她知道这位以前未出阁前同沈氏关系极好,是以在顾府里也对她多有照应,这会儿看来,母亲同三婶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刘氏这人向来尖酸刻薄,原先我还担忧你不能应付呢,不过现下看来,你与凝香这方面却不像,凝香她以前在刘氏手里可吃了好多次哑巴亏,倒不成想刘氏反而在你手底下吃了许多亏,也算是报应了。”
    袁氏有些欣慰的说道,“不过刘氏这人,最是记仇,三婶到底担忧你年纪小小,就这样得罪了她,万一被她逮着了机会,怕是不会放过你。”
    “三婶担忧不无道理。”顾华采道,“原先我也担忧,所以只要不是到了极点,我也不想同一个掌握自己婚嫁的主母为敌,只是三婶也看到了,二娘她心肠忒毒,我是被逼到了极点。”
    顾华采颇为愁苦的说道,袁氏一看她这样便转了心思,道:“得罪便得罪了,也没什么,你以后有事便来找三婶,依着三婶,总不会让你受太多的委屈。”
    袁氏虽然面上柔弱些,可本性是个刚强的,又出身庆国公府,眼界光一些,是个有主意的,这一点同她的母亲沈氏倒是不一样。
    顾华采点头应是,算是接受了这一番好意。
    不久便到了皇城外,因着当今皇帝本为驸马,这皇位来的也不是很光明,当年就是利用先王朝大兴王朝最后一代帝王崇启帝的信任,带兵进入皇城,然后威胁崇启帝退位,才有了今日的明帧帝韦离泽,所以明帧帝即位之初便下令,不论任何人等,到皇城外皆步行入宫,且不能携带任何兵器。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就比如圣上亲兵护卫————金羽卫,是被允许可以携带兵器进入皇城的。
    而如今进宫为明帧帝贺寿的这些人,是不可以携带一丝一毫的与兵刃有关的东西。
    当然,也是需要下马车的。
    顾华采先行下去,然后将袁氏扶了起来,便随着众人一同步行进入皇宫。
    刘氏身为太后身边的红人,自然有许多想要巴结的妇人上前一番攀谈,而顾华采自然是现成的话题。
    比如刘氏左边这一位嘴角有颗痣的夫人问道:“先前同你家两位小姐在一起的小姐是谁呢,看着挺寒酸的样子。”
    这话甚是合乎刘氏的心思,道:“是我家的五小姐,因着平日里太过莽撞,不懂规矩,是而这才不常引出来,就怕出了什么差错。”
    刘氏这明显的鄙夷话一出,都晓得刘氏并不喜欢这位五小姐,是而皆是一番挑剔的话语。
    又有人问:“既然也是府中的小姐,怎么同丫鬟们坐在一辆马车上呢?”
    刘氏自然不能如实说是顾沅馨将顾华采赶过去的,只似是而非道:“谁知道呢,也许她就喜欢呢,刚刚我家馨儿可是一直要让她一同上去呢,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她不去呢。”
    “这五小姐倒是个生性孤僻的。”
    “可不是,我家府上的姑娘可算是多的,却没一个能同她玩到一处的,就连她嫡亲妹子华茵,都不太爱见她这个姐姐,也是我可怜她,想着这年龄也到了,是该长长见识,这才带她出来。”
    旁边夫人不约而同的赞叹刘氏大度,能容忍得了这样的继女,还给她铺路。
    刘氏这心里长久以来聚集的气不但出了,而且还听了许多的奉承话,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又有人纳闷道:“看着顾三夫人的样子,倒是能同你家五小姐玩到一处呢。”
    刘氏暗道袁氏多管闲事,然袁氏到底不比顾华采,她可是出身庆国公府的唯一的嫡女,端看着大周王朝里仅四位国公,且还都是从开朝之初就流传下来的,根源广,势力大,就连明帧帝都要给给几分面子,可不是刘氏这等半道子突然得了势的家族可以比的。
    “谁晓得呢,采姐儿素来可怜些,许是三弟妹怜惜她罢......”
    刘氏这引人遐想的话一出,终是让在一旁听着她胡乱编排是非的袁氏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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