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宁推开了书房的门,却是没见萧敬亭的身影。看到了来打扫的小婢女,忙抓住问道:“尚书大人呢?”小婢女皱了皱眉,舒展后言:“奴婢昨日夜至今晨,都没见过尚书。”
萧静宁有点懵。这是怎么了?她爹爹失踪了吗?为何没见过他了。萧静宁对小婢女问道:“尚书大人走前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小婢女欠身,道:“回八王妃,奴婢不知发生了什么。”言罢,拿起收拾的物品,走了进去收拾。萧静宁再次无语,这是忽略她了?还是这小婢女压根便不认识她是谁?
萧静宁连着逮住几个人问了问,都是说不知道,而且其中有些还目光闪烁的,按照她多年抓捕的经验,这是在心虚。
不得已,萧静宁找来了总管,问过后,才知那些下人为何那般反应,是萧敬亭和孙氏争执几句后,萧敬亭离开了。怕是去了那个外室那里。萧静宁没去荷香苑触霉头,闲的没事挨骂去吗?
萧静宁在靠近染霜耳畔,耳语道:“去那个外室那儿,把父亲寻回来,说我有要事相商。”染霜应是后又出了府邸。
目送染霜的身影离开,回眸却见九儿盯着一处看得认真。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却见一俊俏的侍卫站在那处,萧静笙却是从未见过的。想来,可能是新来的。
“哟,九儿,这是在瞧什么?”萧静宁忽道,将聚精会神的九儿吓了一跳。“啊?王妃。没干什么,没干什么的。”说着自己也竟心虚了。
萧静宁抿嘴一笑,道:“若是果真可靠,将你嫁与他可好?”九儿闻言,忽的眸光一暗,“他已有家室,我又怎好打扰?”萧静宁瞧着九儿的眼神,有些哀怨。
看这样子,怕是之前就有渊源。但至于这渊源为何,她就不知道了。但是看来这渊源并不是很高兴。萧静宁也不好多问。
“可是要去叙叙旧?”萧静宁轻声问,言罢就悔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还真是会选话题啊。九儿瞧着萧静宁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么不好的经历,只不过没有善终。”
萧静宁笑得尴尬。现下是真的将话堵死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呢?“王妃可想听听?”萧静宁一笑,道:“还敢和我卖关子了?胆子大了嘛。”
萧静宁和九儿笑作一团,而后才听九儿告饶。“王妃,王妃我错了,饶了我吧。”萧静宁哼一声放开了九儿。
九儿和萧静宁停下后,九儿才变了个表情,缓缓道:“我和他,应该是十岁相识的。初见他的时候,我和他都是一个德行,一个比一个顽,臭味相投,我们就喜欢一起跑出去玩,都玩的很是疯。最后都被各家父母带回去打了一顿,但第二日我们照样去,渐渐的也就没管我们了。”
“十二岁后,母亲觉得我也不小了,便不让我去找他,我只能缩在家里。但是我没想到,比我大了两岁的他,同我玩耍时已经心智成熟,我长到他那个年龄后,他来提亲了。”萧静宁觉得,九儿这丫头很是在意这件事,否则也不会笑得这样开心。
“母亲觉得双方知根知底,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我自然开心。订亲后,准备在我十五岁时成亲,这段时间,母亲没再拘着我,反而是日日怂恿我多多和他接触,我自然乐意啊,只不过,他骗我。”
闻言,萧静宁的瞳眸眯了眯,九儿在她身边待过,自然知道这是她怒了的神情。“王妃,且听我说完。”萧静宁闻言没有多言,而是点点头。
九儿继续道:“有一日我偷偷去了他的家里,看到了一个妍丽的女子,我问她是谁,她却说她是他的妻子,当时我不信,可他在旁边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容不得我不信。之后我哭着跑了回去,母亲给我退了亲。”
萧静宁抿唇,脸色已经阴沉到不能再阴沉了。九儿继续道:“然后我跟着母亲去县城的时候,被拐卖了,后来辗转过后,我来了尚书府。”
萧静宁心疼地摸了摸九儿的小脸,道:“苦了你了。”九儿笑了笑,道:“怎的会苦呢?遇到王妃,可是我的福分呢。”
“九儿,如今你见他,心中,可还有什么感觉?”萧静宁问道,九儿又瞧了瞧哪儿立着的男子,垂眸不语。萧静宁明了了,这就是还有的意思。“九儿,他叫什么?”萧静宁又问道。
“他叫……陈集。”九儿的神色有些叫人心疼,萧静宁看着小小的九儿这般神情,十分的心疼。“丫头,你何必这样?”萧静宁道。
九儿偏头,想了想,道:“就像,王妃也喜欢王爷,同样爱到了骨子里,没有理由的,就是喜欢。”说完,还笑了笑,但任谁都能瞧得出来,九儿这笑,带着苦涩。
忽而,陈集偏头看向了这边,九儿对上他的眸子后,并不敢多看,马上错开了眼神。萧静宁有意无意地把九儿护在身后,抬眸望向那边。眸子里尽是威严。
当年,九儿看到的,并非是实情。那个妍丽的女子,是拿着她母亲信物来的,说是本就和她订亲的。因着那时,陈集的母亲已经去了,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他才会没有否认那女子说的,是他妻子的言论。
陈集细想后,觉得有些怪异。第二日,陈集与父亲带着那女子去拜访外祖父,那女子却心虚不去。陈集才猛然发现,这女子,根本不是他母亲定下的妻子,而是看中了他家的传世宝,才想嫁进来的。
虽已意识到,但却不敢面对九儿,直到九儿失踪的消息传来,他才悔恨自己的胆小怕事,没有上门解释。
陈集带着浅笑望着躲在萧静宁身后的九儿,心道,他总算是找到她了。这一次,不管发生了何事,他都不会放弃九儿了。他们已经错过了将近三年了,已经没有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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