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所长和耿爽还有华天成一起到派出所,刚将四个苏醒的壮汉弄到审讯时,王所长突然就接到了长寿县公安分局局长的电话。
“王所长,我听说半个小时前,华天成将四个人给打伤了?”局长冷声问道。
王所长一惊,立即回答道:“是的,有这回事。他从西门那个巷道往出走的时候,被四个壮汉给围堵住了,最后被华天成把他们四人给打败。现在这四个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派出所。”
“抓派出所干什么?赶紧送到医院治疗一下,这个华天成真能给我惹事。你先把华天成给我关在禁闭室里,等候发落。”
一听这话,王所长着急地问道:“罗局长,这不能怪华天成,他是正当防卫呀?”
“我知道他是正当防卫,可是他也不能将人打得晕死过去。刚才一位副县长给我打过电话,过问这件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所长楞了好半天才说道:“那好吧,我先将华天成给关起来。不过他给我们派出所帮了不少忙,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通人情呀?”
“王所长,你要记住,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混为一谈。他用拳头打两下也就是了,他怎么能用板砖把人打成重伤?如果死了人怎么办?你要知道,现在大环境在发生改变,国家对安全这一块抓得很紧。在这个时候,华天成把四个人打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帮他说话?如果没有副县长过问此事,我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执行命令。”
华天成和耿爽就站在王所长的办公室里,当王所长打完电话之后,就苦笑道:“天成,你这次可惹祸了。是我小看了这个唐彪,他的能量还真不小,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一位副县长那里。我们长寿县不但是全国的贫困县,而且还是一个大县,人口众多。为了加强长寿县的治安问题,年初我们长寿县成立了公安分局,属于副处级单位。而我们长寿县的公安局属于正处级单位,我们县的公安局局长现在升级为正处级,与我们县的县长是平级,但他没有县长的权力大。
你也看到了,最近银行、超市、学校都加强了安保工作,出入检查的很严格。如果我们长寿县的治安问题解决不好,有可能从上到下降级处理。公安局降级为副处级单位,分局降级为正科级单位,我们派出所就有可能降级为副科级单位。你说这是多可怕的事情,我们金牛镇再也不敢出事情了。天成,就委屈你在禁闭室里呆上几个小时,等上面的消息,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我知道你是正当防卫,不过有些防卫过当,致人重伤。我一个小小的所长,看着你受委屈也是无能为力。你帮我们派出所破案的事情,我永远记着,但这件事情分局的罗局长已经发话了,你说我能不执行吗?不过你在禁闭室呆着,我们不会给你戴手铐,好吃好喝给你准备着。我再给闫镇长打个电话,让他想想办法。我听说他现在把你作为帮扶的对象,只要他出面事情就会有转机。”
华天成笑道:“王所长,你不必太为难。我配合你的工作就是了,我倒想看看这些人能把我怎么样?我华天成何罪之有?”
“天成,我给你说,官场的水很深,关系错综复杂。你有认识的领导,唐彪也有认识的领导,那就要看那个认识的领导权力大。现在上面一句话,就能累死我们下面的小民警。按理来说,我应该给这四个人治罪的,他们曾经打伤了我们派出所的李军,就凭这一点,我就有权力处理这件事。可是如今县分局的局长过问了这件事,让马上将这四个被你打伤的人,送到医院救治,你说我能不去执行吗?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一个小所长的难处。
作为特殊照顾,你的手机我不没收,你自己拿着。如果你有认识的大领导,你也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这件事情尽快地平息下去。我现在是了事,去吧,让耿爽带你去禁闭室,你们也可以好好聊聊。自从你们俩分手之后,耿爽的脾气就变大了,又回到了以前的暴脾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低头就会被碰的头破血流。”
听了这话,华天成一声冷笑:“我没有错,我就不低头。我就在禁闭室里呆着,我看谁能把我怎么样?王所长,你让人在禁闭室里给我铺一张床,我要好好睡一觉,昨天晚上我没有睡好。等我睡醒的时候,也就到我该离开的时间了。”
“天成,我满足你的这个要求,耿爽现在是副所长,让她帮你办吧。如果被上面检查到,有我承担责任。”说完王所长就安排人,将四个受到重伤的嫌犯送到医院里去救治。然后自己点燃一根烟,坐在那里十分烦躁地抽着。下面发生一点事情,最怕上面领导插手,上面一插手,下面的人就没有办法办,只能听上面的安排。
耿爽见自己当了副所长,看着华天成被一句话就关禁闭,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自己动手给华天成把禁闭室里的床铺铺好,而且把自己的新床单拿来给华天成铺上,一切换成了新的。华天成一句话不说,倒头就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耿爽无奈地将禁闭室的门从外面锁上。
等抽完一根烟,王所长就拿起电话打给了闫镇长。闫镇长听完王所长的叙述后,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既然你们已经将华天成给关禁闭了,就先关着吧。一件小事情处理不好,就会变成大事情。正当防卫的人最后却被关禁闭,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样吧,先把这个事情冷处理,别把矛盾激化。我先打个电话摸一下情况再说,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你让华天成也想开些,不要有什么情绪,别人正等这样的机会,他就给别人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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