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将当魏晓心》第108章 幻痛

    城市负责人不愧是相关方面的精锐组织，我给尚会长汇报情况之后，还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一个混迹在cosplay人群中的道袍男子有点辛苦的挤进来。不过这个派遣过来的专员并不是陌生人，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熟人。
    「赵元修士？你是派遣过来的专员？」
    在我们面前的是已经有几日没有见过的修士。而他可能是进入了任务状态，只对着我们严肃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一点要叙旧的感觉。他草草的观察了会场里面剩下的人，随后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画着某种符文的符箓，贴到地面上。他冲我们招招手，要我们围住这里。
    我们清楚赵元修士这是要施法，赶紧走过去，用衣服的下摆将他严严实实的遮盖住。被我们围住的赵元修士五指按在符箓上，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符箓在他的引导下发出微微的光亮。
    那符箓上的符文有一部分发出明亮的光，虽然我们看不懂那个看起来跟鬼画符差不多的符箓，但是赵元修士显然看明白了，他稍微缓了一口气，将符箓小心的从地面上揭下，塞回怀中。
    「情况怎么样？」
    「只能说运气比较好，我没有在这里发现一些混合物质的反应，但是地板下有被塞入过许多强腐蚀性物质的痕迹。」
    「那就好......」
    「但是仍然不可以大意。刚刚你们的队长共享过来一些情报，那个炼金术师还可能做一些事情来威胁我们。你们在这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说实际我们也不清楚，」苏贝尔有些为难的说到，「我和叮当都没有学过侦查，而想要通过毒品的气味分辨的话，等一会儿谢尔德班长过来才能展开。」
    「糟糕，早知道我就申请缉毒犬过来了。不......那个炼金术师制作出来的毒品是否会被缉毒犬闻出来也是一个问题。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到达，万一那些人跟着大堆人走出去——」
    「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到了。」
    清冽的声音在我们背后传来。我们和赵元修士转过身去，正看见穿着厚厚上衣，和深蓝色羊绒布料裙子，穿着打底裤的奥夫娜·谢尔德班长。等下难道是我眼睛出问题了么，怎么我今天看见奥夫娜穿着裙子出来行动了。
    她紫金色的秀发轻轻摇曳，仔细看看她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普通大衣，而是装饰着诸多点缀的军队礼服，比起所谓适宜行动的军服，这个更像是画册里面画着的动画人物服饰，若不是背后背着的狙击枪是真家伙，估计我就把她当做来这里cosplay的人了。
    「别误会了大舞，我必须佯装成这样才能不打草惊蛇。」
    奥夫娜不知为何有点害羞的说道，与此同时她的鼻子轻轻翕动，嗅着空气中的气味。赵元修士有点新奇的看着奥夫娜，也许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狼人怎么嗅空气中的气味。
    「有三个男人，非常紧张，非常害怕，躲藏在那边的厕所里面。真幸运，这里的厕所非常干净，他们的气味非常清晰。」
    「能闻出来有什么爆炸性物品么？」
    赵元修士慌张的询问道。而奥夫娜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闻了闻，随后表示了否认。赵元修士和我听到后赶紧冲向那边的男厕所，粗鲁的拨开周围还在收拾摊子的摊主，无视那些摊主的叫骂声冲进男厕所里面。
    散发着苍白灯光的厕所之中，几个看起来平平凡凡的男子蹲坐在一起似乎在商讨什么事情，见我们冲进来，他们第一时间不是奋起反击，而是如同看见鬼怪一样疯狂的往隔间里面跑。
    我赶紧把住隔间的门，将一个男人抓出来直接冲鼻子上揍了一拳，他痛苦的捂着鼻子瘫倒在隔间中，另一边的赵元修士干脆利落的抓起两个男人往墙上撞去，两个看起来非常结实的男人竟然一下子被撞倒在地，再起不来。
    「妈的，看着还挺结实怎么撞一下就倒了。」
    「也许是吸毒吸得身子坏了么？」
    「谁知道，把他们带出去。」
    赵元修士麻利的从怀里掏出来两个细绳索，递给我一个。我不去想赵元修士那件道袍里面都放着什么东西，把眼前脚都站不稳，鼻子流血的男人手反捆住，拖拽着出了男厕所。体育会场的负责人可能已经实现接到通知，在我们拖出来的时候，立马又几个人高马大的安保跑过来，在这几个人身上蒙上头布，铐上手铐带走。
    估计他们会被直接送到缉毒科那里进行审查，这样一来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好了，这边的事情终于是忙活完了。不知道那个炼金术师那边怎么样了。」
    「冥雨那边我相信她的实力。但是我害怕他们会袭击我朋友......」
    「是嘛？我倒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舞将当，」赵元修士严肃的跟我说道，「你不会忘记那个女孩——冥雨——的状况吧，她的白发形成的原因，你忘了？你真觉得她能完全承担你的信任吗？」
    ————
    魏晓心感觉不对劲。不是那种生病时候的不舒服，也不是对于之后事情的不安，而是身体感觉上的某种变化。
    在经过那个邪教事情之后，魏晓心就发现自己的平衡感和运动神经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以前要学好几遍，甚至一不小心会摔倒的舞蹈，如今也能轻轻松松学会。她清楚这不是自己平日里刻苦锻炼得来的，而是那个邪教仪式的副产物。
    「晓心，这次漫画展览上有找到自己感兴趣的男孩吗？」
    坐在汽车副驾驶座上的魏晓心妈妈开口对魏晓心问道。
    「有啊，但是人家已经有老婆了。」
    「什——你说的是那个舞将当？」「昂，还能是谁类？不过感觉就是朋友啦，宅友啦之类的，别的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魏晓心侧躺在后座上嘟着嘴说道，同时摆弄着自己的个人终端，一个个点开今天在漫展上和那些coser合影的照片。这些人物有的头发没有剪好，有的妆画得太浓，甚至有的是在拍摄的时候一不小心闭上了眼睛，总体看下来娱乐和失误性质的照片几乎占了一半。
    而剩下的就是那些头发经过精心修剪，妆容也有专门的妆娘的coser。魏晓心翻看着这些合影照片，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克制住自己快要满溢出来的恐惧感。她经历过，所以才明白舞将当和苏贝尔的警告从来不是什么小问题。
    而这次她了解到那个矿泉水有问题后，这个之前只不过是平凡人的女孩趁自己没有被恐惧吞噬之前，赶紧拉扯着自家人朝外面离开。而坐到车上，放松下来之后，难以克制的恐惧感已经在她的心头蔓延。
    「那些社团的人有邀请你。你不去参加吗？看着也挺好玩的。」
    「我才不参加呢，出角色是为了好玩，参加社团感觉没这种自在了。好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魏晓心竭尽全力回答自家母上的问话，然后整个人埋进汽车后座的沙发中，缓缓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脑海里面一次又一次重复着那个矿泉水一不小心洒到自己小臂上的情景，她开始感觉浑身上下发热，自己的呼吸在慢慢变得急促。
    「那你休息吧，带着自家老爸老妈来漫展的确有点压力哈哈哈——」
    「唔......」
    某种异样的感觉在她的内心蔓延，仿佛是对某种东西的饥渴。她感觉到了不安，虽然自己的身体被那个邪教仪式弄得跟人类已经不太相似了，但是那个药剂到底会不会起作用，她真的不知晓。
    她感觉到口渴，想要喝点什么东西润润唇。但是那东西并非是水，她非常清楚自己并不需要喝水，嘴唇并不干燥，喉咙也保持着湿润。她想要喝某种东西，某种体内缺乏的东西。这饥渴瞬间充盈进她的大脑，让她差点失去意识。
    遭，糟糕！那个药剂！
    仿佛体内的水分被抽干，仿佛自己的意识被无限制的拉长。魏晓心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升腾，意识在身体内部缓缓流动，这种感觉非常奇妙，非常舒适，仿佛这个世界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只要能够沉浸在这个欢乐之中就足矣。然后忽然之间她的意识回到了身体之中，沉重的身体触感和封闭的压迫感让她一瞬间甚至感觉窒息。
    「不......不行，不能这样想啊......」
    她抱住自己的脑袋，竭力将刚刚意识在体内升腾的愉悦感忘却，但是大脑早就已经将那个感觉印在表层。她越是想要忘记，那个感觉就越是折磨着她。那药剂迟来的虚假快感近乎要冲垮她的精神，她感觉自己的手开始发麻，指尖传来冰冷的感觉，原本充满弹性的双腿麻木的难以动弹。
    紧接着是舌头的麻木，口腔之中虚假的焦渴感让魏晓心无法说话。她还感觉到下巴痒痒的，仿佛在那皮层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爬动，舌头和牙齿丧失了控制能力，她想要跟自家的老爹老妈说明情况，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小小呻吟。
    「哈......哈......」
    魏晓心鼓起最后的力气，操纵自己的拇指操作个人终端，给舞将当编辑过去两个字，随后趁凉意快要侵蚀完全自己之前，按下了发送按钮。她做完这一切后失去了所有力量瘫倒在沙发上，那麻麻痒痒的感觉沿着她的胳膊和下巴慢慢布满全身，夺走了她最后的力气。
    ————
    与此同时舞将冥雨那里。
    追踪那个炼金术师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尤其还是一个技艺精巧的炼金术师。她根本不清楚那个炼金术师有没有随手丢出来混淆自己视觉的药剂，亦或者是丢出来某种致命的剧毒物质。
    雾樱市的寒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她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掉，只穿着一个厚毛衣开始行动。她化身为「鬼」，将布满锋利爪子的手按在高楼的墙壁上，用力抓住墙壁上凹进去或者凸出来的着力点，麻利的在楼房之间攀登。
    「呼......呼......」
    雾樱市的寒风就算是化身成这个状态之后也没有办法无视掉。这夹杂着些许雪花的寒风，恐怕除了那些修炼狂魔外没有人会喜欢。她喘着气飞快的爬上楼顶，胳膊和腿部的活动让她感觉身子微微发热，从口中呼出的哈气在她的脸庞萦绕，又瞬间被寒风吹散。
    冥雨将被寒风吹乱的头发扎到一起，用强化过的眼睛仔细观察街道上的情况。雾樱市阴沉的云层下是略微黯淡的光彩，在这个视野绝佳的环境中，体育馆附近的情况非常清晰。她瞬间找到了那个炼金术师和他的同伙。
    那个炼金术师显然不是什么苦修主义者，他和他的同伙钻进几辆轿车之中，驱车离开体育馆的街道。冥雨见状毫不迟疑的在高楼之间跳远腾挪，「鬼」所带来的强大弹跳力让她足以在楼顶间跳跃。
    「唔......不，不是吧，不要是现在......」
    她感觉自己体内突然传来虚弱的感觉，脑袋里面无意识的闪过一些记忆的画面，只是那个画面闪的太过迅速，冥雨没有办法理解那个画面的意义。
    但是她清楚现在自己的状态，那个该死的心病发作了。赵元修士给她诊断出来有自己的身体状态有问题后，自己也有每天购买药液喝。那个东西真的很有效，平日里的焦躁已经慢慢平缓，到现在也只是偶尔才会发作，倘若这样慢慢生活下去，迟早有一天这个症状会消除吧。
    什么时候发作都好，别现在发作啊！
    冥雨大口呼吸冰冷的空气，企图驱散心中不断翻腾出来的恐惧。与此同时她强迫自己紧盯着那几个轿车，防止自己跟丢目标。那几辆轿车驶里体育馆附近的街道，逐渐往枝干道的方向行进。那个轿车的司机显然很清楚雾樱市的路况，在这个临近新年，车辆有些拥堵的时候，轿车开入了车辆较少的道路。
    「唔.......吼......吼......」
    冥雨不断蹦跳，用自己优秀的平衡性和弹跳力紧跟着那些轿车。恐惧和虚弱不断侵蚀着她的肢体，让她感觉到吃力和疲软。汗水不断从她的额头上滑落，又被寒风吹拂成冰霜凝固在头上。
    而在这个时刻，她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处在狂奔状态的冥雨仿佛抓起手榴弹一样抓起别在腰间的个人终端，看了眼联系人之后，果断操纵有些冰凉的手按下了接听按钮。
    「冥雨，那个炼金术师在什么地方？」
    个人终端之中传来雷队长令人安心的声音。
    「在......在体育馆附近的街道上......呼......呼......他们开着黑色的轿车，我看不清他们的车牌号。」
    「很好，冥雨，我已经派遣风魔去锁定他们的位置了。不过你那边什么情况？听你的呼吸很急促。」
    「我，我没有问题！」冥雨慌张的说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次追踪行动出现差错，「风魔前辈在哪里？我这里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你在想什么，她可是忍者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你发现她的行踪？现在冥雨，继续进行追踪。」
    「是，是......」
    冥雨喘着粗气咬牙扣上了个人终端，强行催动自己的双腿进行追踪。这从身躯内部传递出来的虚弱感让她想起来自己以前在舞将家训练的日子。正如她跟舞将当介绍的一样，舞将家族训练家人的时候，是用严酷的战斗，和对于筋肉的不断锻炼来达到苏醒血脉力量的目的。
    那些严苛到让她麻木的训练，以及家族中同龄人的嗤笑一直深埋在她的内心中。她想要把那些记忆忘却，想要完全沉浸在现在生活中，但是现在跟炼金术师的战斗让她感觉到了在舞将家族庄园那里的生活，那种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的无力感。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啊！」
    冥雨小声的叱责自己，伸手粗暴的揉了揉自己被寒风冻得有些僵硬的脸颊，不经意间瞟到了自己没有扎上去的雪白色头发。这经过严苛训练，甚至说残忍锻炼，酷刑所带来的症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缓解。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怎么就是没法苏醒力量呢？」
    「今天你没有苏醒力量，就别吃晚饭！舞将家不会养废物！」
    「真是可惜啊，明明连远亲都苏醒血脉了，怎么你没有成功呢？」
    「呸，渣杂。」
    「哦，这本书是你的？那你抢过来啊，用你的力量抢过来啊，白痴。」
    「求爷爷告奶奶没有啊小鬼，滚蛋。」
    「你就跟你那个被出名的亲戚一块滚出去好了。」
    「我没你这种女儿。」
    「快点苏醒啊你这小鬼，我们这些抽鞭子的也很累的。」
    「已经用刑了也没用？加大力度好了，反正身体修复快。」
    被咒骂的脸面，被唾弃的身影，还有为了强制苏醒能力而进行的酷刑，这些记忆碎片不断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转而变成了难以遏制住的虚弱和冰冷。她想要大声叫喊，想要拼命喊叫，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遏制住自己的记忆涌出。
    「滚开，滚开啊——！！」
    她感觉自己的身躯在不断地翻滚，身子失去重心垂直向下坠落，肩部和背部遭受接连不断的冲击，猛烈的疼痛感几乎将她的意识吞没，心灵上的自我暗示甚至让她觉得自己还在经受那些舞将家训练人员的鞭挞，他们还在给自己用刑企图让自己苏醒，而这段时间的经历只不过是某种幻觉。
    一个剧烈的冲击让她从虚幻的幻觉中醒来，但是与此同时背部折断的剧烈疼痛也近乎让她失去意识。她感觉自己的肺部好像被折断的肋骨穿透了，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会让她感觉分外痛苦。她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原本浮现上来的记忆碎片飞速消散，转而出现的是雾樱市的水泥地面。
    她企图挪动身子，可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艰难的挪动自己的脖子，往周围扫了几眼，看见自己的胳膊和腿都以某种骇人的角度弯折出去，躯干完全没有知觉。厚毛衣被血完全染红，两侧是高高矗立的高楼，在其中间是雾樱市灰暗的天空。
    在高楼之间，能够看见数个被撞击挤压变形的防盗网，以及某个被撞掉牌子，只剩下空荡荡的框架的广告牌，那个广告牌就跌落在不远处，上面的硬塑料表层已经摔得粉碎。
    「我看到了相当有趣的记忆，舞将冥雨。」
    「唔——！」
    熟悉的声音让冥雨猛惊恐的将眼睛撇过去。她看见那高瘦的男人就站在自己身边，沾着泥泞的靴子就在自己脖颈的不远处。她想要起身逃跑，但是身躯内如同碾碎一般的痛苦告诉她，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从那么高的高楼上摔下来，虽然有一些东西做缓冲，但是还能活着，真该说你命大啊。啊，这个药剂试验成功了，她对舞将的人非常有效呢~太棒了我的小宝贝。」
    高瘦的男人悠闲说道，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空玻璃试管。他仿佛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这个试管，将其贴在脸上温柔的摩挲了一会儿，完全不管看起来马上就要死掉的冥雨。
    「被自己心魔撕咬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不痛快？啊......不用着急告诉我感觉，你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啊，我需要一些可以给你保命，同时可以保证你再也站不起来的东西。啊！只要把你的脊柱炸毁就可以了！看我多聪明！」
    「不......不要啊......」
    冥雨急促的呼吸，恐惧瞬间将她的意识冲散，她拼命挪动已经摔成碎块的身体，慢慢往高楼之外移动。而炼金术师啧啧嘴摇了摇头，将冥雨踩住，狠狠在她的腹部踹了好几脚。
    「你知道嘛舞将冥雨。曾经啊，曾经有一个宇文家的女人也想要逃出我的手掌，但是她最后还是落到我的手里面了。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尚且不错，现在你已经是全身骨折，就这种样子，你也想要逃走？别怕别怕......我只是那你做个试验，看看舞将的身体能够经受住多大的摧残而已。你可能会觉得有点疼，但是这是为了伟大的发明，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放开我......放开我......」
    冥雨无意识的呻吟着，催动全身上下的力量企图做最后的挣扎，而炼金术师显然不满意自己的试验素材这么不听话，直接抓起冥雨的头发，粗暴的把她拖拽到高楼的夹缝之间。
    「在对你进行试验之后，剩下的优美肉体也有用处。男性需要各种生理需要，我想你应该懂得吧？我的那些手下啊，成天就盼望我赶紧做完试验呢。不过说实在话，意识被摧残没的女性做起来滋味真的不错。」
    炼金术师回味一般轻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被强硬拖拽的冥雨内心中涌出一股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