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119章 我是被栽赃陷害的

    织布坊的大火着的诡异,烧的凶猛。好在参与救火的人数众多,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明火基本上都已经被扑灭了。但偌大的一个织布作坊,也因此被烧的七七八八了,到处都是冒着滚滚黑烟的木梁瓦片,以及一股布料烧焦的刺鼻糊味。
    街坊邻居们在院里院外搬搬弄弄,凌府的家奴和作坊里的工人则开始进屋子去收拾。
    不多久,只听一声惨叫声从屋里传出:“啊——”
    院子里的人闻声迅速围拢过来,有人急急地朝着里头喊话:“怎么了?是被砸到了吗?要不要紧?”
    然而,屋外的人没有等到回答,屋里头倒是又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几声惊叫。
    屋外的一干人等越发摸不着头脑,正准备进屋里去看看,却见里头的几人步伐慌乱的冲了出来:“快,快报官!”
    “报官?”有人纳闷,“县令爷不是才走么。”
    “出,出人命了。”那屋里出来的人神情惊慌,“里头有个人,被,被烧成炭了……”
    这人话音一落,人群中有人将信将疑,有人笑也有人呲了一声道:“瞧你吓的这个样,这火烧起来时我就来救火了,怎么没听见有人喊救命?再说了,这里是织布坊,布匹烧成一堆一堆的也不甚稀奇。”
    “就是就是,你可别瞧岔眼了。”
    那人急道:“我说的是真话,不信你问问他们,他几个也都看见了。”
    众人见和这人一起从屋里跑出来的那另三个人,也均是一脸的惶色,这才有些严肃起来。
    这时,人群中,有位大哥,半是犹疑地说道:“我先前在救火时,有个姑娘拉着我,非说里面有个人,我那时还不信……”
    “我也看到了。”有人附和道,“但那个姑娘已经被凌县令带走了。”
    “那这还要不要报官呢……”
    正当大家犹豫着该怎么办时,来了四五个兵役,粗声粗气地轰开人群,闲话也不多说,只喝道:“里面有具尸体,你们马上给我找出来,县令爷等着呢。”
    话说这厢,薛雅被带走后,凌县令一边让人去马文虎的院子里确认,一边立马对薛雅展开了审问。奈何她油盐不进,抵死不承认她和今晚的纵火案,杀人案有丝毫干系。
    偏生碍于沈凉的面子和那伙不知隐藏在何处的敌人,凌县令暂时还不能对她动用刑法。结果就是问了大半宿,不仅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还反倒被她数落了一顿。
    “大人,不管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绝对没有放火烧织布坊,更没有杀人,我是被诬陷的。你把目光锁在我身上只是浪费时间,反而让那些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
    凌县令很是头痛,只好吩咐先把薛雅关押起来,又差人去织布坊找尸体。
    待他走后,凌千钰有些不悦地挥了挥手,让上前来拿人的兵役退下。
    那俩兵役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硬着头皮说道:“凌公子,县令爷命令我们把她关押起来……”
    凌千钰怒道:“小雅姑娘又不是犯人,关什么关,伯父若是怪罪起来,有我担着。”刚刚他不能出言阻止伯父的审问,让小雅姑娘受此委屈他已经很自责了,眼下怎么还能让她被关押起来。
    他既是如此说了,那俩兵役也只得退下。
    薛雅张了张嘴最终化成一声重重的叹息,此时此刻,她还巴不得被关押起来才好,因为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任何人。
    然而,她这一声叹息听在凌千钰的耳中,意思却两样了,只听他柔声宽慰道:“小雅姑娘,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伯父太为难你的。”
    薛雅勉强朝他笑笑。
    外头的天已经开始放晴,凌县令回到自己的院子,稍稍打了个盹。不多时,便有兵役前来禀报,说是马文虎的尸体已经被找着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对马文虎没多大感情,但凌府很多见不人的事情都是由他出面经办的,如今损失了这么一个帮手,还是有些可惜的。
    “确认是他了吗?有没有让千钰去核查过?”
    “已经确认了,虽然尸体已经被烧焦辨认不清,但身上佩戴的玉饰确实是马公子所有。”
    “吩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小的已经全都办妥了。”
    凌县令静默了会儿,这才重新开口说道:“去把犯人提出来,本县一会儿要接着审问。”
    那兵役领命正准备退下,又被凌县令叫住:“等等,这事就别让千钰知道了。”
    “这个……”兵役顿住脚步,像是有些为难,“凌大公子从昨晚起就一直陪着何姑娘,没有离开过。”
    凌县令闻言霍然起身:“胡闹!”而后,箭步走出房门。他来到大堂上,果然见凌千钰陪在她身旁,似是还在软语安慰。
    凌县令沉着脸,然而堂上的两人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一旁的兵役见状忙朗声喊道:“凌县令到——”
    凌千钰闻言这才急忙起身,朝他施了一礼又快步走上前来相迎,关怀地问道:“伯父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凌县令并未作答,越过他径直跨进大门,显然是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满:“你回自己的院子去。”
    “可是,伯父……”
    凌县令见他犹不死心,转头冷然说道:“本县要审案,不相干人等一律回避。”
    凌千钰怔了怔,伯父还从未用如此严肃正经的口气斥责过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伯父会如此生气,可这样一来,纵使他再想留下来也不敢了。只得施了施礼,又满怀牵挂地看了看薛雅,而后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凌县令撩了撩衣摆在上位坐下:“京城里的贵客攀附不上,就把主意打到我们凌家来了?”
    薛雅听罢,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他这不阴不阳的口气听着着实让人膈应。只是这一宿下来,应付这个,应付那个,她实在是累的很,眼下只想快点了事好早点回去:“大人今天想问些什么?”
    凌县令见她不接招,微微眯了眯眼,也不说话。
    那一旁站着的兵役自然就懂了,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指着薛雅喝到:“大胆,大人审案,你岂可坐着回话,还不快跪下!”
    薛雅眨了眨眼,站起身来:“大人既没有正式升堂,我也不是犯人,我是来配合查案的,又何须要下跪?”
    “你——巧言善辩,让你跪你就得跪!”
    这下,薛雅也是忍无可忍。整个事件中,她也是个受害者,她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呢,冷声说道:“我若是不跪,大人准备给我用刑吗?”
    “嘿——”那兵役估计也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不怕死的,正捋了袖子要上前抽她。
    凌县令见已然激起了她的脾气,这才假意出声阻止:“算了算了,不跪也罢。”他顿了顿,又道,“本县昨晚上已经查证过了,文虎他有伤在身,又卧床休养多日。他若是没有收到你的邀约,怎么可能拖着病体三更半夜地去织布坊?更何况有阿昌的证词为据,本县劝你,不要再企图辩解了,还是老实交代的为妙。”
    薛雅一听他这话,真是连开口说话的欲往都没有了,他这意思分明就是要让她承认犯罪啊。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凌县令这么揪着她不放,到底有何目的。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大人。”薛雅提高了嗓音,勉强压住心里的火气,“我再和你重申一遍,我没有约马文虎,这期间定有人从中作梗,我是被栽赃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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