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96章 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两人分开后,薛雅去了凌府。见到凌千钰脸色不佳,这也难怪了,左有一个皇命在身的沈凉,右有一个惹是生非的马文虎,叫他如何能不焦头烂额。
    她故作关怀地说着:“凌公子你别担心,马公子他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我再三叮嘱他,让他收敛着点,他非不听劝,活该受这顿打。”这倒也罢了,问题是还把他们凌府也给连累了,凌千钰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味道,“对了,那姓沈的可有说些什么?”
    薛雅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她道:“沈公子看着挺漫不经心,但其实口风很紧。但凡我想问点什么,他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先给扯开了。我就没敢追问,怕惹他生疑。”
    凌千钰闻言不免有些失望,但面上却说着:“小雅姑娘,你做的对,此事确实急不得。”
    说实话,也就是沈凉这股漫不经心的劲儿才让凌千钰觉得有些不安,这个从京城来的人和以往那些打过交道的官员都不同,实在是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但就青瓷壶事件而言,以姓沈的目前这不急不躁的态度来看,分明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难的是中间这个度该如何掌握,他却模棱两可起来了。
    薛雅见他这模样似乎还挺沉得住气的,那她就忍不住要添柴加火了:“不过沈公子倒是说了一句好生奇怪的话,他说他带来的人对付凌府是绰绰有余的。”她故作不解地分析着,“他是奉皇命下来查办青瓷壶事件的,凌府上下自当全力配合他,可他为何要用‘对付’两字呢?好似他断定凌府会以武力反抗他似的。”她边说着边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急还是不急。
    果然,只见凌千钰的眉头越皱越紧。
    薛雅还不住地火上浇油:“且听他那口气,似乎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凌千钰的面色已然是相当的难看了。难道这姓沈的明打着查青瓷壶案件的名义,实则是奉命要对他们凌府进行清算吗?难怪他对青瓷壶的事情漫不经心,还故意给他们时间去查明真相,原来是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好个姓沈的,打的一手好算盘。
    薛雅见他脸色几变,料想定是戳到了他的担忧之处了。
    可他有什么好担忧的,凌府多年来用各种名义搜刮敛财,个个手沾鲜血,欺男霸女,坏事做尽。要么不查,一查准能揪出个十项八项罪名来。他早该有这种觉悟才是,而他的伯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松昌县令,又岂能永远一手遮天的。
    眼下,凌家镇有奸臣佞相之子和九州总捕坐镇,若还不能把凌家绳之以法,那么他们应该可以回去种田了。
    只见凌千钰眯了眯眼,阴狠地说着:“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一个远道而来的人,就算是奉了皇命又有何惧,我凌府经营这么多年,岂是他能轻易动的了的。”
    凌千钰大概是想心事想的太出神了,又或许已经把薛雅当成了自己人。说这番话的时候竟完全没有隐藏他动了杀机的念头。
    好大的口气啊,看来一个人在高处待的久了,大概就会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吧。不过薛雅假装着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气呼呼地说道:“他一个花花公子,就知道占姑娘家的便宜。在京城里旁人把他当个爷,他就以为自己真是个爷了,目中无人又狂妄不羁。”这话听着像是在数落沈凉,倒还不如说她是在借机指桑骂槐。
    那凌千钰听着薛雅的这话,总觉得味道怪怪的,话里话外倒更像是在骂他似的。可看她满脸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又没有这个意思。他只当自己多想了,面上虽有些尴尬,嘴上却安慰她道:“小雅姑娘,委屈你了,你且再忍耐几天,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受了委屈倒也罢了。”薛雅有些自责,“只是没有探出一点有用的消息来,没能帮上公子的忙。”
    “这不能怪你,姓沈的极为狡猾,连我都差点被他糊弄过去。而且你肯为了我这般委屈自己与他周旋,让我既是感动又是愧疚,怎么能说没有帮上我的忙呢。”
    薛雅有些受不了他这般深情款款的模样,顿时就不想再与他虚与委蛇下去了,她道:“公子,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看看爹爹。晚间还要去酒楼赴他的宴席,到时候我会再寻机会探探他的来意。”
    说完,她微微欠了欠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小雅姑娘。”凌千钰开口叫住她,“你晚上就安心在家照顾何掌柜吧,姓沈的这里我去就是了。”
    薛雅闻言暗想,看来凌千钰这是准备要反击了,面上却是微微疑虑地问着:“我若是不去,会不会惹恼了他?”
    “小雅姑娘不必担心。我此举就是要让他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凌家镇还由不得他来作威作福。”
    薛雅连忙附和道:“可不就是么,看他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牛气哄哄样,我就恨不得去踹他两脚。”
    这话说的倒是让凌千钰微微笑了笑:“小雅姑娘放心,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
    薛雅辞出凌府,直接回了何家。只是不知为何,钱氏两兄妹又吵上了嘴了。何府的下人们各个躲的不见踪影,何掌柜若不是要装作有伤在身,恐怕也早就去酒楼了。
    他见到薛雅回来,就似看见了救命稻草:“哎哟,薛姑娘,可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赶紧去劝劝吧,那钱大人凶的就跟要吃人似的。”
    薛雅朝何掌柜歉意地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去让他们别吵了。”
    “倒是没有添麻烦,只是我怕他们再吵下去,该把街坊邻居都给引过来了。”
    “就是,都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分寸。”薛雅说着就疾步走了过去,果然,远远地就能听到钱捕头震天响的喉音。
    “钱多多!”她一脚跨进门槛,大嚷一声,这兄妹俩到底有什么好吵出来了的,关键是,“有你这么欺负亲妹妹的么。”
    她话音一落,那原本还处在盛怒中的钱捕头顿时就跟个受了气的包子似的,满脸憋的通红,两眼死死地盯着薛雅。
    薛雅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看向钱花花,见她拼命地朝自己使眼色。
    怎么了?她有说错什么了?
    只听钱捕头咬牙切齿地说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薛雅突然想起钱花花曾经警告过她不能直呼钱捕头的名字,当时她也没在意,眼下见钱捕头这反应确实有些反常。可她不明白的是:“多多啊,很有韵律感的名字,不挺好的么……”
    那钱花花已经飞快跑了上来,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他听不得这两个字,会发疯的。”
    薛雅眨巴眨巴眼睛,看那钱捕头已然是一副七窍生烟的模样,她拽下钱花花的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该不会你这名字一直被人嘲笑,所以才听不得了?多多,虽然挺有韵律但也很可爱,用在你这个大块头身上嘛,确实,噗哈哈……”
    “薛雅!”钱捕头沉着脸警告道,“你再笑一下试试?”
    “还不让……”薛雅又不怕他,可才一张嘴就被钱花花紧张兮兮地拉了拉衣袖,她瘪了瘪嘴,不作声了。
    “哥,你别生气,小雅不是故意的。”
    钱捕头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带着满身的怒气走出了屋子。
    “花花,你也太没骨气了。”薛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难怪钱多多老是要骂你。”
    钱花花一脸的落寞,低声说着:“这不一样的……”
    薛雅不解地‘啊’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有,你们兄妹俩为什么总吵架?”
    谁知,她不问倒还好,这一问,钱花花顿时就泪眼花花的,弄的薛雅愈加的费解了。可她刚刚要帮她一起修理钱多多么,她又拦着护着,眼下这么委屈又是闹的哪出?
    她张了张嘴,钱花花却猛地冲到了她的怀里,抱着她道:“小雅,你什么都别问我。”
    薛雅叹了口气,抱着她,用手在她背上安慰地拍了拍,不问就不问吧。可是,她忍不住嘀咕一声:“你们兄妹俩怎么奇奇怪怪的,感觉……”
    她顿了顿,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怀里钱花花的身子却有些僵硬起来。有一瞬间,薛雅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那钱花花已经从她的怀里退了出来,吸了吸鼻子道:“那个,小雅,我,我还有点事情。”她说着,逃似的跑了出去。
    薛雅讶然地瞪大了双眼,钱花花那极为不自然的神色似乎在证实着她心里冒出来的那个可怕念头。细细回想起钱氏兄妹相处的点点滴滴,钱花花看钱捕头的眼神确实带点异样的感觉,不似单纯的兄妹之情,薛雅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那个念头有极大的可能性。
    难怪钱多多明明对钱花花极好却又一直要赶她走,这下,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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