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61章 笨死了

    薛雅眼睁睁地看着钱捕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如今,她杵在这儿,回房间又不甘心,肚子饿着不说,毕竟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一段路出来了。可此地距离用膳房还有好长一段路,她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了。
    唯一能帮她的人就是沈凉,可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就是不主动上前来扶她一把,分明是等着她先低头。然而,她一口气憋在肚子里,死活都不愿意开口向他求助。
    只听一声低低的叹息传来,再一眨眼,薛雅一个天旋地转,人已然被沈凉打横抱在怀里了:“跟我还这么倔,吃亏的不是你自己么,笨死了!”
    不知为何,薛雅突然就觉得好委屈,鼻头酸酸的,嘴巴一瘪,差点没哭出来:“都是你的错,哪有你这样的师兄,总欺负我!”
    沈凉的脚步一顿,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看不见她的神色,只是她的声音听着有些微微发颤,下意识地就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好,都是我的错。”是他没有考虑到她昨晚既受了惊吓又受了伤,这个时候的她难免会脆弱一些。
    怀里的人闻言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我可记仇了,道歉不管用。”
    “好!我等着你收拾我。”
    唉,他话虽是这么说,可自己哪有本事收拾他呀。薛雅悄悄地抬头看他,心想着,他若是永远这么温柔体贴那该有多好,可惜……
    沈凉抱着薛雅来到用膳房,有下人立刻就迎了上来,虽对两人投来微微探究的目光,却仍是恭敬地说道:“沈公子,薛姑娘,请稍等片刻。王庄主已经吩咐过把饭菜热在蒸笼上,我这就去端来。”
    “王庄主费心了。”
    那下人躬身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几个下人端着饭菜过来。
    薛雅饿的前胸贴后背,刚刚又经过了一番折腾,简直身心俱疲。更何况,眼下她心里有气,不想理会沈凉,便一心一意地吃了起来。
    沈凉坐在她旁边,见她这般模样,既不介意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夹菜勺汤。
    也不知道是不是填饱了肚子,还是因为沈凉的体贴,薛雅心里的委屈竟渐渐的就平复了,惹的她直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原谅他呢。
    那厢,钱捕头估摸着两人差不多吃完了饭,也差不多该和解了,便探头探脑地走过来了。
    薛雅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高举着手嚷道:“哎哟,钱大人,您事情处理好了?赶紧过来坐呀,我给您倒杯水喝。”
    这阴阳怪气的,钱捕头听着脑仁就开始不自禁地跳了跳。唉,碰到这对师兄妹,也活该他倒霉,沈凉他惹不起也就罢了,就连薛雅这丫头他也不敢得罪,谁让沈凉护短呢。
    他满面愁容地走了过去,不给薛雅继续开口的机会,焦躁地说道:“我实在是担心花花,她都快消失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东西吃,是不是还安然无虞。”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这让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薛雅顿时就散了火气:“你别急,花花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保护自己不受伤的。”不过,她也知道,这种安慰的话其实一点实质性的效果都没有。
    钱捕头倒也心领地点了点头,道:“说来也奇怪,我们翻遍了整个翡翠庄,居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王总管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会不会已经逃出庄去了?”
    “不可能!”钱捕头斩钉截铁地回道,“一来,我们经过沿路的查探,基本已经排除了他出庄的可能;二来,他若是想逃走,早就逃了,何必等到现在;三来,他既是和朱二少爷在演戏,就必然是在谋划什么,断然不可能半途抽身而去。”
    薛雅连连点头以示赞同:“王总管既未出庄又寻不见踪影,定然是躲起来了,想必是在等待机会和朱少爷对接。”一说到此,她又对着钱捕头追问着,“可这朱少爷是不是把戏演过头了,他若是一直不醒,这戏还怎么演下去,总不能让王总管唱独角戏吧?”
    对于此事,钱捕头也是相当费解,大夫说他伤势不重,并无性命之忧,服药休养即可。照理来看,也该醒过来了。只是,从他的呼吸来看,全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是不是沈凉暗中作了手脚。可他没有证据,断然不敢仅凭着猜疑就去质问沈凉,只犹犹豫豫着看向他。
    薛雅不明所以,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沈凉。
    那厢,沈凉终于吃饱喝好放下了碗筷,拿着巾帕边擦着手边淡淡地说着:“唔,我早上顺便在他药碗里下了点迷药。”
    终于有了答案了,可薛雅和钱捕头听了后默默地对视一眼,他那语气轻松的就好似随手在药碗里加的不是迷药而是蜜糖,更何况那是下了一点的剂量吗?这都昏迷了一个上午了,眼下也丝毫没有见醒的迹象。
    “你,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迷药啊?”薛雅着实不解。
    “他不是想装昏迷么,那干脆就别醒了,省得碍眼。”
    钱捕头闻言一震,‘别醒了’是什么意思,他急道:“该不会是醒不过来了吧?他可是重要嫌疑人!”关键是,朱北康碍什么眼了,碍着谁的眼了?
    这还用说,当然是碍沈凉的眼了。朱北康若是醒过来了,薛雅不管是因为感恩而傻不拉几地去照顾他,还是将计就计为了破案而对他曲意逢迎,他都不想看见。再说了两个鸡鸣狗盗之徒,那点能耐也就只敢在晚上偷偷摸摸行事,他瞧不上眼,也懒得再费心思与他们周旋,干脆让他睡到晚上再说,还能空出时间让他和小师妹培养培养感情。
    沈凉把巾帕往桌上一丢:“我下的份量不重,到晚上也就能醒了。”
    下了足足让人昏迷一整天的份量还叫不重?这没点功夫底子的人怕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可钱捕头听了这话,很是心焦,朱北康多昏迷一个时辰,就意味着他妹妹就要多受一个时辰的罪:“沈兄,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沈凉刚刚拿起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他。
    他虽只字未言,然仅这幽冷的眼神就让钱捕头顿时备受压迫。想他堂堂一个九州总捕,竟会被旁人的一个眼神给镇住,说出去真是够丢人的。
    可这事明明是沈凉做的不对,敢情他师妹是妹,他妹妹就不是妹了,简直不管旁人死活。钱捕头强作镇定,让自己与他对视,倒想要听听他有何话可说。
    一旁的薛雅心想,这钱大块头和沈凉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呢,他那个性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质疑他呢。可钱捕头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危,也情有可原。
    她赶忙拉了拉钱捕头,试着解释道:“你想啊,这王总管既是和朱二少爷在演戏,两人肯定要寻找机会碰头对接吧。眼下,朱二少爷在明,但他昏迷不醒,自是无法和王总管接头;而王总管虽在暗,却等不到朱二少爷的指示,必定急躁不安。朱二少爷若是晚上醒来,发现自己昏迷了一天,定然也会着急。”她见钱捕头的脸色似是有些缓和,像是觉得自己的话还有点听头,便咬牙着重提醒着,“这人一急,就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事来就有失水准,容易露出破绽。”
    钱捕头闻言恍然,自是也听明白了薛雅话里的暗示。
    那薛雅却还生怕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似的,继续说道:“还有啊,朱二少爷一整天都昏迷不醒,说不定就被我们打乱了他们原有的计划,那他们就不得不重新商议。这样一来,我们就可能通过监视朱二少爷找到王总管和花花的行踪。”
    这个分析倒是也在理,打乱敌方的计划,至少他们就能扭转眼下被动的局面,只是苦了花花了,一时半会还不能救她出来。
    “你呀,就是当局者迷,他们想通过花花来牵制你。你看,你果然就自乱阵脚了吧。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着急。”
    钱捕头歉疚地扯了扯嘴角,他确实是自乱阵脚了,一想到下落不明的花花,他就无法沉着应对。转头面向沈凉,还没来得及张口。
    只见沈凉放下了茶杯,明明上一秒还满脸阴冷的他眼下却喜笑颜开:“还是师妹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懂的师兄我的良苦用心。”更让他暗暗高兴的是,她刚刚的这番长篇大论是在维护他吧,是的吧!
    薛雅拿起茶杯佯装喝茶,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心想着谁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她只是经常受到沈凉的欺压,同是苦命人,她就想帮帮钱捕头而已。
    “沈兄,还望莫见怪。”钱捕头双手一抱拳,“我光着急我妹妹了,言语中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担待!”
    沈凉大方地摆了摆手:“无妨,钱捕头言重了,我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么。”
    薛雅和钱捕头闻言双双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这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他刚刚分明就是撂脸了,丝毫没有顾及平日里的交情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