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56章 故布疑阵

    钱花花一本正经地说道:“沈兄断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妄下承诺。更何况,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我。所以,为了我自己,为了还他的恩情,我也会努力揪出这个凶手的。”
    薛雅闻言,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这年头人情未免也太好收买了吧。一句大话,他兄妹俩还信以为真了。虽然眼下是有怀疑的对象,可万一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不再进一步行动了,又如何能保证在三天内抓到凶手呢。
    不过,看着钱花花如此满腔热情,她也就只能呵呵一笑了。
    两个人回到西苑,没等一会儿,拎着食盒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却是朱北康。
    他脸上是惯有的温润如玉:“听王总管说小雅姑娘你饿了,我就拿了些糕点和蜜饯过来。”他边说着边把食盒里的小碟子一一拿了出来,“这都是山里的野果,厨娘闲时自己做的,味道不错,你们尝尝。”
    可薛雅见到朱北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正尴尬地笑着。
    旁边的钱花花已经迫不及待地拿了颗蜜饯放进嘴里:“嗯,酸酸甜甜的,好吃!你也来一颗?”说着把盘子递到了薛雅跟前。
    薛雅顺势就接过小碟子,钱花花又转回头来对着朱北康,问道:“这王总管怎么如此托大,竟让朱二少爷亲自送来,怪不好意思的。”
    朱北康说道:“倒不是他托大,只是我听说他要给两位姑娘送吃的,不太放心,怕他万一对两位姑娘不怀好意。”
    “还是,北康少爷想的周到。”薛雅一开口差点叫成朱二少爷,好在假意借着吞蜜饯,把这几个字给吞了回去,改成了北康少爷。心里却在暗骂沈凉,如果因为一个称呼而引起朱北康的怀疑,那也太得不偿失了吧。
    朱北康似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下,也就盼着钱总捕能早日找着他犯罪的实证,抓他归案,好还我们翡翠庄一个安宁。”
    “北康少爷放心吧,既然我哥哥已经锁定了王总管,他就绝对跑不了。不管他是上天还是入地,三天之内绝对能抓住他。”钱花花信誓旦旦的说道。
    薛雅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敢情钱花花把沈凉的话当至理名言了么,到处宣扬这三天破案的海口。
    只听朱北康急急地问着:“此话当真?钱总捕有如此大的把握?”
    “那是的!”钱花花极为骄傲地应道,“我哥哥可是九州总捕,能有什么案子会难住他的。不过就是一个见钱眼开,卖主求荣的江湖莽夫么。他藏的再深,我哥哥也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
    这话旁人听着就是一个妹妹在极力炫耀自己的亲哥哥有本事,可听在薛雅的耳里,似乎隐约觉得钱花花说这番话是别有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还是因为已经对朱北康此人有所戒备,所以才会觉得花花的字字句句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看来义父请了钱总捕出马,果然是没有错!听钱姑娘这意思,钱总捕显然已经有了王总管杀人犯罪的实证,甚至做好计划抓捕他了?”
    钱花花闻言,瞬间耷拉下脸来,她气呼呼地说道:“有倒是有,可他不让我和小雅知道。说有危险的事,我们姑娘家的少跟着掺合。朱二少爷,你说气人不气人,好歹我们之前都在帮着寻找破案的线索呀。”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阻止自己的妹妹涉险。这都是人之常情,况且钱捕头如此关心你,钱姑娘应该高兴才是。”
    “就是就是!”薛雅立马接过话来,“花花,你向我抱怨抱怨也就得了,庄里的事都够北康少爷操心的,你还拿这么点小事来叨扰他。”
    钱花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北康少爷,你别见怪。我就见你人好,忍不住要和你多说两句。”
    “哎,钱姑娘此话就见外了。”朱北康拱了拱手道,“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两位姑娘了。”他说着起身告辞,只是临走前,他特意朝薛雅看了一眼,脸上的那笑意格外亲昵温柔。
    钱花花见状,不怀好意地笑着:“哟,这朱二少爷临行一笑,是想和你暗示什么呀?我是不是妨碍他和你说话了?”
    薛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还没问你呢,你刚刚是故意说的那番话吧。”
    钱花花一愣,急道:“有这么明显吗?那我岂不是要坏了沈兄的事了。”
    薛雅一听这话,心里莫名地就来了火气:“果然是他让你说的,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又为什么要让你说这番话?”
    这一本正经的质问,话语里满是不掩饰的怒意,钱花花一时有些拎不清状况,一五一十地说道:“就,就是之前,沈兄说,朱二少爷要是主动提起王总管,就让我按他的吩咐说这些话。”
    可显然这个解释不能让薛雅释怀,反而使她越加的较劲起来:“他什么意思?只和你说,却半点消息也不给我透露,瞧不起人还是不信任我?”
    “可捕头是我哥哥,总是我来说这番话比较有说服力吧?”
    薛雅点了点:“这么说起来,也有道理哦。”说着,她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唔,这个也好吃。”
    钱花花大舒一口气:“突然那么严肃,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薛雅吃着糕点:“要气也是气他。”她顿了顿,“难道这就是他想在三天内破案的手段?”
    “沈兄没有说,但我想,应该是的吧。”
    一转眼,到了晚饭时分。
    当薛雅和钱花花走入厅堂时,沈凉和钱捕头已经落座了。饭桌上除了秦海波和玲儿姑娘没有在,其它人倒是都在了。
    只是一顿饭下来,大家像是有默契似的,对杀人案没有提起只言片语。王骁乐更是难得的和大家好好吃了一顿完整的饭。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钱捕头才突然说道:“这几天,为了安全起见,大家晚上都别睡的太沉了。最好是俩俩作伴或者安排下人陪夜,如此也好有个照应。”
    王总管放下筷子,忧心忡忡地问道:“钱总捕,我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庄里有谁会如此心肠歹毒。一想到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我又如何能安睡,如……”
    钱总捕抬手打断他的话,谨慎地朝门口望了望,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等我们抓到了他,王庄主亲自问问就知道了。”
    “你说的是‘他’?这么说钱总捕心里已经确定了凶手了?”王庄主也跟着抬首往门口望了望,见门外丝毫没有异样,又把目光对上了钱总捕,急切地问着,“此人到底是谁?”
    “王庄主,请恕我还不能坦言。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越少人知晓对我们越为有利。”钱捕头见王庄主一副不认可的表情,又补充着说道,“庄主不如再安奈三天,我定能抓住他。”
    王庄主虽迫切想要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但照钱捕头这态度,估计是难从他口中得知了,只好耐下心来。
    饭桌的另一头,王骁乐已经放下筷子,准备起身离开了。
    “王大少爷。”沈凉叫住他,“正好,我也吃饱了,不如一起走走。”
    让人惊掉下巴的是,王晓乐这么独来独往的一个人竟然答应了。
    两个人并肩走出门口,却依稀能听到沈凉提到了“玲儿姑娘……”
    众人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但王庄主的脸上似是有些欣慰,和钱捕头讲了几句客套话后,与秦福东一起离开了。
    “朱二少爷。”钱捕头问道,“你可知王总管的功夫到底如何?”
    朱北康摇了摇头:“我只听义父提起过,他功夫不弱,至于高到何种程度,还真不知道。”
    钱捕头皱起眉头:“这就有些难办了。”
    “此话怎讲?”
    “我们怀疑王总管这两天可能会对玲儿姑娘不利。所以从今晚开始,打算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但又怕他有所察觉。”
    朱北康闻言很是不解的问道:“既然明知道王总管有嫌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起来控制呢?如果他下一个目标真的是玲儿妹妹,我又怎么能忍心放任玲儿妹妹陷入如此危险之中。”
    钱捕头一脸无情的回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凶手有多狡猾,二少爷也看到了。庄里每一个案发现场都处理的干干净净。若不是我们从外突击,恐怕断然也猜不到是庄里人作案。眼下,玲儿姑娘是唯一一个突破口,我们只能等他再一次出手,才能抓他个现行,让他无法脱身。”
    朱北康紧锁着眉头,默不作声。对话似是陷入僵局。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钱捕头口中喝道:“谁?”闪身追了出去,揪住一个拿着抹布托盘的下人,“你做什么偷偷摸摸的?”
    屋里的三个人也跟着追了出来,见那下人的衣服领子被钱捕头拽着,又似被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着了,哆哆嗦嗦地回道:“小,小人是来收拾桌子的。”
    钱捕头拽着他的衣服领子拉近到眼前:“那你何故不进屋子,转身就跑?”
    “小人,小人怕,怕打扰到各位,谈事情,就,就没敢进屋子。”
    “这么说,你是偷听到我们谈话了?”
    那下人闻言,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小人,没听到!”
    “否认的这么快,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
    石阶上的朱北康见这下人脸色苍白,出于不忍心,他叫道:“钱总捕,你别吓着他。”说着又对这下人说道,“你若是没偷听,就把事情和钱总捕说清楚了,钱总捕断然不会冤枉你。”
    虽有朱二少爷做主,可那下人还是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神情慌张地说道:“小人,小人听到大人说凶手是庄里人,小人一时害怕……大人,您放心,小,小人绝对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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